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喝道:“再说一遍!”
“如茵说这一句话是你留给她的,”吴敬雕塑般毫不动弹“原来真的是。”
我颓然退后,重重靠撞到衣柜上,半晌无语。
封如茵。茵茵。
一去便杳无音讯的人,竟会在这种情况下从一个不相干的人嘴里出现。
浑身的精力仿佛消失在许久期待找寻的人踪影重现的这一刻,身体有脱力的感觉。
“她转校时没有告诉我去向,还不准家人说出来,而我”我喃喃道“也没有去找她。那句话我没来得及亲口对她说,写在了信里托她家人转送,原来原来她看到了。”
吴敬起身走到阳台边,冷冷道:“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在没有见过你的情况下这么熟悉你——她曾经偷偷回去看过你很多次,你却不知道。”
我回想起初遇吴敬时他对我的态度,苦笑道:“也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把我当学生来看,原来是把我当作了情敌”
“你应该注意的是为什么她并不跟你见面,情愿悄悄地看你。”吴敬很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
我走到他身侧,悠悠地道:“她是怕影响我。”
吴敬蓦地转头盯住我,眼神似要择人而噬。
我闭上眼睛,微微一笑。
良久,吴敬才重新开口:“你不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吗?”
“我想,非常想,”我慢慢地说“但我还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
——“我怕说出来你会受不了。”
——“我怕你会做傻事。”
“我想她一定遇到了不好的事,”我微侧着头,感受着路过阳台的风“也准备好了听你说。”
吴敬语声带上怒意:“你猜到她遇上不不好的事,还能笑得出来!”
“事若关心则乱,”我仍在笑“你向来是很定得住的,但和茵茵有关就我还能笑,还在笑,因为我知道茵茵并不想看到一个满脸愁容的植渝轩。”睁开眼来,回视着他“不管她遇到什么,我在她的面前都会一直在笑,而且是真心的笑——不一定代表开心,但肯定是真心,你明白吗?”
不知在多久以前,我还只是个遇苦则悲遇喜则乐的少年,茵茵就一直陪在我身旁;而在自己陪伴的人对人生开始进行思索并草率地得出了悲观的判断时,她给予了我当头的棒喝;当少年初步领悟到人生的真谛后,少女选择了离开。
一切只为心上的人能好——这是她的表达,而我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做到最好。而亦只有在笑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和她的心意连在一起,感觉到自己没有辜负她的付出和期望。
吴敬的眼睛小幅度地作了角度的调整,落到侧面另一栋公寓楼处,冷冷道:“故事仍未讲完。如茵告诉我很多你的事情,包括你报考的学校——我私自作了个决定,查到了这学校的军训负责部队,然后申请来做你所在班的军训教官。”
我没想过只是个军训都有这么曲折,不觉笑出声:“你挺行的啊,居然跑来查我这么个无名之辈。”
他并未反驳,忽道:“我不愿意说,但你确实有被她爱的资格。”
“这个字对我们来说程度还深了些,”我回想着过往的生活“我没有跟她说过这个字,甚至连‘喜欢’两个字都没说过,唉,她也没说过。”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自己未必知道,”他不像是在对我说,倒似在吐露自己心声“尤其是男女之间。”
“或许是吧,”我苦笑一声“不过那时大家都还小,不只是年龄,而且还有心灵上。”旋即提醒他道:“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要说的该是茵茵的事。”
“你终于露出真实的想法了吗?”吴敬语带嘲讽地看我“不是并不在意她吗?”
我哂道:“第一,我没有说过不在意茵茵;第二,我一直都说的是真实想法。不过你不觉得自己一直纠缠在这种小问题上,实在太不正常了吗?”
“当她知道我的工作后,我将她请调到了重庆,”吴敬冷漠而突兀地蓦然转回正题,似要看透我心意般牢盯着我“进行一些非常危险的工作。”
我沉默片刻,问道:“她自愿吗?”
他转头看向楼下,反问:“你以为我愿意让她去?”
我伸个懒腰:“忽然没有了听故事的心情,如果你愿意,请直接说出她的情况,我还要睡个午觉,有兴趣可以一起来。”
吴敬再次看来:“你真的毫不担心?”
我无所谓摊手道:“难道你看我像个相信担心会有用的人?”
吴敬双目精光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丝苦涩:“如茵被毁了容。”
<生命的法则第一卷基础进程第五十三章今日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