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话语,道:“那么施主以为,这里应该供奉什么呢?”
“一颗心!”
“一颗心?”
方丈疑惑道:“此话何解?”
“佛曰: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众生本来与佛无二无别,然则佛心没有妄想、没有执着,活得轻松、自在、快乐。
而人心反是。
唯有断绝人心的种种执念妄想,其佛性即自现,是故心即是佛,佛即是心,方丈又何必舍本而逐末,舍近而求远!”
“受教,受教!”
方丈指着地上的蒲团,示意平生道:“不知施主还有何教诲于老衲!”
“方丈主持,这是万两黄金的凭据!”
法觉拿着一张金灿灿的银票递给方丈过目,而后又将它交给了关兴,自己则坐在方丈身旁,想听听平生又什么惊人之论。
给活了五百多年的得道高僧讲经,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说,无异于是班门弄斧。
换了寻常人,早就吓得腿脚发软,脑袋发懵了。
然则平生却没有丝毫的紧张,盖因这厮在来时,早就想好了一切的对策。
“请问何为法!”
方丈思忖了片刻,终于开口了。
“昔日佛祖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得其传承。是故有些精深法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至于能否学得,且看方丈的慧根和造化了!”
对于这个问题,平生的答案是不知道,不过这厮当然不会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反而是绕了老远的几个圈,装模作样道:“方丈请自行领悟!”
平生瞅了瞅屋顶,继而又看了看地下,心头暗骂道:秃驴,哪来那么多的问题,早早结束,小爷还急着要去吃香的,喝辣的呢,哪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你瞎墨迹!
众人一阵沉默,唯有方丈了悟的点了点头,像是真的想到了什么,面露喜色,看得平生一阵费解:“可有感悟!”
“众法之妙,在乎平等,无有高下!”
我靠,这老和尚还真他娘的有慧根,这就帮小爷解决了难题,不愧是活了五百多岁的老不死。
平生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表示对方丈的赞许。
“何为僧?”
片刻后,和尚再次发问了,这次平生则是闭起了双眼,暗暗的猜测着,一会儿老和尚会如何自圆其说。
果然,沉默了许久,方丈再次面露喜色,恍然大悟道:“闭目云山深处卧,始知其人是高僧!”
“误会大了……”
一旁的关兴和小七听得面面相觑,别人不了解平生,他们两可是知之甚详,这厮完全就是个坑蒙拐骗偷,无所不用其极的流氓强盗,压根就跟高僧扯不上边。
“何为福?”
良久后,方丈再次开口,其他的僧侣则是陷入了苦思之中,厢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里。
平生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今天起的匆忙,还没用膳呢,而后啰里啰嗦的跟方丈瞎侃了那么久,正是舌干口燥的时候,此刻正伸出双手,打算跟方丈要点吃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怜我痴迷一生,不想答案就在眼前,竟然有眼无珠,久久不能顿悟,果真是一叶蔽目……”
这货不会得了失心疯吧!
平生莫名其妙的瞅着老和尚,他还什么都没说,不想老和尚却陡然从蒲团上站起,绕着厢房快速的走了一圈,又哭又笑,而后又坐回了他的蒲团上,一言不发。
“方丈,方丈……”
坐在方丈身旁的圆觉,轻轻的探了探方丈的鼻息,而后惊恐道:“方丈圆寂了!”
“什么!”
关兴和小七彼此相视一眼,头皮尽是一阵发麻,互相紧紧的拥抱着彼此,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生会把一个好好的得道高僧给折腾死,光是想一想那可怕的后果,就令他们不寒而栗。
当下,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院外跑去,其速度之外,便是爪黄飞电在此,也要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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