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百人的仪仗队,而真正参加聚会的时候,他的身边最经常陪伴的就只有三个人内务总管田七,邱鹏和北野峰。
但是,在实际的聚会场所中,却遍布著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参透进来的夜蜂的成员。
举办这次聚会的蔡子横主编,看起来有四十出头,油黑发亮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穿著华丽的名牌礼服迎接凌云阁主。
聚会已经开始了,在蔡子横的展示大厅中,四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艺术品,来参加聚会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欣赏著。
凌云阁主是最显赫的贵宾,蔡子横大人自然要亲自陪同。
在蔡子横主编的引领下,凌云阁主把那琳琅满目的艺术收藏品一件件地看过去,挂在墙上的大部分都是画儿,有些是手工艺品,放在地上,有些是雕塑,有些是木刻,还有一些是非常小的古朴的小东西,据说是从各地的原始居民那里收集来的。
凌云阁主走到一副画的面前,见那幅画画著一副战争的场面,两支军队在做殊死搏斗,天空残阳如血,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兵器,烽烟处处。
凌云阁主站住脚,点了点头说道:“这幅画,是当代名家辰东的作品吧。”
蔡子横点头说道:“阁主果然眼光独到,见识广博,正是。”
凌云阁主点了点头,露出了欣赏的神色说道:“他的其他很多作品我都欣赏过,只有这一副好象没见过。辰东的作品,大多都是以反映战争场面为主的,但是却没有一般人描写战争那种一味残酷,也没有像现在的新画派描绘战争那样过于唯美和理想化,他的画里面充满著一种壮丽的凄厉的美,一边反映著战争的残酷,而同时画里面却隐隐表露出一种浪漫,一种铁血的浪漫,所以有人评论辰东的画是一种残酷的浪漫。”
蔡子横主编用惊讶地目光看着凌云阁主说道:“早就听说阁主对于绘画一道见解独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幅画经过阁主品题,立刻身价倍增矣。”
凌云阁主微笑着说道:“那怎么敢当,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走下去,走过几幅作品,凌云阁主就会停下来评论一番。
邱鹏和北野峰跟在凌云阁主的身后,乖乖的不去抢凌云阁主的风头。
邱鹏的心中却在暗暗慨叹,跟著凌云阁主参加了这么多次聚会,第一次见到凌云阁主评论别人的作品的时候,邱鹏的确觉得凌云阁主见解独到,观点精辟,但是多参加了几次之后,邱鹏渐渐地发现,凌云阁主对于艺术品的作品所了解的仅限于他说出来的那些而已。
刚才的这一番话,被凌云阁主用在评论辰东作品上,邱鹏至少已经听到了五次以上,每次都是差不多的陈词滥调,其实,凌云阁主也许喜欢的并不是这些艺术品,而仅仅是喜欢被别人称作是风雅的擅于鉴赏艺术品的帮主而已。
所有的他喜欢艺术品和喜欢聚会的行动,都只是一种表像而已。
想到这里,邱鹏又继续想到:“凌云阁主最喜欢摆出来的,就是对别人毫无戒心,平易近人的姿态。就好像,表面上看他参加聚会的时候从来没有戒心,只带著自己和北野峰参加宴会,似乎丝毫都不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实际上此刻大厅之中,应该遍布著警戒吧?还有,凌云阁主喜欢跟别人说,自己是一位最平民化的帮主,而他在他的身边总是有著出身平民的人,象雅静,他收她为干女儿,象邱鹏,现在给人认为是凌云阁主最宠信的人之一,这些都为凌云阁主树立起了他平民化的形象,这是否也仅仅是一种凌云阁主故意做出来的表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