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守都有所不能。
尽管邱鹏心神专注剑上,手上的长剑丝毫不乱,看起来总能在刻不容缓的刹那将敌人攻击的路线封死,但是这种手忙脚乱的局势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压力。
特别是敌人的剑仿佛是毒蛇一般,总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到,剑势诡异而恶毒,使邱鹏每一剑都必须用全力应付,竟然一点都缓不出手来。不由得让邱鹏冷汗直冒。整个屋子里都是劲气破空的声音,竟然完全没有兵器的撞击。那人的每一剑刺出都会有一嗤的一声尖利的啸声,显示出那人的剑上的速度之快和力道之强。
而邱鹏的剑声音则要小很多,只是有微微的嘶嘶声。则证明邱鹏尽管处在下风,控制剑的时候还行有余力,只要能扳回先手,则情况定然有明显改善。然而那人剑法极为严密,竟然完全没有丝毫疏忽和破绽,让邱鹏可以抓住机会反击。
不知道那敌人刺出了多少剑,邱鹏渐渐熟悉了幽暗的屋子里的光线,也开始对那人的剑路渐渐有些熟悉,这才找到机会,一剑砍出,”叮“的一声,砍在那人的剑尖上,将他的长剑荡了开去。
邱鹏听到那人低哼了一声,向后退开几步,站在原地不动,似乎知道已经失去了先手,则杀死邱鹏的机会已经很小,便不再进攻。
邱鹏这才喘过一口气来,发现自己的掌心湿湿的竟然全是冷汗。
邱鹏定了定神,刚才的交战邱鹏几乎一直在生死一发的边缘,时间虽短,却是邱鹏来凌云阁以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战。
邱鹏这才有机会打量周围的环境。他抬头向那人望去,那人头上戴着黑色的宽檐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庞,身上披黑色的披风,掩盖了他的身形,但是邱鹏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北野峰。
不仅仅是来自推断,更重要的是对方凌厉倨傲的眼神,已经刚才所显示的剑法。
在他的旁边,阴暗潮湿的屋子里是长长的通铺,上面是堆积的凌乱而破旧的被褥,看起来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至少可能住了十几名工人,使整个房间显得颇为逼仄。
床上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在屋子里污浊的空气中弥漫。
邱鹏感到一阵恶心,随即而来的使无法抑制的怒火“北野峰,你你竟然把他们都灭口了,他们能知道些什么呢,最多只是一些不重要的线索,又能碍的你什么!你竟然如此狠毒”
那人好整以暇的抚摸着手中的长剑,却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是北野峰,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他们的口中不会有太重要的线索,不过我做事从来不喜欢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邱鹏艰难的呼吸两口空气,说道:“仅仅是为了小心一些,就要这么多人为你送上性命?”
那人理所当然的漫然说道:“是。”
“你去死吧!”邱鹏怒吼着冲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胸中的冲天怒火化作手中剑上的杀气,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剑上的剑气振起满屋尘土,在空中盘旋飞舞,屋子里光线为之一暗,整个房间也为之震荡起来,仿佛随时会崩塌。
那人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邱鹏受挫的气势反而因被ji怒而有了成倍的提高,更没想到邱鹏善用这种气势转瞬之间便转手为攻,他促不及防的向一侧躲闪,试图避过邱鹏的锋芒,再挫败邱鹏的锐气。
哪知邱鹏的攻击有如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让他竟然一时没有反手的力量,只能在邱鹏的剑气的笼罩之下左躲右闪,竟然和适才邱鹏的窘况颇为相似。他自然知道,这主要是屋子空间狭小。逼仄之故,倘若在空旷平地,他自然可以先行退开,再坐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