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友好。
她睁开眼时,四周围着炭火盆,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湿衣服也已经换下,她立即左右看了看,看到匕首仍然放在床头,才稍稍安心。
现在这种时候,它又成了她唯一的倚仗。
她小心地收起匕首,叫道:“乌兰。”
话音刚落,乌兰便推开门站到了眼前:“格格,你可醒了。”
海兰珠想坐起来,可是刚撑起手,便体力不支地摔了回去,头越发地涨晕,方才她真觉得自己快冻死了。
乌兰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又那来枕头垫在腰后,问道:“格格,好些了吗?”
“发生什麽事了?”
乌兰大惊小怪地说:“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回事儿,我刚拿被子,就看到您全身湿透地躺在床上,叫你也不应,可把我吓坏了。”
海兰珠疑惑地看着她问:“后来呢?”
“后来……”她未说完,门外边响起一阵脚步声,褚英直接推门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串女人,穿着臃肿的服装低着头,褚英用手里的鞭子点着他们,问她想惩罚哪一个?
海兰珠有些发懵。
“那位是二福晋、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六福晋、七福晋,格格您看是哪一个泼了您一身?”乌兰点着她们问道。
海兰珠这才看到门角上还站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她也是褚英娶的一个女人,模样周正,可是有些干瘦,似乎撑不起那身衣服,看上去有些怪异。
她还没说话,那些福晋们便开始推脱起来,最后推来推去,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最末的小福晋,而那姑娘像衣架子似的支着那件衣服,不敢吱声。
褚英当她默认,说要重罚,海兰珠摇头;“不是她。”
“那你说是谁?”褚英吧鞭子递给她,叫她点一个。
他似乎是付了极大地耐心才在这里陪他们抓凶,此时此刻,很想随便找个人将事情了结。
“海兰珠放下鞭子:“大贝勒,去忙吧,不是她们浇的我,放她们回去吧。”海兰珠咳嗽了两声。
褚英不耐烦地挥手,她们立即退下。
“我才一日不在,便闹成这样,格格委屈了,是这些下人招待不周。”
他倒没指名道姓,但是乌兰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口口声声奴婢该死地求饶。
褚英没看她,只说:“乌兰说你想骑马,等你病好了,我们一同去。”
这句话他不会放心上,所以海兰珠也就放心地答应下。
这一病就病了好些天,褚英再来看他,心情很好,说是科尔沁那边传来消息,寨桑同意他们之间结盟的事。
海兰珠悠悠叹气,这不过额祈葛拖延时间的借口,幸好暂时骗过褚英,不过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被拆穿。届时,她真不知如何收场。
“玉格格,都这些天了,你脸上涂的东西还不能擦掉吗?”
海兰珠摇头;“不能。”
褚英又问:“你用的是哪种颜料,怎么都不退色?”
海兰珠抚着脸上的黑痕,撒谎道:“是科尔沁特制的,这里买不到。”
也看不出他信不信,只见他十分殷勤地叫来裁缝师傅说她还在盛京多住几日,要为她多做两身衣裳,其实这些是女人家的事,褚英一贯不插手,今日不知道是收到科尔沁的回应还是其他原因,竟然生出这份情志来,海兰珠着实头疼,有些疲于应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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