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宫口,眉头一松,全数射入,咬牙道:“你要敢不和我好了,我就去死,再也不学习了,让你悔恨一辈子。”
方杏儿看着他那长英俊的脸,是瘦了许多,下巴上还有些没刮净的胡髭,本来阳光少年,突然看起来阴郁了许多。
----尤子钰因为是早产儿的关系,身体底子差,贫血和低血糖的毛病调里多年也不见起色,医生给出的建议是不宜剧烈运动。
所以,他没有参加入学的军训,等着别的学生都军训完了,感情也都联络建立完毕的时候。
他又发起一场高烧,折腾了半个多月才算好,把个本来就尖的下巴,瘦削的更是可怜。
九月底的一天,他终于迈入学校大门。就在距离第一节课还有一分钟的时候。
他找到高一(6)班的教室走进去。等着上课铃响起来,同学都各就各位坐好,剩下的那个坐位就一定是他的。
他皱了眉,空位竟然在第三行的正数第二个--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笨蛋把他安排的这么靠前坐。
他虽然身体不好可是个子在初三的时候就实实在在的超过了一米八一--他嘴一抿,屁股往椅子上一贴,书包塞进位子里,坐定。
趁着老师还没有到,班里的同学一阵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位没见过的新同学。
另有一部分睁着或好奇或刺探的眼睛看他,而身为同桌的邵俊平,由于近水楼台的关系,更是托着下巴打量着他一张中性美的脸。
而那从书包里掏出来的英语书,更是让邵俊平扑哧一乐:“我说哥们,没看课表吧,这节是语文课的干活。”
尤子钰看也没看他一眼,把英语书枕在胳膊下面,瞌起长睫,准备开始睡觉。
教语文的老师方杏儿在班长的一声:“起立。”声中匆匆赶来,理了一下荷粉色的丝巾,确定它遮盖在需要遮盖的部位,才蹬上三尺讲台,变身成为一位完美无瑕的女教师形像。
邵俊平想去拉那个新生,让他起立,方杏儿老师把手一压:“请坐。”
“请大家把书翻到第二单元,我们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是--”她回身在白板上书写--荷塘月色。又从文件夹里摸出一张表--是高一(6)的花名册。
看来她还没有把同学的名字记住,邵俊平想。
“我们请张月馨同学朗读一下第一段。”她一根春葱似的素指在那张名单上滑动,挑重一位同学的名字。
后排站起一个女生,捧着书开始念:“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月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旳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教室里,她轻快的声音像小机关枪一样扫着方杏儿等着她读完,才道:“读的不错,但这篇是写景散文,除非荷墉里有人喊救命,否则不用这么赶。”
一阵哄堂的笑声,张月馨有点尴尬的坐下去,转而也觉得自己读的是快了些,抿了嘴也乐出来。
“意识到了问题,下一次就能读得好,读得好就更能体会作者的感情用意,才能学好这篇课文。”方杏儿声若出谷黄鹂,带来夏末里的一丝清凉“下一个,我们请尤子钰同学来读第二段。”
大约半分钟没有人搭腔,邵俊平意识到自己“旁边”这位就是尤子钰,拿胳膊捅他,不理;又推了推后背,那位只是把脸换了一个面,接着睡。
方杏儿走下讲台,朝第三排第二个位子走过去,那个趴着的男生很高的样子,这会儿正长手长脚的缩在课桌上睡觉,一点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独枕好梦,好像周边的一切全与之无关。
“醒醒,哥们,老师过来了。”能来x中学习的,没有一个是背景简单的,邵俊平刚才就在思索哪位高官或富豪是姓尤,让他身边这位小哥居然不把方杏儿夹在眼里。
尤子钰让他给吵的睡不着,一下子坐直,撞到椅子背,气道:“你烦不烦?”
身边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香气,那是黄杏成熟时特有的一种味道,要距的极近才能嗅闻得到,那味道令人感官愉悦,舒服而不刺激。
他这才睁开眼睛,小心的眯着条缝适应光线,等着焦距调整好,仔细一看之下不由得心神大乱--这老师怎么和人不一样?怎么那么漂亮?跟个名星似的。
只见她杏眼桃腮,亭亭玉立,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里波光转动,正不紧不慢的盯着自己打量他,那雪肤乌发称着巴掌大小的一张精致小脸,左手执一卷书,指端飘来淡淡的杏子香气,美不胜收。
尤子钰本身也是花样美男一名,打从李俊基开始走红。他身边就多了不少高分贝的尖叫,走在路上还有女生因为看他撞上行道树。
总面言之,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女孩子就没给他留下过什么好印象,多是250,或13点之流的感觉--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可眼前这一位,那是皑皑白雪,皎皎月光一般的女孩啊,容色美,身材更美,玉乳高耸,蛮腰一握,165-167之间的身高刚好配他,可以整个抱在怀里的感觉。
他看的脸红,思绪飘的更是远,心里像得了病似的紧一阵慢一阵,扑通扑通的好似鹿撞,又怕被人看出来嘲笑,只得继续装酷,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