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后方,古秋雨还在一望无际的丛林中快速的疾行。
虽然空中有月光照亮,但是在林中还是十分幽暗的,古秋雨已是修习了多年的瞳术,在有光的夜里还是可以视物的,只是现在眼睛已经很累了,却还得仔细寻找林十七留下的痕迹,但还不是太辛苦,毕竟魏不语逃命时可没有用轻功,他巨大的体重将地上的草踩倒之后,很多草倒下了没有回立回来。
林十七已经率先离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古秋雨估计,如果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现在差不多已经追上了魏不语。
就算这样,古秋雨的心中还有些担忧。
其一,是那魏不语看似滑稽,可心肠却是狠辣歹毒,青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其二,这树林中显然不止他们一伙在追逐魏不语,一路上的痕迹虽然在不断的减少,但还是可以看到一些人经过的痕迹。
古秋雨知道,现在自己也是在白担心,只好咬着牙,一边追寻着一路上留下的痕迹,一边小心的观察周围的动静。
这些日子以来,体内的气海虽然有些动静,但所生出的内气也只是丝丝缕缕,想要凭借此等内气与高手对决,根本没有胜算。
但是古秋雨对于自己的内气还是十分奇怪的,因为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依据他自己现有的内气应该早就用光了,必须得休息后才能运行,但是体内就是有丝丝缕缕的内气在供给他,让他还能抬动脚。
提心吊胆的行进了两个时辰之后,古秋雨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位置,出现了一道射向空中的号箭。
古秋雨本不想节外生枝,可那号箭发出的位置就在他所前进的路上。
无奈,只好放慢了脚步,用力将剑匣捆在背后,轻轻地向着前方潜去。
没一会,古秋雨便来到了号箭发出的位置,就见在那里正站着一人。
看到此人,古秋雨顿时只感觉头晕目眩,浑身颤抖,浓烈的杀气如同破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双眼逐渐消失了清明。
这时,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那人的身边,令古秋雨心中惊了一下,连忙将体内的杀气收回,潜伏了下去。
“典英,发现了什么?”
后来的二人中,侯水云对着发出号箭的典英问道。
他们四人开始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追寻魏不语,只能依据方向来试试,因为沧国本来就是横跨炎州与华州的,祈狱城向东南二百多里地就是旗国了,过了旗国就是涯国。
向东方去越过高山,直达涯国,基本上没有可行的路。
魏不语有两条路选,一是向旗国,但是共济教在旗国势力极大,他去了相当于自投罗网。而向东去进入深山,可以很好的隐身起来。
他们决定向东而去,一个时辰后果然发现了魏不语留下的线索,但到了没有草本的地方,就没有方向了,只能分头行动,发现了踪迹后,再以哨箭联系。
而古秋雨和林十七在他们前面十几里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后面还有人在跟踪。这尚鸿达轻功好,自然跑在前面,与后面的三人就有了很大的距离。
后面的三人也是以扇面形状在搜寻,这时另两人看见了典英发出的号箭,便赶了过来。
“嗯?尚鸿达呢?”
典英看着二人,疑惑的问道。
聂云海与侯水云摇头道:“不知,我们二人也是在看到号箭之后向这里赶来的路上碰见的,并没有看到尚鸿达。”
聂云海道:“那小子轻功了得,应该是跑到前面去了。”
典英眉头深深蹙了起来,面色担忧的看着漆黑的丛林。
见此,侯水云道:“怎么?难道你担心尚鸿达出了什么事情?”
典英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聂云海道:“聂云海,你去前方仔细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这样的标记。”
说着,典英将手指向一颗树木的树干上,上面清楚的刻着一个“十字”
聂云海道:“到底怎么回事?这标记是什么意思?”
典英摇头道:“我也不知这标记是何人留下的,但从刻痕上来看,这标记应该是刚刚留下的。一路上,我跟着这标记来到这里,却发现标记到此就消失了。”
“我明白了!”
聂云海点了点头,转身没入了漆黑的丛林内。
“原来他们是跟着林十七的标记来到这里的!林十七的标记做的十分隐瞒,没想到被这个人一眼就看了出来,待我恢复内气之后,这人定是一定要解决的!”
暗中,古秋雨心中想道,又将典英的相貌深深的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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