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扶着额,嗅着金鼎中袅袅香雾,舒坦地坐在炕上,似睡非睡,槛外的通报拉回了他游散的思绪,他生出一丝不耐烦,听到娜木钟求见,只淡淡地说了句不见,过了片刻,神智稍稍清醒了些,便又想见了,男人心中的戾气需要女人的温柔来平息,美色悦目,他自然喜欢,便又传唤了她,彼时,娜木钟已走远,片刻之后,便又站在了她面前,垂首行礼,谦卑而得体。
“有什麽事吗?”
“奴妾偶然间得到一物,想拿来请大汗品鉴。”
“拿上来吧。”
“是。”娜木钟从婢女手中接过托盘,亲自揭开了上面的绸布。
“这是……”皇太极眼中闪耀着惊喜。
琼枝玉树,翡翠雕琢,拟出流风回雪之态。娜木钟将它端到案上,笑道:“奴妾第一次见到,也吓了一跳,如此的匠中圣手,确实不负人间琢玉郎的美称,更不欺大汗圣目。”
皇太极托起一翡翠琼枝,心情大好:“攻城得胜那一日,我立即差了人去请他,却早已人去楼空,人间琢玉郎不能真心归顺于我,是我心中一大憾事。”
“奴妾有罪。”娜木钟忽然跪在她面前。
皇太极疑惑:“你献宝有功,哪来的罪过?”
“奴妾不敢欺瞒大汗,”娜木钟咬咬牙解释,“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尊翡翠琼树,奴妾便通过卖家找到了雕刻之人。”
“哦……”皇太极笑道,“那更是大功一件,快宣他进宫。”说完,便欣赏着他的佳作之品。
“此人倔强无比,三番四次想要逃脱,看守之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礼,他却得寸进尺,辱骂大汗,看守之人忍无可忍,便斩断了他的双足。”
皇太极冷笑:“也好,没伤着手便好。”
“那人宁死也肯再为大汗效力,所以又自断双手,如今已是废人。”娜木钟再次叩首请罪,“奴妾没能尽看管之责,令大汗痛失良才,请大汗赐罪。”
皇太极微微勾唇:“起来吧。”
娜木钟抬头望了一眼,并不扭捏,顺着他的意思起身,坐到他的身边。
“大汗不怪我?”抬起眼睛,带着抹楚楚可怜的动人。
“既是我看上的良,若却不能为我所用,倒不如由我亲自折了的好,免得落在别人手里,我更不痛快。”
娜木钟颔首一笑:“如此……奴妾便放心了。”
皇太极笑笑,把玩着翡翠道:“世间再无琢玉郎,这台翡翠的价值怕是升了十倍不止,你立了如此大的功劳,说吧,要什麽赏赐?”
娜木钟感激道:“奴妾别无他求,是求大汗日后能体谅于我,奴妾做的任何事,都是因为对您一片痴心。”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你为我免去烦忧,我如何会责怪于你。”说着伸手将他扶起,搂在怀里,握住她的柔曼腰身,亲热了一番。
“大汗用的什麽香?好奇特。”
“听赛雅说,此香名为迷迭。”
“赛雅?”
“来寻她主子,便顺道点了。”他说着,细细的吻,落到她的耳根脸畔。
“赛雅的心,便是海福晋的心哪……”娜木钟眼波流转,低声试探。
“提她做什麽?”他细细地低语,耳鬓厮磨。
“奴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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