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气得七窍生烟,奈何眼下是在闹市,不敢动手,只能强忍着怒意,转移话题道:“这就是包家酒楼,果然够气派啊!”
“那是!我们包家可是经过几代的积攒,底蕴深厚,不是许昌那家恶霸,那种暴发户可以比拟的。”
包行挺着胸膛,十分骄傲的说道:“跟我到后门去,把马牵到后院,咱们先好好的吃一顿,再商量卖马的事情。”
听到包行的一再羞辱,平生怒极而笑,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穿过闹事,走入无人的小巷里。
进入后院,出现在平生面前的是一辆粪车,茅厕里正有一个中年人,一脸憨厚的朝着包行弯腰行礼。
“哇,你个倒夜香的,不会早点来吗?这个时候正是客人用早膳的时候,你想败坏我包家的生意吗!你他娘的动作给我快点,清理完茅房,早点离开我包家的地方,免得污了这里!”
“小兄弟……,唔……”
包行刚刚转过身,却忽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平生的手指正点在他身上的一处穴道上,刚刚意识到不妙想跑的时候,平生的另一只手指又点了上来,令他的身体彻底一僵,难以动弹。
“哥哥不要怕!”
平生欺近包行身侧,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小爷不会伤害你的,小爷在许昌可是出了名的善良!”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吗?”
平生盯着包行那充满不解的眼睛,洒然一笑,道:“呵呵,哥哥不是去过许昌,见过通缉令中的那个恶霸吗?为何如今小爷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我来。哥哥这记性,真是不该啊!”
“放心,小爷说过了,不会伤害你的!”
任凭包行如何颤抖,平生都懒得去理会他,径自将他抱了起来,轻轻的扔进了粪车里,看着他浑身浸满粪便,难以辨清模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请哥哥再帮小弟一个忙!”
说完之后,不再去理会包行那意欲杀人的目光,直接将粪桶盖上,朝着茅厕里的中年人喊道:“大叔,包大哥要你立刻离开这里,说是有贵客要来,不要影响了他们!”
“立刻离开,可是这茅厕还没清理好……”
“这是包大哥的意思,您照做就是了!”
“那好吧!”
平生缀在拉粪车的中年人身后,慢悠悠的离开了包家后院,又去了其他的几家大户,而后转悠到了城门附近。
守卫的士兵不耐烦的捂着鼻子,像是赶苍蝇一般驱逐中年人:“哇,宁老三,真他娘的臭,快过去,臭死了!”
“等等!”其中一个卫兵长喝住了粪车,手里拿着一张通缉令,道:“宁老三,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头,宁老三就一个拉粪的,哪有可能见过!”
“哼,粪车可是最能藏人的地方,宁老三,把粪盖打开!”
“头,不太好吧,我可不想搜这辆车!”
“少废话,我自个来!”
卫兵长抢过其中一个卫兵的长枪,将枪杆伸到粪桶里捅了捅,面色一变,道:“真有人!快,把他拉出来!”
两个卫兵忍着恶心,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粪桶里的包行揪了出来,道:“头,这家伙脸上全是屎,看不清模样……”
平生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被包行吸引住的瞬间,右手中指和拇指弹出了一颗小石头,替包行解开了身上的穴道,让他的手脚恢复了行动力。
“老实点,别想跑,再敢乱动,送你去见阎王!”
包行挣扎着想要离开,奈何双手被卫兵牢牢的扣住,背上更是被重重的敲了一杆子,差点将他敲晕过去,只有一双充满了怨毒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寻找着平生的踪影。
而这时的平生则站在包行的不远处,一副耳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已的模样,直将包行气得浑身直哆嗦。
“不用看了,除了通缉令上的罪犯,还有谁会自个躲到粪桶里,想蒙混出城!把他押到衙门里去,宁老三,把粪车处理好,立刻到衙门来报到,把情况说清楚,否则治你一个包庇之罪!”
“我,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倒夜香的!”
“走,走,快走,臭死了!”
守城门的六个卫兵,四个押着包行离开了,剩下的两个卫兵,以为通缉犯已经缉拿归案,也不再留心对行人的搜查,很快就将平生打发了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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