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汁原味的秦腔。他们都好奇地站在路边向下看,可树木挡了视线,不知是谁在唱,声音有些苍老,但仍雄浑而高昂。对于秦腔的认识,盛有木也记不清从何时开始的,应不是贾平凹的小说<秦腔>,好象是一部电视剧中一人临上法场前的一曲秦腔绝唱,那种大气,一种睥倪天下的气势,深深地震憾了他,虽然京剧也有花脸,但总给人做作之嫌,不如秦腔的自然有英雄气。还有就是<黄河绝恋>中,管家被日本人活埋于黄河岸边,和着黄河的涛声,大唱秦腔,任黄土慢慢将他掩埋,盛有木当时眼泪都出来了,原来秦腔还可以这么淋漓尽致地表现民族气节!秦人之勇,由秦腔可见一斑,难怪当年秦始皇能以一国之力而灭六国!至于在<关中匪事>的主题曲中唱的: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矮板凳都是木头。这种诙谐中又带眷着朴素的哲学思考,原来秦腔也可以这么唱,盛有木对它更有了兴趣。后来跟牧青云学了些秦腔,发现秦腔竟和摇滚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豪放不羁,富于**,从此就彻底喜欢上了它。
山下一句:如今缚爷杀场外盛有木也即兴高吼一声:二十年后爷再来!山下短暂沉默后,惊喜地又来一句:只叹那红颜江山改。盛有木接了去:变不了是炮仗的性子顶天的汉。这一老一少的声音在山谷回荡,你来我往的唱得十分高兴。等了不久,上来了一个驾驴车的老汉,他就是那唱歌之人!老人一见这几个年青人,有些奇怪的问:“刚才是你们在吊腔吗?”盛洁嘴快,指着盛有木说:“不是我们,是他!”老人赞叹道:“现在能会这个的少了,后生娃能整得这么好,难得,难得!”当下互相介绍后,老人就问盛有木他们是否是去归云湾村,因为这路只能到那儿,在得到他们肯定的答复后,老人热情地邀他们乘驴车同往,他也是卖了苹果回村,正顺路。盛有木知道山里人的热情,也不客气,几人都上了驴车,只是苦了这驴了。
由于和盛有木有共同爱好,这位姓田的大爷和盛有木几人相谈甚欢,和盛有木更是有相见恨晚之感。由于相处熟了,盛有木就问田大爷:“归云湾村不是牧家大坟的所在么,听你说来,好象你们田姓还是本地的首姓噢?”田大爷吧了口他的旱烟说:“虽说大坟姓牧,可我们这儿都把它当祖坟来拜,谁能说田家和牧家五百年前又不是一家喃。”“那你们每年都会拜祭了咯。”“就是嘛,大坟可神奇了,我们都望它保佑呢。”田大爷笑着回答。“一个坟地有啥神奇的喃?”盛洁用起了她的心理学,引着田大爷抖家底呢。“我说闺女,这个你就不懂了,虽说现在外国比我们先进,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也不差,玄着呢!”“有好玄嘛,难道你老人家都懂不起?”盛洁给田大爷带高帽,看来田大爷很受用,笑说:“这闺女真会夸人,我算啥喃,就是来的那些考古的教授,都解不开那些谜呢。”盛有木心中一阵狂喜,这一定就是牧天籁的大墓无疑了,只有映真子才有此能耐让人不知所措。听田大爷继续说:“据说这个墓建于唐朝,由一个游方道士所建,当然这些牧氏家谱上有载,不是我乱说。这个墓的奇怪之处,相传为唐玄宗发现,好象这个牧氏先人有功于皇室,他才来他墓前祭祀,可完了走后,回头却看见祭器放在了旁边的坟前了,命人重放,回头再看,仍不对,如此三番,都不对,据说是游方道士作了法,和他开玩笑呢!于是唐玄宗书一‘奇’字,立碑于此,后来碑不知所终了。”众人见他讲得如此神奇,都来了兴趣,纷纷要他多讲些关于大墓的事。盛有木和苟大富更是跃跃欲试,好象这些谜专门就是等他们去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