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间快事!两位姑娘,多谢你们的护剑之恩!”
想起他的那段凄伤往事,卿浅也不忍心对他冷漠。随口问了一句:“花瑾如何?”
“当然是**蚀骨,令人流连忘返。”
“我想,你不是那样的人。”
听闻此言,庄旷顿了一下。然而也只是转瞬,很快就又埋头痛吃。脸上也仍然是那样不羁的笑容,似乎刚刚瞬间的伤情只是错觉。
“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本来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你屡次出手相助——虽然我并不需要。所以,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请你珍重自己。天下间,只有一个师妹。你将她牢记心上就好,只要你们两人还在,总有一天会等到结局。”
“你是否知道什么?”
“我听过很多故事。跟花瑾一样,我也能够猜出大概。只不过,我总喜欢自欺欺人地想深一些。”
“可否相告?”
“若我知道,我定会告诉你。”
“如果我说,昨晚我只是与她把酒畅谈,你是否相信?”
“那要看你自己是否相信。”
良久的沉默之后,庄旷释然地笑了起来:“多谢!”
“我们该走了。”
“将往何处?”
“东洲。”
“我还有事在身,可惜不能相陪。天下越发动荡,两位姑娘可要小心。”
“会的。”
卿浅和子规转过身,走到了门口。
“山高水长,总会再见!”庄旷说完此话,本来想送一送她们,却见到她们骤然消失不见!门外除了耀眼日光,又哪有半点痕迹!
他怔怔地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当他终于渐渐明白过来,不由得怅然万分。
“庄旷。”身后传来美人温软的声音。
庄旷转过身,见到花瑾袅袅而来。
昨夜见过她的真容,他就已经连叹美人绝色。如今在晨曦之中,更显得风华无双。她走到他的身边,对他柔然一笑,恍如清露生辉。
“庄旷,在看什么?”
“昨天与我同来的那两位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她们很不一样”
“你在我身边,却念着别人的名字?”
“花瑾,你总是喜欢玩笑。”
“男人喜欢。”
“花瑾,我们不过一面之缘,我却总是觉得,你藏着很多的心事。当初我听到你的名字,也是如此。所以我才会慕名而来,只是想听一听你的故事。只是你却怎么也不肯说。”
“那是因为,你的故事并不动听。”
“或许吧。”
“我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却永远都不会说出自己的故事。”
“为何?”
“因为那个故事,比你的还要无趣。”
“花瑾果然是喜欢玩笑。”
庄旷倒了一杯酒,自饮自斟。花瑾从他手中夺过,媚然笑道:“陪我再饮一杯,可好?”
庄旷抱起酒壶,笑问:“昨晚喝的还不够尽兴?”
“我知道你要走了,就跟那两位姑娘一样。”花瑾的脸上露出忧伤之色“果然谁也不能陪谁长久”
“我会常来看你的。”
“你的心中,永远都忘不掉师妹。不论她如何伤害你,你总会心存幻想。就好像我对那人”
“那人是谁?我去帮你找来。”
“他也答应过,会常来看我。男人啊又有哪句话是真的”
“花瑾,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两人,这样很好。既不会心动受伤,也不会独守空房。再怎么说,你比那些贵公子,要好的多。”
“离开他们。”
“离开他们?你能保证一生无忧,永不离弃?”
“我”
“你能保证——会娶我?”
她如此步步逼问,他一时语塞,找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情状,她媚然一笑:“你也知道,我喜欢玩笑。竟然会怕成这样。”
“我的心中,还有很多的谜题。我想要踏遍这天下,找出答案。”
“男人么,总是会用这样的借口。”
“花瑾,等我找到答案,再回来找你。若是那时候你还认得我,我再回答你。”
“当然,那时候我早就已经忘了你。”
“若是如此,那也很好。至少说明,你已经不再沉溺过去。”
庄旷放下酒壶,拿起剑,往外面走去。
外面,许裳的送亲队伍缓缓经过。
花瑾呆呆地看着那十里红妆,嘴角露出一个哀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