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断臂在炉灶边吹火。
楚傲天一问才知是大哥因为想知道自己的行踪,一急之下无意中将他的臂骨捏碎,心里不由得对司马令心存感激由言于表。至于王老虎跟侯五在昨晚救了自己心里也很明白,想着以后报答也就是了。
那侯五更是战战兢兢的,因为昨晚是他提出的扔下楚傲天要回河间府的,在发现楚傲天的血迹后,他又让王老虎不要再管闲事,硬拉他走,这件事司马令跟楚傲天还不知道,他现在害怕的是王老虎将这事说出,所以对王老虎也是格外的殷勤,尽力的巴结、讨好,希望王老虎嘴下留情,王老虎心里自然明白的很,也没说什么,凡遇到费力的事就让他做,侯五当然这时对王老虎是一呼万应、唯唯诺诺,虽然现在只有一只手但也比来时的路上干活干得更多。
在庙里胡乱吃了些饭,看着楚傲天有些精神了,司马令就让侯五和王老虎收拾行李,重新回到城里另外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最好的上房将楚傲天放在床上后,命王老虎前去请最好的医生来酬金不计。
不到半个时辰,王老虎就领着一位很上年纪但又精神矍铄的汉人大夫到了房间,王老虎告诉司马令这位大夫以前是在皇宫里做御医的,很有些本事。来到榻前,那大夫伸手搭住楚傲天的脉相,不一会就见他眉宇间凝成一个疙瘩,不住的摇头,司马令心里一颤,随着那大夫眉宇间的疙瘩越来越大,自己的心也快提到嗓子眼里了。
良久,那大夫才放下楚傲天的手腕来到桌前,打开诊箱拿出笔写出一副药方递给司马令道:“这位公子身中剧毒侵入心脉而不得解,左胁下有两道伤口已伤经络不可补,奇也怪哉,胸口又受重伤而经脉全逆又不得死?老夫还没见过如此耐活之人。。。老夫再看看。。。”
那大夫自言自语一番后又来到榻前,搭住脉又闭目沉思了一会,然后又看了一遍伤势,摇摇头道:“中毒良久不出,是前一时辰毒性方除,但已渗入心脾,外伤自然无虞,只是以后使不得力,更要命的是胸口这一掌,因此震断扭逆檀中所有经脉,令公子瘫而不起,呜呼,命所无忧,但为一废人耳,然非药石之力能所挽回也。”
楚傲天一听自己将会成为废人,心下不由得大急。
司马令心里一寒,忙一躬身说道:“在下恳请老先生起回天之术,再生普洱。”那大夫微微点点头:“生死由命,老夫可尽全力。”又挥手将司马令手中的药方子拿过来,添了几味药道:“这上面有几味药石,城内各大药铺都没有,只有老夫家中藏有,但珍贵得很。。。药金不菲,能纳否?”司马令心想想必是这医生在皇宫里行医的时候积攒的药物,当然金贵,心中一喜又是一拜,说道:“区区银两何必挂在嘴上,在下足付便是。”
就在这时,王老虎拿着一包裘皮包的东西来到司马令跟前,司马令一看猛然惊醒,忙道:“借老先生法眼看看此物可用否?”那大夫不以为然的神情点点头,心道:“民间之物那里有我皇宫内的药石灵验。”可当打开的时候,那大夫看了一会惊讶的眼神里几乎冒出绿光:“这。。这。。这不是。。是‘血蜍’吗?你。。。你们那里。。。里搞到。。到的。”
司马令一听后异常的欣喜,知道此物确实珍贵。当下问道:“此物我的兄弟可用否?”
“当。。当然可用,当然可用,决然对症,决然对症。。。。”那大夫结结巴巴的说着,但眼睛还是离不开那‘血蜍’。看着大夫惊慌失措的样子,屋里的众人全都笑了,万万没有想到一时的走眼,却成了今天楚傲天救生的良药。
那大夫愣了神好久,才向司马林拜了一下,连司马令也迷糊了,不知道这大夫给自己下拜是为了什么?忙道:“老先生有何吩咐?”
那大夫说道:“方才老朽不知有此物,故而用药颇轻,今见此物只需附上老朽家中藏有的良药同服则更具效力。”司马令一听说道:“多谢老先生指点。”
“不敢不敢,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也不当?”那大夫自称老朽,乃是‘血蜍’之故也。
司马令一顿道:“老先生且说不妨,只要医好我兄弟,在下在所不惜。”
“老朽想以所配家中之药换取‘血蜍’一片,同时所有诊金也一概不取。可否?”那大夫瞪大眼睛看着司马令,极是怕他不答应。
司马令沉思了一会说道:“切取‘血蜍’一片,会不会影响到医治药性效力?在下不知,还望老先生明鉴。”
“不会,不会,哪里会用得这许多,血脉化矣。”
司马令听到不影响药效功能,并且要求那大夫从家中取得药来亲自碾药并告诉煎药的法门,那大夫一概应允,司马令也就答应了。那大夫脚步加快,飞一阵般的回家中取药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