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之后,太医便端着两只药碗进来,时宜地打断了她的话。
皇太极笑笑:“先喝药吧。”
海兰珠松了一口气,端起那半碗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味道不一样。”她喝完之后,站在挡箭牌的岗位上提醒他,他却紧跟着她喝下了药。
“不同的药,味道当然不同,不过却一样苦。”皇太极皱着眉,表情有些作呕。
“为什麽要喝不同的药?”她问皇太极,可是皇太极脸色很难看。
“海福晋,卑职说过,解药由三味药组成,这才第二味。”回禀的太医正是为她诊脉的那一个。这原是给她喝的药?可是为什麽要和皇太极分着呢?
皇太极的脸色更加苍白,太医两茫走上去搭脉,先是问了问皇太极,继而转过脸,又向她问了相同的问题:“海福晋,您可觉得好些了?”
她这才发现,身上不痒也不疼了,于是便如实回答。
太医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所中的毒深浅不同,所以药效起了些微差距,微臣冒犯了,还请大汗恕罪。”说完便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
“海福晋,请您把大汗的上衣解开。”
“啊?”
“事不宜迟,请您快些。”
海兰珠照着他说的做了,脱下他的外衣,看到他身上和她一样,布满一道道深红的丝线。
太医立即在背后的一处穴位下针,他身上的红线渐渐萎缩越来越浅。
海兰珠才从惊诧中回过神,立即转身,比起疑惑,她不自觉地花更多的心情去尴尬。
太医行针之后立即告退。
“微臣这就去准备第三味药。”
这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海兰珠身上不觉着痒,心里开始痒痒的。
“战那么远做什麽?”皇太极的声音恢复了些力气。
“海兰珠心里也有疑惑。”
“说。”
“大汗要医的不是风寒,对吗?”
“是的。”
“那么找海兰珠前来,是为试药吗?”
“……也对。”
“太医方才也说了,中毒深浅不同,药效不同,恐不足以引以为鉴。”
“你大可放心,你我之间的深浅相似,不过毫厘之差。”
“怎么可能?您才喝了一杯。”
皇太极微笑:“加了透骨早与腐骨草格外甘香,是我贪杯了,趁你不注意,偷喝了你宫里的茶。”
“您为何对外宣称是受了风寒?”
面对接二连三的问题,皇太极定定看着她,笑了笑。
“大汗恕罪,”海兰珠立即低下头,“海兰珠不知进退。”
“我回答了一个问题,该轮到你回答我了。”
同是天涯中毒人,对于他自然是多了份亲近,可是这浅薄的亲近感不足以令她坦诚相待。
“海兰珠说的是实话。”
同一个谎话说多了,自己也会去相信,骗过自己,谎话取代了真话。
可惜,迷惑的了自己,迷惑不了他。
他看她眼神,透着满满的失望。
可是她并不在乎,他的情绪不可能影响她的喜怒哀乐,她只要把头一低,就可以当作什麽都没看到,如此简单轻松。
“海福晋,请服药。”
终于等到最后一味药,仍旧是两只碗,只是药色不同,一碗深,一碗浅。
海兰珠望着望着,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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