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懒地要命,有了这个可就省下了不少的麻烦。再说了,等到以后安顿好了以后还要靠它来命令那些手下做事情,他们可是地头蛇,总会方便的。
那几个大汉本来凶狠的面孔一下子就好象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溜之大吉,一路上不知道撞坏了多少摊子,好象有饿鬼在后面跟着似的。
经过这么的一闹,他们两个觉得再也没什么味道,匆匆走到衙门。
和正街处人来人往相比,这里冷清的几近寒酸,门前竟然有不少地小鸟在觅食。
还没走到门口,君剑就发现有几个人似乎是眼含热泪扑了过来,心下大骇,本老爷现在还没上堂拿大印呢,这些人都在这里喊个什么冤。
那几个人惊喜道:“南宫大人,您可总算是脱险了。”君剑细细的一看,回忆起来,原来这些人就是那些护送他来此的禁卫,可是当时遭“劫”也就分散了,没想到他们现在都在这里等着,看他们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恐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心中极是感激,道:“是啊,我可是瞅个空偷跑出来地,怎么,你们还没回京啊?”
那几个人同时心中暗骂,什么偷跑出来的,分明看你衣着鲜亮地带着个女人游玩呢,哪有一点的狼狈样,却也都有苦说不出,他们可是奉皇命送他上任,结果在半路上把保护的人给丢了,就这么的回去还不是白让皇帝砍了脑袋,只能在这里苦苦的等他,他们是接到了一个神秘人的通知,说是南宫大人会自己回官府的,就这么的抱着一线希望等下去。
那几个禁卫现在看正主已经到任,纷纷表示要告辞,在这个霉星的身边呆久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君剑朝衙门内部看了几眼,杂乱无章的,连忙道:“各位的责任好象是保护我上任为止吧,可我现在好象连大印还没有拿到呢。”开玩笑,像他们这几个身强力壮的,要不把他们给充分的利用起来,然后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里面那么脏的环境,岂不是要后悔死。
免费的清洁工啊。
那几个侍卫也从这位难以侍侯的主子邪邪的目光中发现了一点点的不对,心中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在先前的一路上也早就知道了他的恶劣,整人的点子是曾出不穷,疲于奔命之于对他也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要不是皇命在身的话恐怕早就逃之夭夭,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
在他在路上消失的时候,除了失职的惧怕之外,更有一种逃脱牢狱的欣喜。
而现在好不容易弹冠相庆从贼船上岸,却没想到还有一只脚绊在里头。
含笑的看着他们,反正现在还是我有理,看你们还能怎么说。
那几个人无奈的互相看了几眼。终于认命了,随在他们两个一起走了进去。
不过,这几个人地身材的确不错,再高举着禁卫专用枪,格外的威严,就是在前面走的君剑也越来越感觉到他们的重要性,特别拉风。倍有面子。
记得以前无聊的时候在那堆古籍中翻看的时候,发现了一则杂记,说是古代地一个权贵之女,长的是奇丑无比,为了得到夫君的宠爱。全天下遍搜无盐充当使女,而且要求在家中除了她可以打扮外全是素面朝天,如此以来,当她丈夫在家中时候,就只能发现她一个“美女”了
君剑翻了翻白眼。怎么能从他们这几个英俊小生禁卫回忆起来这个情节,简直是给自己倒胃口。不过当年他们入军的时候是不是专门选过美男子,留在宫中养眼为主吧。
也是。整个紫禁城也没几个男子,自然是以女子判断为准。
君剑朝那几个人挥了一挥手,上前敲门。
衙门外头似乎早就年久失修,剥落的漆散落地一地都是,乍看还以为是丐帮的堂口,整一个破落户,可君剑当年也曾有幸到了洞庭湖君山丐帮的总舵一游,当然像他这样仇家满天下的人是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请他去地。不过是耳闻丐帮的打狗大镇天下一绝,好奇之下蒙面跑去见识见识,结果且不说,反正是躺了一地的叫化子连带碎棒遍地,就算是他们相传几百年地帮主信物翠绿仗都叫他来试试坚硬度。
那事的年代也太悠远了点。回忆起来都是模糊一片,唯一记得清晰的是他们总舵的气派。到处雕栏玉砌,花窗满地,要不是那些把好好的衣服都给扯的全是洞洞,然后补的是五花八门的乞丐们,一进去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
这个地方连人家地乞丐窝都不能比,这难道就是堂堂两江巡抚衙门?君剑不由怀疑,敲了敲那通风的大鼓,细瞧瞧里面还有一窝子的小老鼠。
那禁卫们得令,谁也不想上前,互相退让了半天,才有一个可怜的家伙捏着鼻子走上前去拿着门环一阵猛敲,也许是力量太大了点,螺丝松脱“噗”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惨叫声还没彻底地吐出就缩了回去,众人眼睛稍微亮点的刚才好象发现头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正巧落到五脏庙里。
一个侍卫指着上面大叫一声:“瞧,燕窝”
倒地地家伙的面皮在一瞬间就绿了个彻底。
正当外面人仰马翻的时候,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转开了个弧度,一个茅草似的爆炸头探了出来,胡须都是乱糟糟的,小小眼睛几乎要张不开,似乎已经被眼屎给粘了起来,红通通的酒糟鼻无比硕大:“叫什么叫,哭丧么”撇开他的外形不说,声音倒还是有几分的水平,还带着一点江南小曲的风情。
门外几乎要爆发的侍卫们已经到了边缘,可身边唯一能出气的外人又能动,这下子就好象找了个倾泻点,一顿带了京腔的怒骂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那人好象在一下子被骂蒙了,眼睛在一瞬间瞪的老大,眼睑中间还被拉了两道细长的丝线,看的外面的几个人一阵的干呕。只见他愣了一愣,并没有马上的回嘴,而是把那鸡窝似的脑袋哧溜一下缩了回去“天哪,老李,老赵,我打赌赢了哦,第三年终于有人上门了,你头年埋在床底的那坛子老窖可就归我了啦,哇哈哈”他这人一不见,刚才那些侍卫们的努力就好象一个大力士全力的一拳却打在的棉花上面,全无着力之处,胸中郁闷的只想吐血,此刻一见他出来分外眼红,喝骂道:“你这里算是个什么衙门,连乞丐都不如。”
没想到那个家伙张口就是:“辣块妈妈的居然敢骂你的大爷”一联串希奇古怪的音节从他的喉咙里面发出,吐沫四溅,再配合脸上丰富的表情,把他想表达的意思无限扩大,那些侍卫们从来都是在天子的脚下横着走。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气,再加上官话都说熟了,对他这语音实在是搞不清楚是什么东东,只能挥拳欲打。
那门又开了一条缝,一上一下两个脑袋嚷嚷着出来:“哪里,哪里,害我输酒地人在哪里。赶紧赔我的女儿红来?”刚出来的两个人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就马上缩了回去,接着就从木版后面伸出来两只手,把先前的那个酒糟鼻子往后面拉,那人搞不清楚原因,一边挣扎着拖在地上。一边继续喷吐沫,后来的两个人一看他停不下来了,连忙一人俯在他一个耳朵上低语,他犹抗声道:“京城的又有什么了不起地,老子这官也早就当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好了。”
君剑一看自己再不出面的话,那些侍卫们恐怕就要动手,上前微笑道:“这里可是巡抚衙门?”
那人哼声道:“看你这个小子还算是有点礼数。理你也罢,这里曾经是的,现在么,哼哼”看见面前这个小子的眼睛里冒出了两个大大的问号,续道:“你小子是新来地吧,这里早就荒废了好久,要不是我们三个被当年的一个誓言羁绊,也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呵呵,什么巡抚衙门,他老人家自从上任的几年来,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销金窟里面风流快活。或者是抱着人家武林盟的大小姐送来地女人暖被窝呢。”当说到最后面的一句话的时候,后面地两个人拼命的给他使眼色。可他视而不见。
君剑的笑容却是一片冰冷,他这个笑话并不可笑“那巡抚衙门就没有什么公务不成?”
那人又续道:“公务,当然有,可早就已经不是我们衙门的公务了,”说着向门口不远处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指指“看到了么,那才叫气派,这个世界上能看到如此豪华的青楼的人恐怕并不太多,现在办公地人可都在哪里面呢。”
君剑摸了摸下巴:“这样啊,我们从外地来有大事,该去找哪位协商?”
那人的脸上带着一丝的鄙夷,以为又是哪府的贵少爷闻名而来,嘲笑道:“那你还到这里干什么,赶紧去那个什么鸟武林盟去报备,上面批下来后再去那青楼去处理,妈的,只要你给足够多地本事,绝对是要什么有什么。”
君剑呵呵一笑:“绿营、吏治、刑狱三司何在?”这句话和他表面的笑容极不相称,是运功逼冲他们地耳膜,在他们听来,仿佛就是猛的打个雷似的,条件反射般猛的蹦起来,齐齐道:“下官在!”
可他们身上的穿着和这句话根本就是不相配,特别是他们那庄严的表情中硕大的酒糟鼻子,显得不伦不类,那些侍卫们本来就以为这下子大人又要耍人了,顿时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
那三人恼羞成怒,先前的一人更是怒道:“他奶奶的,老子们的副手早就把权力给夺了,现在在那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就剩下老子们在这里苦挨着,都他不是个东西,你又算是那里的鸟人,敢来消遣你大爷我。”
君剑惊讶道:“看来还是你的手下们识时务,要不然像你这样的,早就在这里面饿死了。”
“辣块妈妈的你”这一句顺溜刚起了个开始,便胸口一闷,接着身子便直向后面飞,顿时头昏眼花。在其他人看来,只是刚开始这位小哥的脸上笑容更甜了,手却是将下摆一撩,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嘭”的一声撞在大门上。
君剑冰冷道:“第一脚,惩罚你们的懒惰,三个强壮男人呆在这里,天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在那里面灌猫尿,你看这个地方脏的,连打扫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的,不要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是做大事的料,你连自己的身边都搞的跟猪窝似的,鬼才相信你们都什么本事。”
“第二,”他的目光扫向了后来的两个人,那老赵和老刘顿时觉得不妙,转身就欲逃走,可两个脚印马上印在他们的屁股蛋上,身子顿时向前趴,一上一下的落大刚才的那家伙的身上,耳朵边只响道:“不识事务,以前的事情就用不找说了,要是你们抱着心思的话,一样可在那个青楼里面保持你们的清高,就拿刚才的情形来说,明显是我们的人数占上风,你只是因为一点的意气之争就来挑拨,简直不知死活,就算是想皮痒自己去蹭墙去,别连累身边的人一起挨打。”落在上面的两个人一边呻吟一边剧烈的点头。
“第三嘛”那三个人齐声哀号:“居然还有第三?”
君剑恶狠狠的一脚踩在他们的背上,使劲捻着脚尖:“这一条简直是罪大恶极,口出污言秽语,一点的教养都没有,居然敢冒犯你们的顶头上司,难道啊不怕我以后给你们小鞋穿么?”说到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下面的几个人结结巴巴着道:“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