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完板子,她被两个婢女扶回房间,整整换了两盆水才把腿上的伤口洗干净。赛雅把枕往下挪了挪放到她怀里:“海福晋,这几日您都不能下床走动,知道吗?”说完,便命两个宫女搬来一架翠纱屏风放到床前。
海兰珠懒懒地趴在枕头上,阳光被茂盛的树叶筛过,斑斑驳驳地投射在她的手臂上脸上,几近透明。随后,他听到了关门和远去的脚步声,终于又只有她一个人,真好。海兰珠懒懒地伸腰,懒懒地用脸蹭着金线团簇的织花枕头。
“好歹也要装一装,这是挨了五十板子该有的样子吗?”
海兰珠回头,看到屏风后面还站着一双靴子。
“大汗,您什麽时候来的?”她有些局促地拉住薄薄的被子。
“你别着急,我不会过去。”
他果真一直站在屏风后。
“大汗找我什麽事?”
“伤口毕竟是真的,所以我来看看你。”
“多谢大汗关照,没有伤到筋骨,不碍事。”
“经此一事,你可有什麽长智?”
屏风外传来,像是闲话家常。
海兰珠的手肘撑在枕头上,手掌托腮道:“大汗放心。”
“放心什麽?”
“我会和容福晋好好相处。”
“你倒是说说要如何相处?”
屏风后的靴子翘起了一只。
海兰珠笑笑:“礼尚往来,这些场面活我也是懂得。”
皇太极笑道:“真是白挨了这几下板子,”
“您这是什麽意思?”
“烫手的芋头别人扔都来不及,你抢什麽?”
“我没抢。”海兰珠顿觉冤枉,不由拔高了嗓门。
“没抢,你还上赶着礼尚往来,容儿是什麽样的人,我比你了解,没事别去找她。”
“大汗……”
“这几日饮食清淡为宜,你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大汗……依您的意思,您知道是她冤枉了玉儿……”
皇太极笑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因为世人也只认可双眼所看到的。”
话音刚落,那双靴子便跨出了门口。
这是他的后宫,理当被他控于股掌。
大汗离开之后,大福晋又来了,隔着屏风客套几句,便要起身离开。
“大福晋,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恩?”
“昨日说的,等我做完这件事,你就送我离开。”
“你糊涂了,等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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