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红红的飘雪看着月牙离去,车中又只剩下自己与寻惘单独相处,心中不由起了一丝喜意,当她看到放在旁边尚未喝完的半碗汤药时,更是喜上眉梢,她端起汤药说道:“师弟,把这药喝了,会恢复得快些。”说着她就要去扶寻惘,自从听从了月牙的鬼主意给寻惘度药之后,她的心境就起了微妙的变化,这时扶寻惘地动作显得十分自然,便如同妻子扶丈夫一般。倒是寻惘有些尴尬,靠在飘雪胸前显得有些不自然,他暗骂自己刚才怎么没将药给喝完,现在看到飘雪含情的眼神,他是想拒绝也不好开口了,好在他现在能吃能喝,等到飘雪将碗凑到他嘴边后,他立即一口气就将药喝光了。飘雪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寻惘的眼神一时间显得无比柔和,甚至发着母性的光辉。
“师弟,你好好躺着,药师说你要多休息。”飘雪又轻轻将寻惘扶倒躺好,还细心地整了整垫被,惟恐寻惘睡得不舒服。寻惘最清楚自己的情况,他现在伤势可以说已经痊愈,只是内力还没恢复,正是该打坐静修的时候,哪能这么躺着呢?但他的眼神与飘雪关怀的眼神一触,又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能乖乖地躺好。飘雪见寻惘躺好了,忽地又拿出一把扇子,轻轻地为寻惘扇风,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可惜车内的温馨氛围并没能维持多久,寻惘刚躺下不久就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朝这边行来,无疑是残云等人得到消息赶来了,也亏得现在刚刚是午饭过后,再晚一会他们可就又要外出围猎了。
“寻惘兄弟,你终于醒了!嘿,可让哥哥好一阵担心啊。”残云一上车也不看是什么情况,立即爽朗地说了起来。飘雪抬头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弟还在休息,小声点。”残云尴尬笑笑,低声问道:“师弟情况怎么样了?我叫了药师来,要不要再看看?”飘雪脸色稍霁,正要说话,却听寻惘轻哼了一声,她立即关心地朝寻惘望去。寻惘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他睁开了眼睛,撑起身来,说道:“大哥,我好得差不多了。”飘雪嗔怪地看了寻惘一眼,说道:“快躺下,好全之前不许起来。”寻惘哭笑不得,飘雪这会简直把他当小孩了吧,他正要解释自己其实已经痊愈,却又被飘雪按下,只好无奈地继续躺着。残云看到如此情形,说道:“既然兄弟你好得差不多了,大哥我就放心啦,不打扰你们了,嘿嘿。”他说着便往外退去,平时的朗笑此时也变成了坏笑。
飘雪羞喜地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寻惘身上,轻轻地为他扇扇,催他入睡。寻惘无奈地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离惜又轻手轻脚地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潮,手上却还端了碗热粥,显然是打算喂寻惘吃的。寻惘感觉到这样的阵势,不敢再醒来,老实地睡着了。
飘雪自然知道离惜想干什么,但她好不容易才让寻惘乖乖躺下,自然不愿意他又起来,更何况这粥肯定是离惜喂的,女人的小心眼一起,自然不愿离惜占优势,于是她轻声对离惜说道:“妹妹,这粥还烫,一会再给师弟吃吧,正好他刚睡下,让他多睡会。”离惜还能说什么,虽然她很想将粥一口口吹凉喂给寻惘吃,但飘雪说的句句在理,她也只能等了,但这粥却是一定要喂的,而且一定是她亲手喂!
在飘雪与离惜又是粥又是药的温柔伺候下,寻惘艰难地熬到了夜晚,以往从未有过情欲想法的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眼看已是夜阑寂静时,寻惘寻思着这两个美女总该走了吧,可事实却偏偏不是这样,只见两女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意先离开。寻惘不知道的是,前几天的晚上,两女是轮流照看他的,现在她们正争夺谁在这天晚上留下呢。
寻惘见夜越来越深,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飘雪,离惜,这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别累着自己了。”两女互看一眼,谁也不愿先起来。寻惘见了大感头痛,眼神不由向离惜望去,在他的印象中,离惜还是很听他的话的。离惜看到寻惘望来的目光,轻叹一声似要起身,飘雪见了,脸上不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然而离惜却并没有站起来,只见她一个轻巧地侧越,一下子换到了寻惘的另一侧,还顺势就往下睡。这一侧空间很小,仅容一人侧卧,她的身躯不可避免的与寻惘挨在了一起。离惜睡下后立即抱住寻惘,红红的脸埋在寻惘身侧,不再管其他一切。飘雪见离惜躺到了寻惘身侧,先是一呆,接着是不平,心道这丫头怎么能破坏规矩,然后就是后悔,如果自己抢先一步躺过去该多好,自己可比离惜丰满多了,一定可以与情人贴得更近!心中不甘的飘雪横了离惜一眼,忽然抓起寻惘的手往自己脖子下一枕,也是轻巧地睡下,她却比离惜更大胆,一半的身子都压在了寻惘身上。
被两女夹在中间的寻惘早在离惜躺下时就有些蒙了,虽然以往几人并非没有共处一室过,但这次绝对是非常地不同,他隐隐觉得这次恐怕要有大麻烦了,当片刻后飘雪也躺下时,寻惘觉得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虽然飘雪半压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很舒服,可他已经可以嗅到两女间的火药味了,更何况这么下去他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也许或者寻惘赶紧将心头的邪恶念头掐掉。
寻惘干咳了两声,却不敢动上分毫,他这时只要一动,无疑会与两女有更亲密的接触,恐怕要导致恶劣的后果,因此干咳过后,他只能苦着脸说道:“师姐,师妹,你们都回去睡吧,这样对你们的名声不好。”
离惜听了寻惘的话,脸色更红,小脑袋却与寻惘贴得更紧,不用说她是不愿妥协的。飘雪就更绝了,她的脸上虽然也泛起了醉人的红晕,一颗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嘴里却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怕这些,再说只要没结婚又不能真的那个,别人有什么好说的。”飘雪说完,身体与寻惘贴得更紧,就差将整副娇躯都压到他身上了。
寻惘遭此刺激,身上某个部位不可遏抑的起了冲动,于是也不劝了,闭上眼睛收敛心神,将自己封闭在意识海中,不再管身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