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麻烦却偏偏找上她。
隔壁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老苏悄悄地挪开画像,这时候一道光线透了出来,不知道拿年拿月哪个勤奋的书生在此凿壁偷光,他一定没想到,后来的老头子竟然如此效仿他,竟然使出一招造凿壁偷听。
海兰珠最看不惯这些人,偷偷摸摸的事,当然要背对着人做,在她面前坦坦白白地偷听,不是要拉她合谋吗?
“我走了。”海兰珠撇过头,权当没看见。
“站住。”老苏放下画卷,一声低喝。
“你又想杀我?怕是你没法子跟贝勒爷交代。”海兰珠有恃无恐。
“海姑娘,你先请坐,我有话对你说。”
海兰珠捂住耳朵:“若是你偷听得来的话,请免开尊口,不知不为过,只因我不想犯错。”
老苏笑了笑:“海姑娘放心,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真的?”海兰珠将信将疑。
老苏点点头:“贝勒爷的秘密,我封口都来不及,又岂会告知他人”
“那你想说什麽?”海兰珠放下手。
“我要说的是您心里的秘密。”
“什麽?我的秘密?”海兰珠心虚地问。
老苏点点头。
看着她胸口成竹的样子,海兰珠更怕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个秘密。
“你到底想说什麽?”
“海姑娘,我知道其实你刚才只是想躲我的刀,一时不小心撞上了暗器,并不是真心救我家贝勒爷。”
就他家贝勒爷那脾气,跟皇太极一脉相承,她会真心待他才怪。
海兰珠松了一口气:“你尽可以去告诉多尔衮,我不怕。”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她说得理直气壮。
老苏却摇摇头:“海姑娘,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贝勒爷像那样发脾气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且怨我时运不济。”海兰珠敏感觉出挖苦,“对您的贝勒爷,我敬而远之便是。”
“海姑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老苏连连摆手,“老奴伺候了贝勒爷一辈子,只盼着我入土之后,他身边还能有个贴心的人陪着。”
“老苏,我做不来那样的人。”既然做不到又何苦给人假希望,这辈子她只愿迁就玉儿一个人而已,只因那是她的血浓手足,为她做什麽都是姐姐的责任,可是多尔衮,她只觉得罪不起,麻烦无穷。
“姑娘,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老苏的声音有些哽咽,海兰珠额心软了一下,但是脑袋仍旧固执地摇着。
“海姑娘,您不懂?他之所以冲您发火,是因为他着急。”
或许吧,他们毕竟是共过患难的人,虽算不上朋友,总归有点情分。
“海姑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他的声音透着几分神秘。
海兰珠不免惊奇地望向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但凡女人总想抓住自己男人的心,其实要抓住贝勒爷心并不难,我有办法能让他以后只对你一人言听计从。”
他的声音得意而神秘。
海兰珠雀不由自地捂住耳朵。
“我不听。”
可是老苏仍旧说了,而她也仍旧听到了。
“贝勒爷心底有个秘密,这是我刚才偷听到的,我现在就把它告诉你,请您以后一定真心好好待他,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威胁!这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