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让八旗撤军?”
“不必全部撤回,只需留下一支军队驻守城外,不攻不退,以威势吓之即可。”
皇太极想了想,笑着点头:“甚好、甚好……”
范文程微笑:“大汗不是早就想到了吗?只是等臣开口,来做这个挡箭牌而已。”
“范先生何出此言?”
“八旗子弟多热血好战,他们未必能领会大汗苦心,所以只能我这个二嫁的降臣来开口,届时微臣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名副其实的挡箭牌吗?”
“知我者,范先生也。”皇太极笑笑,“范先生你一个七尺男儿,以二嫁冠名,岂不贻笑大方?”说着便畅快大笑。
范文程无奈自嘲:“对于我们汉人而言,二臣犹如二嫁,对于满人而言,臣不过是南来的蛮奴而已。”
“范先生可是悔降了?”他深深笑着。
范文程立即叩膝,坚硬大理石地板上传来一阵闷响:“臣一嫁昏君,有生之年,得遇明主,感恩不尽,誓死相报。”
皇太极笑笑,扶他起来:“你的忠心,早在朝上的时候表露无疑,虽然只是小事一件,却可窥见人心一斑。”
“海福晋对大汗而言,恐非平常小事。”范文程洞悉地笑着。
“哦……”皇太极笑笑,“此话又以何为凭?”
“臣愚钝,记不得玉福晋的婚礼,记不得娜附近婚礼,却唯独记得海福晋的大婚,规模之大,盛况空前……”
“范先生又要谏言吗?”皇太极抚着额头,有些苦恼。
“既然大汗想听,那臣斗胆感言一二,妻妾有别,尊卑有序,方得太平,哲哲福晋才是名正言顺的大福晋。”
“范先生……”皇太极挑眉,“是想顶上后宫的空缺差事?”
范文程连忙低头,惶恐道:“臣不敢,臣说的并不是后宫,而是前朝,其实额哲与吴克善向来不睦,大汗的后宫已经有三位福晋来自科尔沁部落,他必定心存疑虑,大汗不值得为一个女子,另君臣之间、臣臣之见生出嫌隙。”
“范先生思虑周全,你不说,我倒忘了。”皇太极抚着拇指上的扳指,不由皱眉,心底生出一丝疑惑,上朝之时,只有两个人为海拦珠求情,一个范文程,还有一个便是额哲。
“臣明白,早朝的时候,臣甚是吃惊,不过,我想大汗也听出来了,额哲并非心甘情愿为海福晋求情。”
皇太极的眸色一凛,透出一股莫测的笑意:“这事恐怕要问一个人。”
“大汗……”范文程犹豫了会儿,“有一件,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说。”
“后宫的是非对错,是大汗的家事,怎么会闹到朝上?”
“你的意思是……”皇太极已然会意。
范文程点点头:“臣怀疑有人在幕后借此事兴风作浪。”
皇太极眉皱成川,百姓中间,恐怕已经开始谣传他枉法徇私的名声。
想彻底平息这件事,最好的办法是除掉各为祸端的两个女人,退而求其次的办法,是除掉其中一个……
“大汗,请您忍痛割爱,切莫担上因女色误国的罪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