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两声,却没有人理他。王敬远仍是平静地看着李林的双眼,只不过在李林强大气势的压迫下,额头已露出细密的汗珠来。
李林渐渐地散去气势,端起一杯酒,道:“你有根据吗?”
王敬远看着李林散去气势,始缓缓松了一口气,道:“老大,如果有根据的话,我就直接对你说了,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了。”
李林道:“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王敬远道:“至少她知道一些情况。”当下将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讲了出来。
猴子道:“哦,我还以是在洞里关久了呢?”
王敬远道:“老大可以问一下上官姑娘,看看她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李林低头深思一会儿道:“我会问的。”
王敬远又道:“请老大好好地想一想,你这宝鼎之主的称呼又能会从谁的嘴里传出来呢?想必你自古洞出来之后,没有几人知道吧?”
李林低头沉思不语。猴子也不敢再说话,只顾自己喝闷酒。王敬远则看着沉思的李林。
良久。
猴子忽地将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然后又重重地叹口气,道:“咱哥仨九百年前出生入死。九百年后重逢,咋觉着变了味呢?”
沉思中的李林抬起头,看看猴子,又看看王敬远,忽地大笑起来,王敬远也跟着笑起来,猴子先是莫明其妙,但也紧嘴着笑起来。
李林端起酒杯,冲王敬远道:“兄弟,干。”
王敬远也端起酒杯,道:“干。”
猴子也急忙抢着道:“还有我,干。”
将酒杯放下,三人又大笑一阵。一切不愉快的都随着这朗朗笑声飞散而去。
三人的友谊又进了一步。
第二日,王敬远和猴子已不告而别。
吃过早饭,朱玉翠竟也提出要回家看看,说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想爷爷想家,所以也想回去看看。
李林自然不会答应,经过昨晚王敬远的提醒,他也想到许多事情,其一,以翠儿的功力,竟会跟不上李林的速度,累得气喘吁吁?其二,他爷爷将他捉住,竟然又毫发无损地将他放出,并让翠儿跟随;其三,翠儿的功力就算不高,也不至于饿得那么厉害,偏又在马上到城镇的时候饿得心慌,又恰巧找到一个能听到清风派要暗算他子孙的事情的包间;其四,在那山谷中,她竟然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抓住了;其五,他李林也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在一起才几天的时间就会一个美貌女子暗恋上自己,而处处于婉儿做对;其六,如果真的喜欢自己,在有危险的时候,应该像婉儿一样让自己快离开,而不是救命;其七,通过昨晚和婉儿一谈,也知道了自从被囚禁起来后,翠儿就表现的异于平常,经常一个人发呆;其八,这次出来之后表现异常。
以前看起来还觉着无所谓,以为是一些小事,但经王敬远提醒之后,结合起来看这些,反而就像是罪证一般,露出蛛丝马迹。
此时,听翠儿提出要回家一看,自是不允许她独自一人上路,李林道:“现在那股歹人虽然被消灭,但他们的头子却仍然逃了出来,在此多事之秋,你一个人上路我绝不会放心。既然带你出来,那就一定要将你送回去喽。我和婉儿送你。”
朱玉翠欲言又止,知道不能劝服李林,如果言语激烈一些,可能还会引起李林的注意,便强做欢笑地道:“好哇,我还怕婉儿姑娘不愿意呢?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走吧?”
李林等她们收拾好东西之后,已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然后又用了半个小时穿越城镇,便在城外无人的地方,施展金光盾,认准方位,一个瞬移包裹着三人向西藏遁去。
眨眼地功夫,李林三人已到了朱家虎啸山庄所在城镇外围了。
朱玉翠惊道:“这么快?”
李林道:“是啊。”
朱玉翠道:“瞬移?”
李林道:“是啊。”
上官婉儿也听说过瞬移,惊问道:“李大哥,你竟然可以瞬移?不是说要大罗金仙才能使用瞬移吗?难道,难道——你已经修炼成大罗金仙的境界了吗?”
李林摸摸脑袋,笑笑道:“我也不知道。”
上官婉儿道:“你跟谁学的啊,才半年不见,竟然变得这么厉害啦。”
李林本想说出实话,但转念一想道:“王敬远的师傅是昆仑的无虚道长,知道了我要救你们,便传授了我几手道学。不想我天资聪明,一学就会,就变成这样啦。”明知这个谎话破绽百出,即使有一学就会的天才,但功力却学不会,只能靠时间的积累。但几人都是聪明人,知道李林不愿说出实话。
上官婉儿还好说,但朱玉翠却是心中一懔,在和李林接触的这段时间里,知道李林从来都是实话实说的,但现在显然在隐瞒什么,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自己一向做得极为小心啦?再说,自己也只是猜测啊,他不可能知道什么的?她暗自安慰自己,心想,马上就到家了,一切都有爷爷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