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线战事不断,但一直没有危及阁内和肥城,所以也一直用不到肥城军出战。宋舵主因此闲居二十年,想必有髀肉复生的感慨吧。二十年的承平岁月,对普通人而言,是福,对舵主而言,却只是消磨壮志而已。”
邱鹏接过宋思明手中长枪,审视着枪上的纹路,说道:“倘若是凌云阁处于危机关头的年代,以舵主的兵法韬略,自是可以出人头地,从众多庸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一世之功业,可惜生不逢时,所以只好任由竖子欺凌,壮志难伸,实在是让人感慨不已。”
宋思明摇头叹气,却窝心不已,觉得邱鹏实在是说道了自己心眼里去了。
邱鹏又道:“人与人的本领是不同的。舵主的本领在于领兵打仗,行军布阵,却不会象那些小人一般拍马逢迎,攀附构陷,所以倘若处于凌云阁危急之时,可以成为阁之栋梁,但是承平之时,遭小人白眼,不得不有英雄末路之感慨吧。”
说道这里邱鹏加重语气道:“但是,象宋舵主这种胸有韬略,又有气节的英雄人物,却正是子轩平生最为佩服的。”
宋思明觉得邱鹏仿佛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这些年的郁闷和不平,从未有人知道,此刻都有人完全了解,宋思明此刻觉得热血上涌,心中ji动不已,呆了半晌,方说道:“厉兄弟,你知道我。”
这话颇有引为知己的味道。
倘若换一个人来说这番推崇的话,未必有这般的效果,主要是宋思明知道邱鹏也是有名的出色将领,落日山一战成名,是谁都不敢小觑的。何况宋思明内心之中对于邱鹏还是有点佩服的,所以这样的一个人的推崇和理解格外能给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邱鹏点点头,却把枪放回原处,转身回去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舵主本来早有机会升任舵主,如今错失机会,实在令人惋惜。”
宋思明点头道:“我知道。倘若不是大公子他们从中作梗,二公子早就为我争到舵主的位置了。”
邱鹏摇头不语,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态。
宋思明奇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邱鹏摇头微笑。
这一来更是让宋思明心痒难搔,宋思明急切的问道:“厉兄弟何妨直言?”
邱鹏说道:“说出来,只怕舵主不信,子轩只是枉作小人而已。”
宋思明恳切的说道:“厉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兄弟几十岁的人了,好歹还不知道吗,厉兄弟的话,我宋思明决不会有丝毫怀疑。”
邱鹏这才勉强道:“舵主真的以为无法升任总舵主,主因乃是大公子的阻挠?”
宋思明疑惑道:“难道不是吗?二公子告诉我每次提议,都是被大公子一伙ji烈反对才作罢的。难道二公子”
邱鹏微笑,说道:“宋舵主,不是兄弟自大,说起阁内的隐秘,你未必有我知道的多。”
宋思明点头,说道:“那是。厉兄弟是阁主前面亲信的红人,自然比兄弟强的多。”
邱鹏也不否认,说道:“实情表面上的确如二公子所说,二公子每次建议任命总舵主,大公子一方都会ji烈反对。但是根本问题不在大公子,而在阁主。”
“阁主?”宋思明琢磨着邱鹏话中的意思。
邱鹏继续道:“正是。你想,大公子再抗议,但拍板的权力还是在阁主那里。这个任命,还不是阁主一句话的事么?”
宋思明有些迷惑的问道:“那阁主那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