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炎州东部已经是酷暑难当,到了中午之时,太阳高挂在天空,明晃晃的,已经很少在路上看到行人。
路边稻田中就连青蛙也热得只张着嘴巴却不叫出声音来,这时,沿着宽宽的官道走来两个男人,他们牵着马来到沧国祈狱城门前。
两名男子身穿白色长衫,各自牵着炎州本地的高马,黑色的纱帽将面庞遮盖,可见其中一匹马的背上插着一块简陋的幢幡,其中写着“乐天知命故不忧”七个黑字。
祈狱城是一个巨城,在沧国之内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外城墙就有五丈高,在城里还有一个面积不小于一座城市的内城。内城之中还有占地数里的一个翁城,翁城的城墙更是有六丈之高。翁城之内还有一个戒备森严的石楼。那石楼不知有多高,就算在祈狱城外也能清楚的看到。
城门很大,每个门洞里外坐着三十多名士兵,都穿着短裤,上身只是简单的藤甲,枪刀都架在地上。领队的人是一名中尉,名叫查兴,二十多岁,身材高大,浓眉圆脸,穿得倒是十分整齐。
见两个算命的人过来,带着二名守城兵士将二人拦了下来。
“将面巾拿下,露出真容!”
本来城门处驻守的士兵不下于几百人,此时中午行人稀少。多数在军营中休息。进出城内的人现在并不多,但就算这样,守城的兵士也会仔细检查每一个行人,
两名男子将面巾摘了下来,露出了面容。
其中一人年纪五十左右,脸庞瘦瘦弱弱,一头黑白两间的头发因长时间没有梳理而变得十分凌乱,长长的胡须更是如野草一般。
另一人三十左右,脸庞还算清秀,只不过同样留着一撮小胡子,显得成熟不少。身后背着一只巨大的滕筐,里面装满了东西。
二人正是林十七与古秋雨二人,他们辗转了二个多月,终于越过了阳国来到了距离华州较近的沧国境内。只要再走过旗国,那华州便近在咫尺了。
二人一路上风餐露宿,既要抓紧时间赶路,还要提高警惕,避免行踪被人发现。
幸运的是,一路上除了炎热的天气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来这祈狱城中?”查兴问道,同时向士兵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兵士检查一下二人。
易容成五十左右的林十七客气的笑道:“军爷,我们是的算命先生,这几天不是要到了六月六吗,来城里庙会看看运气。”
查兴指了指一旁的古秋雨,问道:“你也是?”
“回军爷,是。这人是我二叔,我们爷俩刚从阳国来到此地。”古秋雨低眉顺眼地答道。
查兴疑惑的看着二人,问道:“你们两位先生,怎么会有两匹马?这生意不错啊”说到最后,查兴语气一变,眼神犀利的看着二人,其他士兵听得声音不对,纷纷站了起来。
古秋雨见此,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祈狱城的士官这样难缠,只是在马匹上就发觉了二人的可疑。
二人一路上很少进城住店,对于这种大城更是避开。但由于二人身上的补给和水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想在这祈狱城中购买一些物品。
这时,林十七一步来到查兴面前,模样悲惨的道:“官爷啊,您可不能误会我们啊,你看我们二人这小身板,怎么还能偷的了马呢?这马是我们之前在阳国,给一大户人家看了风水,帮他解决了一些事情,这才送我们二人两匹马呀。”
见查兴的脸上有些松动,古秋雨也反应了过来,急忙走上前去说道:“是啊,官爷,我们俩人怎么能偷马呢?就是借我们两个胆子也不敢啊。”
二人唱和,下意识间就将查兴对于他们身份的怀疑转移到了是不是偷马贼的身上。
这时,前去搜查的两人也走了回来,看样子,并没有发现什么。
见二人这般模样,查兴也没有感觉到二人有内气,点了点头,回头吩咐道:“看一下他背的筐。”
其实,在那两匹马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食物和水,林十七唯一的兵器也放在了古秋雨的剑匣之中,而剑匣就藏在了筐中。
祈狱城是古秋雨第一次来,还没进城,就感觉一些与其他城市不一样的地方,眼前这些士兵也太过严谨了。
他本以为,这祈狱城的士兵与其他地方一样,简单审查一番就好,怎想,竟没完没了起来,看了一眼林十七,却见林十七还是一幅听命的样子。
缓缓的放下背筐,一名士兵快步的上前翻查了起来。
那名士兵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其中的剑匣,拿起来看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感觉这是一个很重的盒子,便看向古秋雨道:“你过来,把这个盒子打开,我要看看里面的东西!”
古秋雨心中不安,只要打开剑匣,其中的武器一定会暴露出来,到时候自己的身份就会被怀疑。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林十七,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只见这家伙在这时候还风轻云淡的看着自己,仔细看那双眼,竟然满是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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