!”
“文则,平生他爹娘可是千叮万嘱,不能让他学武,你擅自送他去青龙坛,这不太合适吧!”
“祖母,有什么关系嘛!”
平生怕好事被搅黄,急忙撒娇道:“孙儿有了武艺,以后才能保护您,保护酒楼不是,万一以后酒楼来了什么强人,孙儿才有应付的能力不是。你总该不会想看到我再被劫匪绑走吧!”
“可是……”
秦梅溺爱的揉了揉平生的脑袋,一脸笃定的呵斥道:“你在太学里,不是打了这个就是揍了那个,天天都有人上咱们酒楼来讨说法,要是让你学了武艺,那还不得天天闹出人命来!”
“都是他们以为我年幼好欺负,自个来招惹我,我可是被逼的!”
平生大手一挥,浑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不容置疑道:“正是因为仇家多了,咱们才需要勤练武艺,就样才能有自保之力!”
“伯母,没关系的,这是穆兄临走时对我的嘱托,而且有点武艺在身,将来也能有些自保之力。”
我爹那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难道也有浪子回头的一天,终于发现不让我这个天纵之才习武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情……
……以我爹的个性来分析,这种可能性无限接近零!还有刚才于叔叔提到我爹娘时的嗓音,像是在哽咽,难不成是我爹娘出了什么问题?
“我爹的嘱托?”
平生深邃澄明的目光,灼灼得犹如黑暗之中的两盏灯火,盯得于禁浑身的不自在。
“怎么了?”
“于叔叔,我过两天再去行不行?”
“……为什么要过两天?”
平生不答发问道:“为什么非要明天?”
“……明天我不用当值,可以送你一程!”
“哦!”
平生已然断定了于禁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只是以他对于禁的了解,若是他不想说,谁也别想从这个木讷寡言的人口中套出话来。
夜晚的许昌城,褪去了白天的繁华和喧闹,安静的在黑夜之中沉睡着。
几串长长的灯笼,高高的挂在一座酒楼上,通红的灯火,宛如等待亲人归来的目光,宁静而又温暖。
“文则,上去坐坐吧,我去给你温壶酒,再弄几个小菜……”
“伯母,我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平生,今晚好好的歇息,明天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于叔叔走好!”
平生下马,朝着渐渐远去的于禁挥手送别,待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这才转身道:“祖母,快去帮我收拾东西,明天天一亮我就走。要是爹娘回来了,到时候我就是插翅也飞不出许昌城了。”
“你这孩子,你爹娘不让你学武也是为了你好。当年你爹要是不会武艺,他的人生也就用不着吃那么多的苦头。”
“算了,再说你也听不进去,反而会嫌我这老太婆唠叨!年轻人就是这样,不自己去闯闯,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
平生果然没有理会秦梅的唠叨,自顾自的推开了酒楼的大门,也不怕吵到邻居,大声的嚷嚷起来:“老幺,老幺,睡了吗?快给我做几道小菜,饿死我了!”
“想吃自个做去,老幺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会儿,你怎么还好意思打扰他!”
“……老太婆,看在你这么有人情味的份上,我就让你晚死一会儿!”
“……老幺!”
听到那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声音,平生还以为撞鬼了。
转头看去,却见老幺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浑身笼罩在阴影之中,唯有双眼闪烁着嗜血红芒,右手菜刀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亮光。
“你怎么了?你……”
老幺此时的面目已然扭曲,喉咙犹如野兽般发出赫赫闷响,杀气腾腾的向着平生走来,看得平生心惊胆战,舌头都像是打了结:“你可别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快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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