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中看那两个人都欲走,赶忙向惊呆了的周书生笑道:“怎么,还在怀疑我的决定么,没有我们的行动,你恐怕一辈子都没有缘分见她一面。”
书生眼中的坚决在一点点的融化,张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想追上胖子。冷不防后面突然来了一句,使得他脚下打了个踉跄,几乎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面。
羞涩的话语:“如果当初我要不是那么的反对的话,那你不就是早就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好几年啊,我的青春都这样白等了么?”
胖子在前面回头开怀大笑道:“前几年啊,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呢,就说是小女娃也不错,你的眼光也是太古怪了吧。”
三人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码头,反而在张啸中的带领下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胖子支到了一边,张啸中对君剑抱拳道:“南宫公子,今天我们是有点的怠慢了,光被那些家务事给搅的心绪不宁。”
君剑笑道:“不妨事,何况,谁也没能想到张兄的麾下居然还能有如此的妙人,真的是不枉此行。”
张啸中正色道:“其实我们现在于帝国内的地位十分的不妙,一直以来都是朝廷中挂名的钦犯,虽然对与南宫公子一家于民族的贡献我是十分钦佩的,可是真的要就此冒朝廷忌讳”
君剑打断了他,笑道:“张兄恐怕多心了,这次我来也只是看看而已”
张啸中奇道:“看看”十分的不信。
君剑:“不可能么,呵呵,我反而觉得你们的行为看起来十分的有意思,哦,我这并不是开玩笑,最起码是看到了一种军队的新式培养模式。”
张啸中心中有点怒意。冷冷道:“南宫公子在笑话我们么?”
君剑也没注意他的神色。后背着手踱向了窗台,看向了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就好象他现在的心情一样。“是地,在这我就给你交一个底。几千年来我们也几乎形成了一个思维定式,天天叨念着打仗打的就是内耗,想象当年的大汉帝国。为了对付区区一个匈奴,有三代皇帝忍辱负重才积攒起来的国力,只是为了一雪前耻,就算汉武大帝能兵出祁连山又怎么样,还不是把几代人的财富消耗一尽。从此帝国就走上了下坡路”
“想想那些匈奴人吧,只靠放牧些牛羊,他们是怎么支撑起来这么庞大的军队的。蝗虫一样地掠夺,掠夺一切,是有耗费。那又怎么样,他们的耗费全是在敌人的身上,财物也就罢了。还大批的抢去女人,带回去之后生下小孩们长大了,又会来进攻我们,伤害的一切永远都在我们地身上”
张啸中若有所思。
君剑好象还没有完:“现在的后金也是一样,几十年来打的我们喘不过气来”
张啸中心里面酸酸的,说他们干什么,没有后金,哪里来的你们南宫一家地崛起。
君剑笑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也就是在学他们的招,他们怎么打出来,我就怎么打出去,直接派出一队人马在他们地腹地折腾了几个月,给养。兵器,马匹。什么都靠他们自己夺取,结果呢,不但迫使他们后退数百里,兵也练出来了。”
张啸中一脸神往:“那种生活,一定特别精彩,能带领这支队伍的人,可称之为一代名将了”
君剑嗤之以鼻:“屁的名将,不过是江湖上出了名了一个剪径小贼,逃命的本事天下第一,到了那大早原上面遇见了大部落和军队什么的马上逃之夭夭,而见到弱小部落饿话马上像狼一样扑过去,能抢多少就抢多少,能杀多少就杀多少,这样一来还怕什么”
张啸中哈哈一笑“居然有这种家伙,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那些鞑子们非的吃大苦头不可喔,不对,你难道忘了当年创建第一帝国的皇帝曾经颁下严令,朝廷和军队必须要永远将江湖人排除之外,你难道忘了?”
君剑冷冷一笑道:“区区一个小破例罢了,到底是打败鞑子拓展疆土重要还是永远一成不变地遵循祖宗的陋习重要,何况”微微的一顿,手猛的向外面的海面一拍,顿时海面凹了下去一大块,形成一个大旋涡,越转越急,渐渐升起一个大水柱,盘旋着升起有数十丈高,然后又是轰隆一声落下,水花四溅,有些许竟然到了房子内。
君剑视他惊骇地眼神于不见,又道:“以后的事情由张兄任意决定,眼下孙圆既已经重新握有权柄,你们中间地联系应该重新扩大才是,相信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解,军队是用来打仗的,对外面打仗的,为了这个目标相信张兄不会拒绝孙圆好意吧,我们也来做一做生意,大陆上面的许多商家应该喜欢越来越多的异国物品,只要有我在金陵一天,你就放开手交易吧,相信有一天,张兄的舰队不会再相现在这般的的小打小闹,只局限于那几个小小的海岛,堂堂正正的将他们全部的地盘建成一个巨大的海军基地,从此大样任你驰骋”
张啸中的眼光炽热起来,身为军人,唯一的目标就是打仗,打大仗,这样的诱惑对他来说是空前的。
临到上船的时候,孙胖子将张啸中拉到了一边,悄声道:“你今天做事情有点的不地道,怎么对付那个死书呆我不管,干吗把南宫公子也绕了进去,别看他现在对那个扶桑女子不感兴趣,可你这样把送到他眼前的东西重新送走,我就怕”
张啸中倒是不怎么以为然:“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他怎么也不会以这件事情和我们有隔阂的”
胖子有点的忧心:“那以后”
张啸中笑了笑:“看来你对南宫公子的信心是不一般的强,不过也用不着这么担心,你想想书生那个人地个性。他要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恐怕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她捧的比天高,现在是头脑发热罢了,你以为他那样的人还能真的值得那个女子托付终身么,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意识到这一点,到时候”
胖子有点的吓呆了:“你怎么这些年不见,思想怎么这么地可怕。这样对书生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张啸中摇了摇头:“胖子你也算在朝廷中混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是你认为公平的?”
胖子想了老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好象没有。”
张啸中情绪不是怎么高:“这年头,公平永远是相对的,而像我们这一类人。永远也是得不到那种待遇,少数人主宰的世界啊。”
胖子叹道:“既然这样子,那我们还在奋力挣扎着什么?”
张啸中:“不知道,也许,只想能比现在混的好一点吧。算了,”苦笑了起来“想这些干什么。反正那人给我我们现在想要地,我们也就的为了他想要的而努力吧,就如同市场上面的商贩,交易而已,尽管,交易的东西永远不一样,也不会相称,我们赔上地是我们的未来”
胖子踢了踢下面的泥土:“过一天满足一天吧。”说,今天是他们精神饱受刺激的一天。
这种刺激,城里城外的却不一样。
城外的民众面带恐惧的看着那排排的骑兵,对他们大多数来说,能见过的军队也就是江南的那些瘦弱步兵。骑兵,永远是说书人口中遥远地梦。
梦猛的展现于眼前。对他们的震撼力是无以伦比的。
一时间,许多人都藏于障碍物的后面,对这边探头探脑,或者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中间也有不少其他势力的探子,最近地一段时间,诸多事情的发生也让金陵成为了焦点,而这件事情让它受到的关注成比例上升。
没人知道南宫一家到底在想什么。
在那些民众看来,古怪的东西永远是可怕的,而且这些骑兵又看起来和当年说书人口中的后金铁骑这么的相象,也都在担心这些骑兵会不会在某一时刻忽然变的血腥起来,毕竟在他们的眼中,骑兵,有时候就是屠城的同义词。
所幸没有让他们不安的事情发生,那些骑士在外面排成了几列纵队后肃立了半天,然后分成了好几批散开,从辎重车中搬出了古怪的帐篷纷纷搭建起来,让围观的人瞪大了眼睛,这些人难道想在这里长期驻扎么?
他们都怀疑,就算是步兵,这么多人的后勤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何况还有更耗料的战马,他们不无恶意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要把周围的树木全部砍光,用树叶也喂养,马吃不吃还是另一回事。
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从军队的来路上,或者是金陵的城内也开出了一排排的马车送到了营区的内部。
然后饭菜的香气不久就飘了出来,那些围观的人都抽了抽鼻子,乖乖,过年的东西也没这么香,有几个胆子特别大的人还溜到马厩的附近偷窥,也幸亏那些士兵们早就有准备,对这一切视若不见,要不然就在这些人踏进军营百尺以内就被砍成十八段了。
看来也是无知无畏,那些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近马厩,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全都欲吐血而亡,天哪,精致草料也就罢了,里面还放了豆饼,这年头,大家都还吃不饱肚子呢。
倩儿最近的心情挺好,在她看来应该是得了一个了不起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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