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和掌声。唐金刚以铁肚功和铁拳功自居,铁拳可击碎牛头。
随着中层次的学员表演完毕,最后由初级学员展示武术。初级的学员之中,自然也有韩韩公子。韩公子身体消瘦,当然不会****上身,只是穿着练功服。见他款款走上表演台,面向大家,这会唐师傅在点头微笑着。
馆里给韩公子安排的拳术表演。他开始表演了,照样是向观众抱拳行礼,随后就是起势动作平行马,便练起了‘马步冲拳’、‘左右弓步冲拳’、‘左右腿交替前踢’以及‘左右侧踢’这些基本分解动作。
韩公子表演完这些动作后,张口抬肩,气喘吁吁,他站立在表演台中间,目视着在场人。这时唐师傅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人们高声道:“这位韩公子,是我们最近的新学员,他仅仅才学几个月的基本功,就能将这些基本动作打得如此流利,大家给他热烈掌声,表示鼓励鼓励!”
大家听馆主这样号令,全场再一次次响起欢呼声和掌声。韩公子那瘦皮的脸上现出喜色,觉得很有荣耀。
双桂‘铁拳武馆’主办的武术表演展示活动,从高、中、低层次全部演示完毕之后,武馆还进行了奖励,韩松在初级班还拿到了优秀奖,他在欢呼中领取了奖励,心里很是高兴。
最后,馆主为今天的武术表演做出了总结,他说道:“各位学员,今天的武术展示表演会很成功,能调动大家练功的积极性、激发练功者的上进心。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只埋头苦练还不够,还需要加上悟性才行。你们的师兄唐金刚,他的铁肚铁拳功,虽是有了八年功龄,但离登峰造极的地步,还差之甚远,需得继续刻苦努力、方能到达最高境界。”
‘哎’,唐馆主长叹口气后,又接着对大家道:“想必大家都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年长日久、水到渠成这些道理。天气变寒冷了,又是一载即将过去,我打算这一期早点放学,待到明年气温适应的时候再开馆授武。各位学员回家后,加强在武馆学的武术,更要注意到武德修养,切记!切记!”
最后馆主一直重复强调:一是回到家中,把在武馆学到的武术加强练习;二是武德修养。这也是他一直重视的两个主要问题。活动结束后,学员们都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度过几个月的寒冬。
韩公子也不例外,他与两个随从收拾好随身行李,赶着马车离开了铁拳武馆。
几百人的武馆每逢放学、放假后,学员们都离开了,武馆里变得空荡荡的。昨天练功场上生龙活虎的学员们的拳脚声、棍棒器械的碰击声、一片热火朝天。只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便变得如此冷清。
大自然中很多事物的变化,是如此迅速而突然,也许是人类随着大自然的规律吧?
偌大的武术馆,现在只有唐中良师傅与干儿子唐金刚二人、仍住在这里。且说唐中良师傅,自从一下收到韩公子那么多银两,他担心这究竟是祸是福?放学期间,韩松在外面干些什么呢?也不得而知。所以唐师傅心里一直难以平静,总在怀疑自己收下这些银两,是不是违背了良心和人格,这些问题完全在于韩松的作为。
不过,今年在武馆内这几个月来,没有发现韩松有什么异常反应,这点是唐中良师傅唯一放心的。
为什么唐馆主既后怕、又还贪婪之心不死呢?因为没有人看得出来,这次举办的武术展示表演,里面的实质意义是什么,究竟还有什么另外的目的,恐怕只有唐馆主本人知晓。
再说韩松,经历了较大的练功场面,必然与武馆众多师兄弟一起习武,既能激发兴趣,又能训练出胆识,在武馆这几个月,好不容易熬到头。不过还是很有收获,一是很少近女色,二是饮食规律。虽不是很努力按时练功,必然每天没有间断过。
此时此刻,韩公子主仆三人正在回家的路上。开平县到顺通镇的路段,河的对岸是高山丛林,风景怡人。随着河水顺流而下,马力轻松、人欢快,马车走走停停,悠闲自在。以这样的速度回家,至少要好几个时辰,只怕还未到家天已黑尽。这对韩松来说不是问题,就算回到家里,也不过是暂时停留的匆匆过客。
这个时候,韩松坐在马车上,却又有了意外的想法。特别是武术展示会上,唐馆主说唐金刚的铁肚铁拳功练了整整八年,自己连几个月都难以待下去,要是让自己练到八年,恐怕早已闷死在武馆里了。韩松的心十分焦急,为什么这功夫如此难练,像这样整日呆在武馆,既不好玩又不自由,真是烦透了。想象这些劳命艰辛的苦日子,他又把这些怨气全发在陈立思头上。
马车行驶缓慢、摇晃轻微,韩松渐渐地睡着了。行驶完一段平坦的路后,来到瑜伽镇一带,这段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马车摇晃厉害,颠簸震荡,韩松已被抖动醒来。他睁开眼时,天时也不早了,而马车也到了他本镇的街头,车从家门过,还是免不了回到家里。
韩松回到家后,除了到处游手好闲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策划如何对付陈立思。在他本镇旁边,有一条大河,也就是在他家的右下方,河滩边的俩岸上,有极宽的沙滩。
今天,韩公子又带着两个随从来到沙滩上,目的就是与两个随从对练拳脚功夫。这是从双桂武馆回来后,第五次来到这里切磋功夫,而巴图与桂二两人,早已是鼻青脸肿了。这时,他们又开始练起武功来。
只见韩公子站桩立好门户,作出防守的架势,俩个随从左右各一,韩松要求巴图、桂二同时向自己进攻,并且要用全力,不得作假,那样才能试得出自己的真功夫。
俩个随从只能听主子的吩咐。桂二以弓形垫步上前,出拳对韩公子的面上虚晃一式,韩公子正防备桂二的攻击时,巴图乘机进入到他身旁,下蹲使出了一记横扫腿。这一下韩松顾此失彼,防到了桂二的上攻,却没有防到巴图攻击他的下盘。因韩松防备桂二击打面部时,脚下轻浮,被巴图一腿扫个正着,直挺挺地仰摔在沙滩上。
当韩松从地上站立起来时,两个随从见主子的情绪非常不好。巴图立即说道:“公子,这招不算输赢,完全是公子还没做好防备意识,我俩就先出手了。”巴图尽管这样说,看韩松的面色仍不高兴。二随从见主子失了脸面,心里都有些不安,正处于这个时分,韩公子的脸一红,一股怒气冲向巴图,巴图情知不好,只能垂手让主子出气。
韩公子冲向巴图连续数拳,直将巴图的鼻子再次打出血。随即转身侧腿踢向桂二肋骨,桂二本能后退半步就能躲开韩松的攻击,却装作躲闪不及被公子踢中,这一腿踢在桂二身上,已是疼痛入内,痛苦无声。
尽管如此,桂二、巴图还奉承公子拳脚神速力强。连续数天,韩公子都打败了自己的两个随从,心中充满了底气,觉得打败陈立思那小子,应该差不多了,再加上俩个随从,把握性就更大。
第二天早晨,天刚微亮,韩公子主仆三人驾着马车,去到五龙镇‘发达客栈’。今天他来这里,主要是向客栈老板桑昆、打听陈立思的一切情况。前面已说过桑昆前些年,与韩松是至交,他知道桑昆比较了解陈立思,要摸清陈立思的武功路数,究竟有多强。再就是陈立思外出、和归家的规律,这样他就能知己知彼。
桑昆一看到韩松几人到来,就知道没有好事情。韩松的马车刚停稳,果然韩松就直截了当问道:“桑昆,你能知道卖核桃那小子的一切下落吗?”可桑昆没有隐瞒他回答说:“除了每场赶集卖核桃而外,至于武功这个问题我也不懂,早就听说他有些拳脚功夫。”韩松又问道:“你听说过他有没有什么武功绝招吗?”桑昆回答说:“没有听说他有什么绝技,只听说陈立思他从小就练功,拳术打得好。”韩松打听到陈立思这些情况后,心中大喜。他当初想到陈立思的武功,若有唐金刚那么厉害,恐怕自己一生也报不了此仇。只有亲自打败陈立思,所有人才崇拜我。
这时桑昆见韩松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很了解韩松这个人,不只是有钱有势,还死缠烂打。自己早已归正,合理合法经营客店,近两年接触陈立思,的确是一位诚实耿直的好人。
所以,桑昆不愿韩松去找陈立思的麻烦,想劝说几句韩松,并将他俩的过节了之。于是道:“韩兄,据我所知,这陈立思也并非泛泛之辈,而他也很仁义道德,你俩这样斗下去,也许双方都有损伤。”韩松见桑昆这么一说,就脖子一伸大声道:“桑昆!我看得出,上次我弄到那个女人,来你这里,你很不乐意,现在你又帮卖核桃的小子说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桑昆见韩松不但不听劝解,反而将矛头指向自己,心里明白与韩松的关系早已不存在,韩松又想借题发挥,自己绝对惹不起这个恶少。于是,就改口说道:“韩兄,有很多事我帮不上你,我桑昆哪有公子你那么风光,官府还给你几分面子。”桑昆说到这儿停顿下来,见韩松脸上露出喜悦。桑昆很清楚韩松,是听到自己说、官府就给他面子,心情才缓和下来。
桑昆又趁机说道:“韩兄你看这样是否可好,改日我请你与陈立思来我这儿,以好酒好菜款待你们俩,一则是这次没有帮到韩兄,向韩兄陪个不是,二是让你与陈立思认识沟通,化解恩怨,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桑昆见韩松没吭声,又继续说道:“韩兄你想想,如果你与陈立思将事情闹大了,你这绑架良家女子的事,一定会传得纷纷扬扬,到时候你在陈立思面前,莫过于强辩,也许他以后不会管你的事。”
不料桑昆的话音刚落,韩松却勃然大怒,指着桑昆的鼻子怒骂道:“好一个姓桑的,我知道这几年我们的交情疏远了,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上次在你客栈,你要是能出手帮我,我会受到这般耻辱吗?你知道我从小至今,谁敢动过我?你又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我韩松还有什么脸面、在上下几个镇上混?亏你还说得出要我让步。”
店主桑昆知道劝解也没有用,就一直让韩松说下去。韩松喘口气后,又指点着店主怒气冲冲的说道:“桑昆!你要搞清楚,是那卖核桃的小子欺负我,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自从被那穷小子无缘无故揍了一顿,我韩松几乎不敢在这几个镇上走动,现在大多数人都知道,我们主仆三人被打得遍体鳞伤。”
桑昆被韩公子恨恨的指责一番,后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就那样沉默着。韩松看桑昆一直未开口,最后又愤愤地补充两句道:“一个卖核桃的穷小子,还敢坏本公子的好事,真是自不量力!”这句话听起来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桑老板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加提防这个地痞流氓。
随后,韩松离开‘发达客栈’时,面上仍不高兴,主要原因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少年时的朋友没有鼎力帮助自己,把一肚子怨气撒在桑昆头上。不过在这段时间,令他高兴的是、能够多次打败桂二、巴图俩人。因为他俩以前的功夫要比韩松高强许多,证明这几个月在鉄拳武馆,有很大进步。
韩松又想道:虽然桂二、巴图的武功不高,但我能将他们俩打败,这说明了我一人便以当他俩人了,加上他们俩,就等于四个人。
当然,这是韩松自己这么认为。他还多次警告俩个随从道:“我的武功有多厉害,回到武馆后,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要告诉馆主,更不能向大师兄唐金刚提起,他俩如果知道我武功进步得如此之快,要是下次再找他们,就不会将其它绝招传授给我了。”这种话韩公子向桂二、巴图说了很多次
近日,韩松的‘复仇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他对随从二人说道:“如今凭着我们三人合力,定能打得那卖核桃的穷小子满地找牙,要他跪地向我求饶不可。”桂二、巴图只附和而已,但声音并不果断洪亮。因为他俩个真正体会到陈立思那股神奇的功力劲道。
五龙镇、南坝镇、顺通镇、上中下三个集镇,各镇差不多相距二十里,百姓们赶集镇是依日期轮流转的。
经韩公子的评估,至少有八成把握打败陈立思。今天,又轮到赶五龙镇,镇上赶集的人仍然不少,韩公子等到了这一天。
此时、在南顺街与新街的转弯处,卖核桃的小伙子,早已在那里摆着两框核桃叫卖。南顺街不仅是通往东西的官道,又是百姓摆摊买卖的主要街道。这样比新街与老街,多了远去近来的人行、马车,自然就热闹拥挤许多。
那卖核桃的小伙子,经常赶集的人都认识,他就是雄龙山的陈立思。只听他响亮的嗓音不断地喊着:“乡亲们!买核桃咯!山核桃,双龙山的山核桃!”不一会儿,他的核桃就卖了不少。陈立思又接着吆喝喊卖。
话音刚停,骤然一辆豪华马车,从顺通镇方向风驰电掣般的飞奔而来,惊吓得赶集人群东倒西歪。是谁的马车毫无顾忌众人的安危,而这驾车的人故意靠近陈立思身边,他见车速入电,似乎意识到是冲着自己而来。
陈立思及时作出反应,急忙纵身后跃,马车几乎是擦面而过。这样,人已躲过,而马车却撞飞两竹筐核桃,核桃散落满地。马车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后,距三五丈又突然停下,随后从马车上走下三人,正是韩松主仆几个。
他们仨不惊不咋地来到陈立思跟前,马车过后,虽然两筐核桃被撞飞遍野,但陈立思毫无生气发怒,心中很明白是咋回事,心情却保持非常平静,将其认为是无意中造成的一般,只是淡淡地看着韩松几人不露声色。
谁知陈立思不责怪他们,他们反而过来找陈立思的麻烦。果然不出所料,韩松来到陈立思跟前,就出言不逊地骂道:“穷酸小子,你瞎眼了,故意将核桃框摆在路上挡道,刚才是惊吓了我的马怎么办?”
陈立思算是全明白了,这个无赖是有预谋的,专门来惹是生非,他没有在乎韩松的辱骂,而是将地上的核桃慢慢的捡回竹筐里。韩松见陈立思对自己不理不睬,惹不怒陈立思,然后又换一种方式,用脚将核桃一个一个踏碎。韩松自己一人踩踏还不算,他又令桂二、巴图俩人像自己一样做。
陈立思仍就不理他们,想到自己这两筐核桃全部被毁,也不想与这些人发生冲突。
韩松主仆三人一起踩踏核桃,只听地上‘哧哧嚓嚓’响个不停。陈立思还是不动声色,韩松认为他是故作镇静,其实心中早已怒不可揭;或者是见自己三人有备而来,心中惧怕,不敢与自己几人抗衡。韩松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穷小子,滚在地上的东西还要吗?我们帮你踩碎了,省得你捡那么多。”
陈立思一边捡一边抬起头,轻蔑地看了韩松一眼。韩松又说道:“穷小子,你有什么资本和本公子作对?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正因今天是赶集日,这边发生了纠纷,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很多百姓都围观过来了,众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韩松,说这个无赖太可恶了,欺人太甚,处处打架闹事。
韩松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后、说自己难听的话,他就是要这些人知道本公子的厉害,让这些穷光蛋瞧瞧,我是怎样征服这小子的,正好来个杀鸡儆猴。
其实韩松是用的激将法,想惹恼陈立思,让陈立思先向自己动手,再以自己三人之力,将陈立思打得半死,这样众人都有个评价,也都可以作证,说明陈立思打人在先是不对的,他输了道理,就是将他打死了,告上官府自己也有个退路。
然而,韩松却打错了算盘,上次在‘发达客栈’陈立思先出手,是因为韩松死缠着蒋金兰不放。这次就不一样了,陈立思认为糟蹋一些核桃,和被别人辱骂几句算什么呢?习武之人不可能、动不动就与人争斗。所以韩松认为陈立思的忍耐是假装出来的。
韩松一时挑不起事端,多次激怒不了陈立思就范,无可奈何。韩松再一次挑衅,又将陈立思刚捡回到竹筐里的核桃再次踢翻。
这时,陈立思终于开口说道:“韩公子,何必还因上次‘发达客栈’的事耿耿于怀,你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的意思吗?”韩松将脖子一伸、头一偏说道:“本公子从不相信邪门,只有你这莽夫,一个无知胆大的穷小子,才敢来干涉本公子的美事。今天,你若想让本少爷放过你,就乖乖地跪在地上,当着这周围所有人的面,向我磕三个响头,再大声说三声韩爷爷,说不定我一高兴,心情一好就放过你了。”
没想到陈立思根本没理会他的意思。韩松又接着说道:“只这样还不够,以后本公子干任何事,你小子都别来干扰,你也不打听打听,与本公子作对的都是什么下场!”
陈立思暗中好笑,这韩松说话,如同小孩那么天真、那么幼稚无聊。韩松几乎用尽所有办法,唯一还没有向陈立思实施武力。韩松下一步该怎样对付陈立思,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苦海无边速回岸吉凶一念莫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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