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当作没听懂,好象直接把他的儿子命运交给我手似的,简直忍无可忍,难道他还真的以为朕不敢把他的独子给祭天了。”
“皇上,现在可不是四面树敌的时候,当前最大的敌人可都是江南的那一伙啊,一旦动起来可是要命。”
皇帝叹了口气:“是啊,刚把那小子接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香饽饽,现在才知道是烫手山芋,杀又杀不得,放也不能放,本来想用他和辽西讨价还价,没想到南宫孤如此的绝情,直接的不管不问,好象还巴不得我赶紧动手似的,现在筹码倒是压到他那同意边。亏刚开始的时候还花那么大的力量笼络他,现在看来,那小子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对他再好都没有用。”
“皇上,我这有一计你看可行不,南宫孤不想咬钩,只能说明香饵不够美味。如果我们把江南送到他的手里陛下你说他是要还是不要?”
“江南,不行!”
“皇上,现在武林盟已经根深蒂固,擅自动的话恐怕会引起大乱,只要我们把江南名义上放到了他的手中,他就是想不来保卫都不行。”
“可是”
“辽西武力雄厚,武林盟恐怕也非是弱者,要是他们斗起来的话,最终得益的还是朝廷啊。”
皇帝有点的心动“可是,南宫孤那只狐狸不一定会上钩。”
“可是,他的儿子不是在京么”
皇帝沉思了下,轻轻的拍了一拍手,一个小太监应声而来,附道:“皇上,公主殿下还在外面候着呢。”
皇帝开口道:“宣她进来。”在那小太监马上要退出去的时候又叫住了他,道:“恩,此事先放一放,你去把秀女宫的一个叫玉珠儿的宫女送直英华殿,小心侍侯,一切用度按皇贵妃发放,另,悄悄的朝外面传播消息,就说她已经有身孕。”
那太监惊讶道:“这”皇帝冷森道:“你据朕的旨意去办就是,把她严密的监视起来,绝对不能让她和外人说话,要是有什么消息泄露的话,朕第一个就砍了你的脑袋。”
“奴才遵旨。”在宫里面要是想活的平平安安的,装疯卖傻的本事必不可少。
皇帝又重复一遍:“悄悄的把消息发散出去。”
“奴才明白了,一定要悄悄的。”
在那太监退了出去后,皇帝在座位上呆不安分,端起几上的一个酒杯,手指伸在里面无意识的搅动,半晌才命人把景阳叫了进来。
景阳凝视着上面的父皇,才几天不见,上面的白发似乎又增加了很多。
皇帝叹道:“小五儿啊,这段时间苦了你了。”一句话,真情乍现。
景阳眼睛有点的发酸,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大概从什么时候起呢,想不起来。
皇帝道:“家门不幸啊,你的皇兄一个个都离朕而去,让朕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用手指抹了抹眼睛,顿时湿润起来。
景阳看他的这个样子,悲从心来忍不住扑上前去抱着他的腿大哭:“父皇,还有小五啊,小五会照顾你的”
皇帝摸着她的头:“是啊,朕还有小五你呢。”
景阳号啕大哭,似乎想把这些天来在外面受的委屈一起倒出来。
皇帝仰天叹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的那些皇叔给贬的那么远么?当年朕即位的时候,朕的那些兄弟们不满我坐这个位置,居然一齐派杀手来暗杀我,要不是朕命大,早就魂归地府。”撕开了衣襟,露出当年的疤痕。
景阳含泪抚摩着。
“都是朕是不讲兄弟亲情,可是,当初谁给我讲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悲愤,抑扬顿挫。“朕一个人也没什么,死也就死了,可是如果给他们良好的地位,让他们有了本事,要是任着他们那狭小的心性,那还不来继续报复,大的方面毁掉我们的社稷,小的方面,还有谁能来保佑我的儿女啊!”景阳紧紧的抱住他。
“还有你那个白痴皇叔,朕心疼他是亲弟弟,百般的关照,可是他还是闯下无法收拾的大祸,朕不得已也把他圈禁,前几日朕派人去探望他,你猜怎么,他居然早就串通狱卒逃跑了,你说,像这样的人,朕又怎么能放心的把天下交给他们”
“小五知道了呜呜。”
“你也以为朕昏庸吧,居然在皇宫里面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可是谁又能了解朕的苦衷,你想想,祖宗传这个基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子子孙孙都能享受到这荣华,说到底,还不是在努力保持了自己的血脉,万一就朕这里断了,整个江山也就落入了外人之手,你让朕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天见可怜,刚才一个太医回报说有个宫女怀上了朕的血脉,还没等朕欣喜过,他就告诉朕那女子的身子骨有毛病,恐怕根本就留不住”想到惨处,皇帝老泪纵横“现在,朕就你这一个亲人,可你又不能登基,难道老天爷还真的想要我死不瞑目不成。”
“朕真的想要你能继承大统,就算是你的孩子也行啊”景阳的身子猛的一震,缓缓道:“小五知道怎么做了。”
皇帝抹了下泪眼:“朕知道这事不可能的,实在太委屈了你。”
景阳咬了咬牙:“父皇答应小五一个要求就可以”
“什么要求?”
“解除我和那个南宫君剑的婚约。”
畅春圆府门打开,君剑笑嘻嘻的迎了出来,一脸的不正经“殿下啊,您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景阳不理他,摒退左右:“念儿姐姐呢?”
君剑惊讶道:“殿下不事已经来了好几趟了么,臣下早就说了,她回乡探亲去了。”脸上虽然笑眯眯,心中却还有点的苦涩,他可知道,念儿到底去探哪门的亲去了。
景阳冷冷的看着他:“带我到她的家里去,我要见她哥哥。”
君剑无辜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景阳瞪着他的眼睛眨都不眨。
“好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君剑觉得现在的景阳好象有点的奇怪,仿佛在不顾一切的追求着什么,而且她灼灼目光显的有点的烤人起来,不自在的转过头去。边道:“以前曾经记得了,不过最近几天的酒虫发作,好象忘掉了不少。”
景阳咬牙,早就知道他会使出这一招:“只要你带我去,我就把整个江南的权力送给你,别以为我白在宫中长大,什么事情我也能知道一点点。”
君剑有点的不能置信,这事情怎么能掉到自己的头上,怀疑的目光对着她上下打量。
景阳冷冷:“两江巡抚,满足了吧。”
君剑忽然一笑:“别和我开玩笑,要是这个事情是真的,那圣旨恐怕现在已经在你的怀里了,就算我不答应你什么,你到最后还不要给我,要知道,耽误军机的罪名,就算你是皇亲也担当不起。”
景阳指着她颤声道:“你你”眼中泪花涌出。
靠近的青玉在他的耳朵边悄声道:“别做的太过分,什么君念哥哥,还不都是你的人惹的祸。”
君剑道:“好吧,就当这生意做声了,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一路上必须要听我的吩咐,任何事情。”
景阳打了个寒战。
君剑道:“放心吧,我对你这种丫头片子还没什么兴趣,圣旨拿来。”对她伸出了手。
景阳防贼似的:“你要是出尔反尔怎么办?”
君剑提起手掌,和她的手心轻轻三击:“做事情我是没什么顾虑,可也不屑于跟你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