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又问起今日比武之事,几路首领一一相告,并谈论起今日双方的武士用的剑法招数,听得杨家兄弟赞叹不已,就连宋真宗与众大臣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忽报城外来了数路前来护驾的人马,宋真宗精神为之一振,忙问有多少人众?兵部郎官言道四路队伍约有七万多人,听到有这样一支庞大军队的到来,众大臣也是极为兴奋,宋真宗大悦,命宣各路前来护驾的将军觐见,不一刻就见五位军官来到衙外等候宣喻,一声宣令,五位将军来到内衙匍匐在地齐呼万岁。
其中有一位说道:“辽国契丹犯我境界,本该我等将士前沿征战,奋勇杀敌以报皇恩,陛下御驾亲征以显示我大宋天威,陛下天足一到必然会荡清契丹猪狗,如果陛下亲自横刀立马以小臣之见,城外百万辽兵更无一人是陛下的对手,可是为了多让小将们立功杀敌,所以还是请陛下稳坐高堂笑观风云为是。”
真宗听罢龙颜绽开,心里十分的舒服,手捻胡须微微点头说道:“卿等平身,刚才这位说话的卿家姓字名谁?”
刚才说话的那军官又赶忙跪倒说道:“小将姓杨,名忠勇,忠于皇上的忠,为皇上勇敢杀敌的勇。”
其余的军官听到他这样的逢迎谀媚之词,都在那里暗暗的咧嘴不齿之所为。
真宗大悦,说道:“卿家平身,现卿家官居何职?”
杨忠勇还是跪着说道:“小将现就职于中路节度使王大人麾下,居副将之职,吾皇明鉴。”说话时已经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因为皇帝这样问话,必然是十分的看重,看来指日高升是必然的了。
真宗想了想,说道:“杨忠勇护驾有功,着杨忠勇补授西路副节度使之职。其余前来护驾卿家着部优叙。”
杨忠勇一听大喜过望,忙五体投地拜在地下,大声说道:“小将杨忠勇谢陛下龙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句话传到了院内一个人的耳朵里就如炸雷一般,这人便是司马令。待这几员将领退出内房后,司马令上前问道:“那一位是杨忠勇?”其余四人一愣,心里想这位杨副将果然厉害,想不到宫里的人也有认识他的。
杨忠勇知道能在这内衙里走动的人必是非同反响之辈,当下也不敢得罪,上前说道:“小将便是,大人有什么吩咐?”司马令一看他,虽然过了近二十年,当年的模样依稀可见,冷冷的说道:“你在十几年前是否在张掖城内守卫?”
杨忠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眼前之人也不过二十多岁,他怎么知道我在张掖城待过?就说道:“是的啊,小将以前是一直在张掖城做参将,敢问您老是?。。。”
司马令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烧,但眼中仍然是冷淡平和,说道:“你好健忘啊,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说完转身就要走,那杨忠勇还是不明白,贴着笑脸跟着问道:“大人您是在皇上身边做事的,跟我们边关的野夫们不同,小的实在记不清在哪里见过您老。。。”司马令一回头,眼睛一盯着他,杨忠勇与他的眼神一碰浑身的鸡皮疙瘩就浑身乱冒,就听着司马令嘴里迸出一句话:“十八年前怎么没药死你,前年也算你好运气。。。”杨忠勇一听登时愣在那里,细细一回味这话,不由得像看见了鬼魅一般,惊惶无措,待司马令走后,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向这里的官员们陪笑打听司马令的来由,当得知司马令是‘贞侯’司马邺的儿子,现官拜三品侍卫统领的时候,身子一下子就像坠入冰窟。
司马令毕竟已不是少年,知道这州衙算是皇帝的行宫,因涉及到父亲的名节以及无法开口与人说明的那段少时屈辱的历史,知道不能蛮干,如换以前的脾气早就将那杨忠勇劈为两半。便独自一人来到城内以一座小庙,那是一座很破旧的城隍庙宇,也无庙祝。见四周无人,便在城隍面前将自己那段少年时代深深印在心里的屈辱轻声说出,并感谢上苍有眼能在这里得遇仇人以了心愿。
祈告完毕司马令刚要出门,就见一片红色的影子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正是那位百媚娇娘卉易娘,就见卉易娘那媚态流转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自己,笑眯眯的说道;“啊呀,奴家的好弟弟,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风liu的佳话?”司马令一听冷冷的问道:“你听见什么了?”卉易娘将纤细的腰身一摆,贴着司马令轻声的说道:“奴家什么都听见了,嘻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司马令双目中含着阴冷的怨毒已经拔出长剑向卉易娘急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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