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也算是成年了吧,以往一些不好解决的事情一并解决了也好。
再说近年来掌管盟中事务,知道父亲的野心越来越膨胀,对各地的局势也尽力打探,微微苦笑了下,也许大家都无法等下去了,见分晓也只在几年间,而自己好象是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忽然伸手摸了摸女儿的秀发“为娘从来也没和你说过父亲的事情,你心里面一定憋了很久吧。”
念儿拼命的点头,对于这个父亲好象是这个家中的大忌,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避口不提,至于母亲那更是不敢问,看她无事的事情发呆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回忆,虽然是无比的好奇,但是为了不再引起她更大的伤心强把疑问压在心里,平时候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那写忌讳的字眼。
不过,这些年也在下人隐隐的谈论中知道了一点,毕竟是些零碎的东西,现在能听到娘亲自说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看见母亲一脸的神往,久违的红晕渐渐浮现在面容上,似乎沉浸在那久远的过去中,等了老半天还没什么结果,让念儿拽着她的脖子撒娇不已。
半晌,玉芝好容易冒出了句“那个人啊”念儿非常的奇怪,她怎么不用丈夫或是你父亲来称呼。玉芝忽然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说,君现在到底认不认她们还是未知,就这么的说出来,万一到时候又起变化,岂不会对自己的女儿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叹了口气“你估计听到传言他已经过世,其实全是假的,你就这去收拾下,去辽西一趟吧。”
念儿奇道:“我去辽西干什么,莫非这也和我父亲有关系,还有既然他在还人世,干吗不和娘你在一起,反而让您孤自一人这么多年?”
玉芝苦笑“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忽然想起就这么让女儿去见他会不会引起君的反感,毕竟自己有点儿用事实逼迫他似的,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无论是自己和女儿的将来,还是眼前的局势,都需要能有一个人去建立联系才对,而这个人用念儿来最是妥当。
给女儿整整领子,柔声道:“到了那里不要顽皮,在岭城里面晃悠几天就会有人找到你的,等你见了你爹他绝对会认出你,到时候不要意外就好。”说着从头上拔下个玉步摇,在掌心摩挲了一番,小心的给她插在发鬓上面“这个也算是和他相认的信物,细心点不要给弄掉了。”
念儿摸了下那步摇,还能感觉的到母亲那丝依依不舍,忽然感到了一点疑问“怎么不把他的确切身份告诉我?”
玉芝微闭了眼睛“见了他你自然知道,不过行动隐秘些,别让其他的人发现你的去向。”
念儿见母亲态度坚决,自己也是十分的想见那从未见的父亲,同时也想狠狠的质问他为什么把母亲抛下了这么多年,当下紧紧的抱了玉芝一下,转身就回房收拾东西了,在玉芝的远眺中渐渐远去。
玉芝忽然拍了拍额头,细细的算了下女儿的年岁,骇的冷汗几乎要冒了出来,怎么刚才没想到这一点也没想到,当下腾空而起,对着那小小的黑影传声道:“记住,他是你爹”
遥遥传来声回应“知道了!”
武林盟的塔楼是越建越高,玉矢天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古怪。
除了一天必要的些事情外,他都喜欢在塔楼中的高高宝座上面坐着,注视下边那排排的蜡烛巨阵,点点火焰和人影一起晃动,比起对阳光的鄙夷,甚至决不允许天窗打开,就算是一点的亮光进去都不行,全部用几层厚厚的黑幕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更喜欢在朦胧黑暗中俯视众生,看着烛光中属下的跪拜,那种摇曳的虔诚,几乎可以让一个人灵魂得到升华。
但越是高傲,越是孤寂,脾气也越是暴躁,近几天的天象大变足以引发他的熊熊怒火,甚至可以感到外面对他理想的不利因素。
点点烛焰在他的怒气中明明暗暗,起起伏伏,映衬的高高的他脸色明显的变化。
霍然门被吱的拉开,亮光乍现,几乎刺花了他的双眼,然后就是一阵碎步传了进来。
玉矢天勃然,谁这么大胆犯他的大忌。
一个身影盈盈拜倒“芝儿给父亲大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