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善带着一个侍从,走下马车,仰头看向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
“吴克善见过大贝勒。”
褚英皱紧眉头,侧身滑下马背,先是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侍卫,最后才怀疑地审视着他:“我虽然没见过你,但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你英朗不凡,没听说你脸上还有一道胎记。”
吴克善笑道:“这个并非胎记,而是我自己画上的,玉儿跟我说,这样可以为朋友祈福。”
“玉儿……”褚英笑起来,“就是你们科尔沁的大玉儿的格格,我听说过她的名号。”
“没错,就是她。”吴克善动了动嘴唇,气色不大好,但是在脸上那道黑痕的映衬下看不出什么,“我们快走吧。”
“没想到吴克善兄弟这么合作,不过我可没那么好糊弄。”褚英说着,便把身后的一个随从叫上来。“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有人见过,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如果请个冒牌货回去,那不就成一个笑话了,所以还请见谅。”他对着他抱拳,直接让手下上去验明证身。
吴克善倒是欣然接受,心情甚好地和那人闲聊。
“你这人看上去倒面善,是在哪里见过我?”
“吴克善大人进宫,来太医署拿过几副伤寒药,小人在太医署有幸远远地见过大人一面。”
“你是太医?”
“不,小人只是在太医署做些打打下手的杂活而已。”
“那你看我今日气色如何?”
“这个……似乎不大好。”那人皱紧眉头。
“是哪里不好?”
“还请大人伸出右手来。”
吴克善笑着依了他的话,那人有模有样地请扣着他的脉搏,忽然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有哪里不对吗?”褚英皱着眉。
男人惊慌失措地丢开手,向褚英拱手禀告:“大贝勒,他……他……已经身中剧毒,怕是命不久矣。”
“你说什么?”褚英暴怒地揪住他的衣领,“这个人真的是吴克善?”
“千针万确。”
“那你赶快把他给我只好,否则我现在就宰了你。”说着拔出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他只不过是太医署的一个杂役,连药房都没有开过。
“贝勒爷,您还是赶快送他去太医署吧,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那人刚说完,他另一个手下立即上前谏言:“贝勒爷,万万不可,如果他死在路上,或者死在太医署,那我们恐怕脱不了到时候,到时候,不但不能拉拢科尔沁,反而会科尔沁推给皇太极。”
褚英握着腰刀,大拇指不停地抚着刀上的纹路,他皱着额头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此时,那脸上的黑痕已经不能再掩盖他逐渐发黑的脸色,吴克善忽然痛苦地掐住自己的喉咙,嘴唇呈现出窒息的黑色紫色,鼻子下隐隐有黑血渗出,人也已经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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