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立思武功高强,是位正义之士、见义勇为。从小就有一颗惩强扶弱、除暴安良的思想。
这一次为解救良家女子蒋金兰,得罪了大富豪家公子韩松。韩松多次报复陈立思,万万没想到最后却死于自己人之手。无形中陈立思也被视为案犯,被官府通缉捉拿,已走投无路。
在为难时,陈立思偶然想到蒋金兰,希望多个人多一些主意。而并不是因为救过蒋金兰,自己有了麻烦事就去连累于她,是因为手绢上的深情厚意。从手绢的字画中,知道蒋金兰深深地爱着自己,有了这种特殊的情谊,应该说无论好事坏事,都要让对方知道,才可称之为患难与共、祸福同当。
在为难之处,陈立思认为必须让牵挂的人知道。最终蒋金兰毫无怨言,选择了与陈立思一起逃亡天涯。
今天晚上已是韩松命案的第三个晚上,开平县陶元礼大人,按大清律法办事,必须将涉及到本案的相关人员,全部带到官府,以公判审理,绝不徇私枉法。
正因为陈立思还未归案,此时开平县官差二十多人向水龙山进发。而陈立思与蒋金兰,同样计划也是今晚逃走。
陈立思估计到,官府一定要捉拿自己归案。在下山的路上万分警惕。而官方却没有料到,陈立思也会采取立即逃避。所以,今天晚上,官府与案犯都在秘密行动。
陈立思和蒋金兰往下走,官府捕快向上走,但官府的人毕竟人多,脚步摩擦声在静静的夜晚,能很清楚的被别人听到。而蒋金兰常走此路,对路途中的环境十分熟悉,自然少了些曲折。
这样双方都是朝对方走去,总会在途中相遇。谁料陈立思与蒋金兰早有防范,他俩边走边注意聆听观察,果然在较远就能听到、很多凌乱的脚步声,和手抓路边杂草树叶的响声。这些声音形成了整体协调性,足够证明是一队人在摸索着行走。
陈立思与蒋金兰急忙选择了,路边一个有利躲避的草丛中。二人屏住呼吸,用短促性呼吸法,降低呼吸声。
一会儿上来了一队持刀扛枪的捕快,就从他(她)们俩人面前走过,的确是开平县的捕快。捕快们继续摸索前行,却不知道要抓的案犯,此时就在身边隐藏着。
官差们走远,陈立思俩人感到安全了,才小心翼翼回到路上,仍是轻手轻脚地走去。
开始,官差与案犯在同一条路上、相对而行。此时却成为了相反而行,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
这时陈立思催促说:“兰妹,果然没猜错,官府必然将我视为重犯,第一个晚上就上雄龙山捉拿我,今晚又兴师动众去你家。幸亏我俩先走出家门,如果与官差碰面了想逃跑,说不定又是一场拼杀,那样只会错上加错。现在离官差远了,我们得快速行走。”
蒋金兰没有回答陈立思,因为刚才官差从身边走过时,人人都拿刀扛枪的,的确有些惊险。她毕竟是一位良家女子,哪儿经历过如此场面,此时还在发抖。加上既担心陈大哥被抓到,又恐怕官差们为难爹爹。
再说,陈立思被官府两次夜行捕捉,他更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幸好没去官府自首投案,否则已经定为死囚了。现在对他来说已没有犹豫的了,下定决心先逃出去才是上策。
这时陈立思与蒋金兰是越走越快,他(她)俩怕捕快到了蒋金兰家扑空后,肯定会立即返回。所以就更加快脚步。
而官差们离蒋金兰的家越近,他们的行动就更慢更小心。这样又形成了一个反差。越给了陈立思俩足够时间的逃走。
陈立思与蒋金兰刚走到五龙镇的岔路口上,就发现有一辆囚车,还有十多匹马、和两个穿着差服的公差,一眼可以看出是与上山捕快一起的,二人又是大吃一惊。如果不及时想法逃离,上山的官差返回来了该怎么办?不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陈立思绝不会与官差们发生冲突。
陈立思俩人,见俩公差还没有发现自己,又转身看了看漆黑的后面,就回走十数步,在暗处停了小会儿。
此时思索着:难道这两个公差是专门安排在路口上,就是为了防备我逃脱?那么官差怎么知道我要逃离呢?再一想,开平县衙捕快根本不认识我,如果这两个公差手里,没有我的画像,逃过这一关就比较容易。要是打倒俩个官差,就等于是无罪变成有罪。
正处于焦急之时,蒋金兰却心生一计,拿出包袱里的衣物,裹在陈立思头上,并要陈立思走路时屈膝、弯腰、弓背,模仿一个老头子样。
这时,蒋金兰搀扶着陈立思,向那俩个公差走过去,马匹最先发现他(她)俩,发出哼哼的示警声。蒋金兰催促说:“爹!别东张西望的,你看那木笼子和马干什么?小心脚下踩滑摔倒。”
这样两个年轻官差也发现了,急忙将注意力转到蒋金兰俩人。其中一个官差大声问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还在路上行走。”
蒋金兰紧接着回答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没有爹娘教养的,这么大声嚷嚷,把我爹爹惊吓坏吗?”
俩个官差看着老者,弯腰驼背的,头上裹着一大团粗布巾,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两位官差又问道:“这么黑的天,还有个老人,为什么不用灯火照路?”蒋金兰回答道:“我们是白天就走起,估计到镇上不会天黑,没料到爹的病越来越严重,脑筋也不正常了。就这样在路上,磨磨蹭蹭的,所以这么晚才走到这儿。”公差说道;“你这女娃,如此不懂事!还伶牙俐齿,明明知道爹爹有病,行走又慢又难,天黑之前走不到镇上,为何不带灯火?”
蒋金兰傲里傲气的回答:“我们穷人家哪有灯笼灯火,这山上柴枯草密,森林大树,谁敢用火把照路,亏你俩个穿得有模有样,这么简单的见识就没有。”
陈立思装扮个痴痴呆呆地老人,一会儿看看马车,一会儿又将囚车笼子看看,还用手去摸了摸。
蒋金兰搀扶着陈立思,没有停下脚步,还是一拐一拐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我大姐家就在五龙镇上,爹爹生病了,手脚都不方便。今晚在姐姐家住宿后,明天就在镇上找郎中看病。”
俩人边走边说,就渐渐离开俩官差了,再转过弯后,急速向老街跑去。找到了‘发达客栈’老板桑坤。陈立思要求桑坤帮自己一把,用马车将自己与蒋金兰送出五龙镇地界。
他与桑坤平常没有深交,但桑坤历来敬佩陈立思的为人,也清楚韩松的死并不是陈立思所为。认为陈立思才是当之无愧的男儿,一身正气,有顶天立地的气魄。他分析了一下情况,就立即答应陈立思的要求。
这时夜已深,五龙镇的老街一片寂静,已不见一家灯火。
桑坤快速牵出马匹,连接起车厢,迅速向东南方而去。载着陈立思、蒋金兰很快就经过了南坝镇。
话说开平县捕快,黑夜摸索到水龙山,经带领人证实,眼前这间房屋就是蒋金兰家,立即像拉开一根绳子似的,围住蒋家。随之又渐渐缩小,将房屋围得水泄不通。
几个捕快迅速扑进屋里,经过仔细搜索,没有见到陈立思踪影,只一位老农夫。而这老农夫颤颤巍巍的模样,官差进屋他却却不惊不乍,是乎有些痴呆迟钝。捕头问道:“老伯,你家在近两日,可来过什么可疑人物?”
蒋老伯回答道:“官差大人,你们深更半夜跑到我家,我一个残腿老头,作了什么坏事?你们这般声势,我就被你们吓坏了。”
捕头上前对蒋老伯说:“我们官府深夜赶来也是为公事,请老伯您多多包涵。”蒋老伯说:“我家既无远亲、也无什么朋友,多年都没有客人来过,哪来什么可疑人物?”
官差头又问道:“你女儿可叫蒋金兰?她如今去哪儿了?”蒋老伯回答道:“从昨天早上出去到水库捕鱼,至现在还未归家。我正在为此事发愁呢,怕她打鱼时出了什么事。”蒋老伯说完,仍然是躺在**上。
官差头领接着说:“老伯你早就知道,我们今晚来您家抓人?要不然您老人家为何一点也不惊慌?”捕头继续道:“我知道蒋老伯您不是坏人,您双腿疼痛很有几个月了,您就是有心干坏事,也没有那份力气啊。”
蒋大伯被官差头问得无言狡辩,只能吱吱呜呜不知说什么为好。最后捕头对蒋老伯说:“老伯,官差办案抓人,还有先通知疑犯的道理?像这么保密案犯都溜掉了。老伯,实话对你说,你女儿根本没有告诉你,他们要去哪里,所以问您也不知道。”蒋老伯不回答。
捕快头又问“你女儿和一个男人,一定是刚刚离开?”蒋老伯还是默不作声。
公差头领见蒋老伯不回答自己的话,十之**被自己猜中。立即下令道:“赶快下山向五龙镇上追,蒋家女子与案犯,一定是刚逃走不久,可能与我们擦身而过。”
再说陈立思与蒋金兰,经过五龙镇、与水龙山的交叉路口时,成功的蒙骗过两新任官差,顺利的过了关,一点没怀疑刚才走过的父女,就是今晚要捉拿的案犯。就这样从两个官差眼底溜走了。当大队官差们急速追赶到、停放囚车和马匹的地方,却连人影也没看到。
捕头来到两个年轻捕快面前问道:“你们两个一直都在这里吗?刚才不久是否有人经过。”两个青年官差相视一眼道:“是有人经过,一个姑娘和她爹,那老头看上去病怏怏的。女儿还搀扶爹爹行走。”
捕头怒责道:“你俩为何不将其拦阻抓捕?你们知道吗?那二人就是案犯!”俩轻年捕快吃惊地相视一眼说道:“嫌犯二十多岁,这俩人与其区别很大。”捕头又斥责道:“你俩为何不将画像仔细对比?”青年公差回答说:“我俩新上任,手里也没有画像。”最后,捕头无奈的骂道:“蠢材!”
俩青年公差还在强辨道:“那老头看上去傻傻的,他还用手去拍了拍几下囚车。那姑娘叫他爹快走,他(她)们就是一对父女下山去镇上治病的。”捕头骂道:“你俩才傻傻的,那分明就是乔装的。”二人更加强辩道:“那老头子有病,父女俩的确是去镇上看病的,弯腰驼背的,还有些傻里傻气。”
捕头越加气愤了:“你俩才有病,满脑子都是病!夜深人静,有如此年迈病重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山路上行走。你俩记住:那是‘伪装!’你俩如果继续强词夺理,就去镇上搜一搜?”
两个青年捕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似很无奈。捕头消气后,又对两捕快说:“我们是出来办案的,不是出来游玩的,要认真观察每个可疑的事物。你们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要想到是否与本案有关,万万马虎不得。”
俩年轻捕快,经捕头一教训,冷静以后,越想越觉得头领的话很有逻辑性。开始他俩的情绪的确很不好,之前被蒋金兰冷嘲热讽,贬斥他俩无知识无见解,心里本身还在不高兴,接着又被捕头训斥一顿。
而这时陈立思与蒋金兰已穿过南坝镇,进入高桥左边的山沟。这样是通过尖山的路,再要一个多时辰,就可以走出开平县管辖地界。
随后,捕头估计陈立思已逃出镇上,并且不知去向,境界是经山路、还是走官道。要想追到他(她)俩是不可能的。捕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今晚又是无功而返,走!咱们回县衙。”捕快们一队人马,折腾几乎一个整晚,返回开平县衙时,差不多已经天亮了。
陶大人分析得不错,陈立思确实是在水龙山寨、蒋金兰家暂时落脚。
这些县衙官差两次捉拿陈立思,都是空手而归,却没有多大怨言。这些公差无论是在雄龙山、或水龙山,对陈立思的家乡人、和蒋金兰的爹爹态度都很好,不但没有威胁恐吓、严刑逼供,反而对这些百姓们言行恭敬有礼。
这个当然与知县陶大人有关,他一直教导身边人:做官就应该为人父母,百姓有了困难、不是找当官的,又去找谁呢?要想到为官是在做什么?是在为谁做官?没有老百姓能有官吗?是因为有老百姓才有当官的。附在百姓身上做寄生虫的,无论多大的官纯属可耻之徒,罪大恶极。
所以凡是在陶元礼大人手下做官的,时刻都深入体会到这些话,哪有父母常常打骂自己的孩子,甚至将自己孩子的碗砸碎,让他们挨饿至死。官是百姓拥戴的、敬畏的,不是使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不是在心中暗骂和恐惧的。做一个贪官一个昏庸的官不如在街上乞讨,因为乞丐没有权力,至少不会对百姓造成可怕心里。陶大人的话,使他部下每一个官员,感动万分,渗透入血与骨子里面。
韩松之死,从出事那天算起到今天,已是第三天了。尸体还放在家中,已经在腐臭了,所以要尽快得到确切的了结。这也是县令陶大人最焦急的事。
陶大人并没有闲着,为了全面查清此案,又连续两夜没有抓获到陈立思。陈立思虽然与本案有着主要关系,如果他不畏罪潜逃,依照律法却是无罪的。
现在虽然没有抓获陈立思,但案情不可再拖,韩松的家人也是无可奈何,韩运根对陶大人多少有些不满,但具体也说不出不满的主要原因。
韩运根是大富豪,为人忠诚耿直;陶大人是铁面无私的清官。韩运根与陶大人认识多年,虽是官商打交道。在韩运根心中,他非常了解陶大人,他们之间没有钱财的往来,更莫说情面上的关系。
知道陶大人的做官原则。韩运根曾经为自己的一个亲戚办事,认为自己与陶大人相熟,又加上自己钱财富裕,不从金钱、可以从相熟的份上通融通融,就能将事情办成。
没想到的是被陶大人果断拒绝。还让人给韩运根带话说:“韩兄既然把我当至交,就要尊重我当官人格,就应带头遵守规章制度,按法律法规办事。我们会一直成为朋友关系。”
这句话让韩运根知晓后,他彻底深入了陶大人的底线。这次他儿子的死,韩运根的言下之意,是谁害死自己的公子,必须严惩,就应该以命相抵。陶大人却认为此事必须真相大白,宣布于众,让百姓们都心无怨言,这样大家都心安理得。
所以,韩老爷对陶大人似乎不乐意。但在陶大人公事公办的情况下,又隙可钻。陶大人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官员依理依法,任何人没有理由对你愤恨。
案情马上进行。开平县府公审大堂上,陶大人端坐其位,气定神闲,下巴一小撮山羊胡须,整体看来很清瘦。官位后墙壁的正中,悬挂着一块横匾,上书“清正廉明”四个金色大字,格外耀眼夺目。高悬的四个大字,本就是监控着做官的心灵。
今日公堂上来了许多人,比昨天初审时要多,韩松的父亲和妻子等亲属,当然少不了桂二巴图、唐中良、唐金刚这些与本案相关人员,还有许多旁听者。
正式升堂了,陶大人将惊堂木轻轻一拍,满堂静静无声。公审大堂左右两边站着衙差,整齐威严。陶大人声音洪亮高亢:“今日公开审理韩松死亡一案,虽然嫌疑人陈立思尚未归案,但此案不可再拖延。”
话未说完,韩运根一方就哄动起来,今日韩运根也犯横了,甚至暴跳如雷,大闹公堂,语气充斥着不满。陶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并厉声道:“韩老爷请勿扰乱公堂秩序,本案审讯结束,自然会对大家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陶大人继续说道:“有关韩松命案一事,经我县公差和执法相关人员,将这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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