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想要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抬抬胳膊却发现自己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就那么惶恐的看着熟悉的场景在眼前转瞬间消散,一片刺眼到不能视物的强光过后,林墨又再次看到了自己。
穿着一身鹿皮衣裤安稳的躺在小木床上,藤窗外是金灿灿的太阳,岩石盘腿坐在鹿皮垫子上,脸上的线条清晰可辨,手里颈龙的木雕活灵活现。
又一次无助的发现自己喊不出声,动不了身体。
两个画面就这么交替着出现在眼前,只有咫尺之隔,林墨却最终发现自己永远也出不了那一片浓重的让人窒息的黑暗。
就是这样的一个梦让林墨最终惊醒。
早晨的空气中带着怡人心脾的凉爽,眼皮**着从梦中惊醒的林墨额头却有一层密密的细汗。
睁开眼,感觉到了额头的冰凉,林墨顾不得擦一下,惶急的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确定腿上的疼痛真实的存在,林墨安心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后,头偏向左侧看了看外面暖暖的天空后又急急忙忙的偏向了右侧。
岩石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安安稳稳的躺平在鹿皮垫子上,扭转过来的面容上带着晨起的闲适。
两个人对视着笑了笑,林墨暗暗的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梦中的景象想起来虽然还让他心有余悸,不过那毕竟只是一个梦。
梦只是一个梦,昨夜两个人的担忧却实实在在的如鲠在喉,看着岩石麻利的从鹿皮垫子上翻身而起,林墨也没有在小床上稍作逗留。
被心里的某些期许无声的催促着,两个人快速的穿好鸟龙鞋后,急急忙忙的走向了木门,岩石当先拉开了木门后,连同着身后跟随的林墨,两人的视线同时投向了酒馆的方向。
今天的太阳带着不同于往日的金色光芒,映衬着天空带着一种神圣的色彩,不过林墨和岩石却在拉开木门的那一刻有了一些稍许的失落和无精打采。
急迫的心情好像被冰块扎了一扎,两个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岩石回转了头和林墨对视了一下,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都扯了扯脸上的肌肉干干的笑了笑给了对方一个不太由衷的安慰。
事情还没有坏到让人丧失信心的地步,只是经过了昨夜的交流,两个人憋了一晚上的期待没有在今天太阳初生的时刻得以实现有些让人沮丧而已。
好在就算是没什么水分的笑容也算是一种鼓舞,两个人在笑容淡去后一前一后的出了小屋,迈步走向了湖边的栈桥。
并排的蹲在栈桥边,各自用清凉的湖水洗了洗脸,神清气爽的同时,刚刚那些些许的沮丧也随着流进了清凉的湖水中。
今天早上的第三次对视带来了两人脸上一如既往的会心笑容,林墨和岩石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往日的光彩,伴着会心笑容的是两声同时的深长呼吸,不过从口鼻中喷出的是安然和舒心的气息。
极有默契的在相视一笑后都盘腿坐在栈桥上,各自掏出腰带里的烤肉和精力饮料,对着酒馆后面的天空填饱了肚子。
脸也洗了,肚子也填饱了,两个人却谁都没有从栈桥上站起来,依然盘腿而坐,静静的注视着远方的天空。
太阳已经高过了村里最高的那棵大树的树尖,天空中已经消散了那种金灿灿的光芒,阳光开始变的有些热烈,吹在身上的风也没了冷漠的清冽。
村口处明亮的天空中淡淡的聚着几缕丝絮状的云彩,在那絮状云彩的最末端,一个颜色浅淡的小点破云而来。
已经静坐了很长时间的林墨和岩石同时看到了天空中那个浅淡的黑点,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脸上都是喜形于色的惊喜。
都已经开始噔噔跳的欢快的心脏还没有平顺下来,背后一声有若夜半钟声的悠长呼喊穿空而来。
急急的同时回转头,林墨和岩石的心脏又一次经受了欢喜的磨难。
数十米长的木质大船已经穿出两山间狭窄的间隙划开微波荡漾的湖面,两面纯白的巨帆鼓胀着拥抱着晨风,宽阔的船头上,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型并排而立。
村长和龙女在这个早上彻底击碎了林墨和岩石的担忧和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