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都不死。这会儿吃什么呢?
朱老头含含糊糊道:地瓜--连地瓜都有?程宗扬一阵纳闷,他记得地瓜原产于美洲,这地方不会离美洲也挺近吧?朱老头抹了抹嘴,嘿嘿笑道:小程子啊,那个糖豆还有没有?
程宗扬这才想起来自己骗他吃的糖豆,他打量了朱老头一会儿,这老家伙似乎没什么异样蹲下。朱老头一脸莫名其妙地蹲下来。站起来。朱老头站起来。学个狗叫!
朱老头发气,抖着手指住程宗扬,俺就想吃个糖豆,犯哪条王法了!你就这么欺负俺老人家啊你!小紫!小紫!程宗扬把小紫叫过来:怎么让这老头也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小紫眨眨眼,你要让他也去打鬼巫王吗?
开什么玩笑?他能打得过鬼巫王吗?你只要把他也变得跟外边人一样,我好叫他下去,让鬼武士把他砍死!朱老头咕嘟咽了口吐沫,连忙道:我不吃了,不吃了!程宗扬斜眼看着他,老头,你吃了糖豆没有焕发第二春?
是不是真老得不能用了?朱老头那张老脸恰到好处的一红,程宗扬哈了一声,手指着朱老头,半晌才贴在他耳边说:老头,你不会真干了吧?找谁啊?说着程宗扬脸沉下来,猛地抬起头。还好,小香瓜还在熟睡,身上并无异状。
苏荔更不可能,除了她们两个,只剩下一个女人碧奴伏在角落里,身上盖着谢艺披上的毛毯。程宗扬一手伸进毯内,在她臀间一摸,果然一片湿滑。程宗扬一脸坏笑地小声说:老头,你还真行啊。
爽不爽?朱老头老脸涨得通红,别别胡说!俺俺练的童子功!程宗扬失笑道:瞧你长得蛤蟆样,难道还能挤出童子尿来?可不是?俺就是九十,也是童子--童子鸡是吧?
行了,秀才和尚,程宗扬伸了个懒腰,你要是热得睡不着,就给我盯着点时间,四个时辰之后,喊我起来。朱老头叫起来,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这没日没夜的地界,俺到哪儿给你看日头去?程宗扬打了个呵欠,闪身进了水晶帘,抬手把旁边的帷幕扯过来,遮住外面的视线,然后爬上软榻。
乐明珠趴在榻上,脸埋在一堆妖冶华艳的衣物间,睡容像一个婴儿,纯净无瑕,身体睡得暖暖的,散发着香喷喷的气息。那些衣物是她从碧奴箱子里找出来的,大都冶艳暴露,穿上比不穿还羞人。
乐明珠找来找去没有一条合适的,倦意上涌,又睡着了。程宗扬轻轻把她拥进怀里,小丫头只是哼咛了几声就趴在他胸口,乌亮的长发丝一样从她雪白的肩头滑落,软软拂在身上。
程宗扬舒展了一下酸困的肢体,这时他吸收的死气已经所剩无几,不过有谢艺和武二郎在,再不用提心吊胆的防备。他放开心事,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程宗扬是被热醒的。怀中的小香瓜依然沉睡,她通体发热,雪白的肌肤下透出浓浓的红色,像云霞一样,不断变幻涌动,渗出一滴滴晶莹的汗珠。
程宗扬小心碰了碰她额头,顿时吓了一跳。乐明珠身体热得烫手,温度甚至超过了不久之前的异样。难道是小紫又摆了自己一道?小香瓜程宗扬把她摇醒。
乐明珠星眸朦朦胧胧睁开一丝,嘟囔道:你又要插我屁股啊我好热要睡觉小丫头翻了个身,把粉嫩的小屁股翘到程宗扬腹下。程宗扬哭笑不得。
虽然小香瓜雪嫩的小屁股极具诱惑力,被她滑嫩的臀肉一赠,自己就情不自禁地硬了起来。但毕竟是性命要紧,万一她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就后悔莫及了。程宗扬放开乐明珠,连忙到外面找谢艺。
谢艺盘膝靠在岩壁上,闭目凝神。他呼吸极慢,气息细细一缕,在鼻中往来不绝,没有明显的停顿。程宗扬略一靠近,他便睁开眼睛,目光沉静从容。
程宗扬悄悄把乐明珠的情形告诉他,然后低声道:我看她不像是生病,倒像是我也说不上来,你对光明观堂了解得比我多,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艺露出讥讽的神情,你该恭喜她。喂,我正经找你商量呢。说明白点会死啊?再说小香瓜又没惹你,怎么总对她冷嘲热讽呢?光明观堂谢艺冷笑道:若非岳帅遗命,我早就端了那个娼寮。
不至于吧?程宗扬把光明观堂放在一边,你先说她有事没事吧。不就是浑身发热,红光涌动吗?不用担心。你所说的情形,与当日如出一辙。什么当日当日的,当日还没我呢!
谢艺沉默片刻,然后道:那时岳帅刚刚成名,遇上一名女子。她当时不过双十年华,美色较之你那个丫头也不遑多让。岳帅明知她心怀鬼胎,还非要与她虚与委蛇。
两人纠缠有大半年,那女子始终推拖,却暗地设计引诱,让岳帅趁醉强行与她交欢。破体之后,那贱人生命垂危,岳帅愧疚之下,不得不耗费真元为她疗伤,结果大伤元气。
那贱人却吸取了岳帅三成功力,非但未毙命,反而藉此突破至凤凰宝典第七层,随即销声匿迹哼哼!喂,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当日那贱人突破第七层时,就是周身火热,通体红光涌动。
我说过,她们的凤凰宝典其实是种驻颜采补之术。小子,你被她吸了几成功力?程宗扬试着催转气轮,然后皱起眉头,没有啊。喂,别搞错了,我可没有给她破体,我只是程宗扬在谢艺耳边说了几句,明白了吧?
谢艺用奇怪的眼神瞪了他半晌,叹道:傻小子!你吸收那么多死气,自己半点未用,全便宜了她,还说自己没有吃亏?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