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军似也吃了火炮之苦直接偷袭了城防火药库,一滩子大炮顿时都成了摆设,只能动用步兵应敌,以血肉之躯击退铁骑,可损失极为惨重。”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辽西现在被南宫经营的犹如铁筒一般,何况又在北疆朝廷信息触摸不到的地方,这份情报说的严重,可是真伪尚未有定论,可是察哈和名石两府确实是朝廷的人,战报应该不假。
东方御轻道:“察哈和名石府多年未经战事,恐怕不是游牧铁骑的对手,在大军压境的局面下曾经向辽西求援,可是南宫孤回信说自顾不暇,而且不能擅自越境而拒绝了,这份军报是好几天前,估计现在恐怕已经被全然围困,皇上应该早下决断才是。”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现在兵部是在你手,难道还拿不出个什么方案么,决断,朕能下什么决断?”
东方御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事实上他的手中已经没有的机动军队,刚才皇帝从江南抽去的那军团已经是能容忍的极限,艰难道:“辽西经这些年南宫孤的苦心经营,实力绝对不是一战能损耗的了的,臣以为若要解两府之危,非他不可,现在他恐怕也只是在等一个名义而已。”
不但皇帝脸色大变,旁边的几个大臣慌忙惊道:“此事万万不可,十几年前那次破例将辽西送入他手,虽然解了外敌入侵之危,可是辽西现在朝廷根本就插不上手去,岂能再犯?”
东方御忽道:“臣听说南宫孤的独子进京了”说完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默然低下了头去。
高高的梯道上下来了几个摇晃的人影,华丽的官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刚干似的。
平滑的汉白玉再也不能给他们一种仿佛云端漫步的感觉,有点儿站位不定。
君剑立在道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们,这就是皇帝倚重的那几个大臣,怎么能这样的没威仪,好象久经摧残。难道自己给青玉留下的最后一个强令已经开始出现效果了?
孙公公没他那份的闲心,他虽然是宫中红人,可是与这几个大臣相比自是远远不如,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就小跑上前行礼。
君剑整整衣服,上前唱了个大喏,躬身道:“参见几位大人。”虽然那多嘴太监把各个人都交代清楚,可是他并不耐烦行几次礼,一次包圆算了。
东方御迎了上来,花白的胡子不住的抖动,眼睛竟然微有湿润“真的是故人之子啊,果然有几分当年南宫的风采。”其他的几个大臣也随声附和。
故人啊,将南宫孤给逼走北疆的故人,君剑心中微微冷笑,但面色上丝毫不露,反正南宫孤已经封侯,地位上并不比眼前的几位低。
“家父虽然身在北疆,时刻忙于政务无暇,可是也经常提起各位大人,说当年的谆谆教导还回响在耳边,栽培之恩不敢忘。”君剑淡淡道,可言语中的讽刺之意谁都听的出来。
“不敢,不敢,南宫大人当年才冠京城,我等都是相当钦佩的,何况他能在国难当头的时刻一肩挑梁,成为抵抗后金的中流砥柱,实乃国之干城。”东方御淡道,话锋一转,关心道:“你不是和你父亲一起在辽西么,怎么到了这里?”
虽然话题被转开,可旁边的那几个大臣却还尴尬的笑着,没想到他这么的不给他们留情面,毕竟当年打压南宫孤的他们几乎也都有份。
南宫君剑笑道:“皇上召见,哪里有拖延的道理,”抬头看了下天色,惊道:“时候不早了,小生先行告退。”说着就对着旁边呆立的孙公公招了下手,就要赶路。
东方御却忙道:“稍等,”说着来到了君剑的面前,紧紧的盯住了他的眼神,道:“你可知道我们刚才朝议的是什么?”
君剑茫然“我没官职在身,知道这些干什么?”
“后金大军突进,山海关血战。”
“啊,”君剑一听大惊失色,转身就欲朝问外跑去。
东方御一把拉住他“你父业已击败敌人,安然无恙。”眼睛毫不松动,没有漏过他一丁点的表情,良久才道“皇帝陛下的召见不可拖延,你就快去吧,要不然就可是不敬之罪。”
君剑紧张的面容松弛下来,但又面露忿忿之色,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