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轰然一响,口中却只道:“什么意思?”
唐唯南得意的表情突改为说不出的讽刺,破天荒地叹了口气:“外界记谓的‘知情人’都以为我唐唯南是蓉城会主席位的觊视者,可是真正知道我大伯手段高明的人又有谁?又有谁能够在唐万令手上占到便宜?”
我皱眉道:“你如果想用言语来离间我,或者达到什么目的,可以明说,我一般都会配合的。”唐唯南重新将烙铁从水中提出来,放回体形比一般物更大上两三倍的火炉上,凝视炉中火星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相信,只是在迫自己下定决心。现在你已知道这秘密,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只有杀掉。而能有资格知道这秘密的人,”环扫了室内数人一眼“若为我效命,无论权力还是财富未来都无可限量。”
我呆了一呆,疑道:“你不会想招揽我吧?难道你会相信我空口白话的承诺吗?”
唐唯南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敢这么说就有能让你的承诺有效的方法,前提是只要你答应。”
我有气无力地道:“你能提出的方法,该是不容我不答应的罢。”唐唯南走近来有声无意地笑了笑:“你不是蠢货。方法很简单,我只要用你杀掉林强这人就可以了。”我心中一震,反射性地抬眼看他。
今次终于明白为何他要设连环套套我,目的正是义字门。伟人的性命非是小事,若他因我遇害,这辈子我都不能摆脱背义的恶名。到时就算我想不为蓉城会或唐唯南效命都不可能,否则性命堪忧。
但记得无论是唐万令还是余人当初都只知道我和单恒远是兄弟,更是由他引介来的,为何唐唯南却知道伟人与我的关系?莫非果然只是唐万令在演戏?
我心内苦笑。若真如此,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傻瓜,被人骗得团团转还想尽力救他。
“以林强的重义,若听到你遇故身亡的噩耗,必会全力赶来——当然若是由你直接骗他来更好——到时只要稍作布置,义字门必陷大乱。”唐唯南淡淡道“这是我们和唐门的约定。只要经此一役,蓉城会便可着手川北的拓展,再不用顾忌义字门。伏杀林强后,其它事就由唐门来了。”
想不到竟有唐门参与,不过细想之下,若只以蓉城会的实力,和义字门单挑等于自寻死路,两边合作还比较正常。我冷哼道:“你该不会痴望唐门会放手任你们发展罢?与虎谋皮而已。”唐唯南负手伫立:“不是我,是我大伯。但这一点你可放心,唐门不会放手任我们发展,我们也不便为它冲锋陷阵,到时只是个南唐北义两败俱伤的局面。如果连只受伤的野狗都打不过,蓉城会也不必再妄想其它了。”
我明白过来,不由暗暗佩服。唐门和蓉城会的联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若能挑得前者与义字门两败俱伤,川内再无可与蓉城会抗者,到时岂非可指东打西、无可抗者?我凝神想了片刻,摇头道:“就算如你所言,但川外的势力必不会袖手旁观,单只滇帮就不是你们能对抗的。”
唐唯南坐到设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轻敲着扶手:“当然要待这次滇侵危机过去之后,现在捉你,只是为了一些布置。你有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看是否与我合作。”顿了顿“当然不合作也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手,不愁计划有变。”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刚走到台阶下,我突地道:“我不相信这是主席的计划,因为你不敢让他亲自来和我说。定是你假借他的名义,反正人在你手,你要说什么都可以。”
唐唯南哈哈一笑,头也不回:“你以为若没有他的同意,以芸倩对他的死心塌地会和我配合赚你上钩吗?不过无妨,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没关系,我只是随口提一下罢了。”
我心内一片冰凉。
若他尽力分辨,倒还可说明唐万令并非这计划的设计者,可是如此表现,反而正说明事实确如他所言。想不到由始自终唐万令都在演戏,这人城府和智谋之深,非常惊人。
封闭的地下室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我诈作疲累不堪躺在地下,尽量保持在最放桧的状态,逐分回复气力的同时仔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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