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钱最厚、扛得最久了。”
我沉吟片刻道:“不知道景总的竞争对手是在哪个位置?”景思明道:“对手是多不胜数,但最有实力的一家却在中国政治、军事中心城市,在地理上首先三个区域之二都是它占先。”
我愕然道:“竟是在北京吗?”景思明点头道:“是否有什么问题?”我摇头以应,实际上却是突然想到环路高科的总部正是那处。若纯以地理算,在西南这一角确是远天稍稍优势,不过差距也不甚大;而北京却同时能兼顾北方和东北两边,优势之巨,就足可拉下远天一大截。在这种状况之下远天还想同时开垦三地,假设对方实力跟它差不多,那么确是困难。
我考虑数秒,幸好近来因着视野拓宽,很是在脑内储了些见闻和知识,尚有力能对此做些小解答,遂向面前这年轻位高者道:“景总何不反其道而行呢?”后者正竖耳聆听,忙道:“可否细说?”
此刻我心中正热血暗涌,暗忖即便说错以景思明的智慧亦不会随便采纳,不该有什么严重后果,畅说无妨,沉稳地道:“既然对方不想你扎稳脚跟,为什么不明里相争、暗里退让、甚至引诱呢?比如在西南,我想远天应更占优势,成都的子公司,又有名浦在,要在这边打稳阵地并非难事。对方能和景总相争,想必也该看得出这边景总更占上风;如果这时远天稍露疲态,试想对方有什么反应?”
景思明思索片刻,耸然动容:“一定会加大投资以抢夺市场!”我唇角现出笑意:“如果景总疲态一露再露,但凭借早前打稳的根基坚守不动,对方又会如何呢?按常理来说,防守应该比进攻更省力。”景思明双眼大放光芒,口中却平静地道:“就这样吗?似乎不够。”我淡淡道:“如果再加以引诱,只要手段运用恰当,让对方将可以影响到公司运营的巨大资产投入这边,我想景总要趁机抢下另外的区域应该不是大问题。”
景思明眼中神色渐趋灼热,语气却越来越平静:“为什么不选择北边而选择西南呢?”我扬眉道:“景总有兴趣,我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选在北边,因为不容易给出足够的筹码引对方下手,即使能做到,恐怕自己所受的损失也不会少;而选择西南有两个优势,第一就是前面说的,第二则是蓉城商会——名浦在蓉城商会中该算比较有影响力罢。有了后者相助,才不至于假装丢失市场变成真的被抢走,”我悠然道“强龙也难压地头之蛇,不是吗?”
今次连旁边的景茹亦听得目瞪口呆。
“啪”的一声,景思明大手在大腿上重重一拍,满面都是难抑的兴奋之色,前俯按住我双肩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随即起身向景茹道:“小茹马上给我安排商议会,我要在今天之前跟董事会讨论这方案。”再向我意有所指地笑道:“高科技的好处就在于能让人及时把握商机,不是吗?”
我陪他笑了一回,心中却无自得之情。虽然不明白景思明向我问策的诚意有几分,以及确是从我的话中得到启迪的可能性有多少,但从他肯做出现在这么热情的表现就知我在彼方心中位置不降反升,按理说这该是值得欣慰之事,然而说出心中所想后我反而失去之前的兴奋,热血渐冷时再感觉不到丝毫成就感。
非常奇怪。难道我已“超然”到这种程度了吗?我自知不是圣人,否则就不会跟景思明说这些话。
心内暗索,却忽触动某根神经,心弦一颤。
还是因为已经丧失了对“成就”的追求心?又或因心中仍被其它事所烦扰?
一念至此,我顿觉浑身不自在。旋即自责无聊,强行迫自己抛开胡思乱想。
既决定做,就做到最好。
今次如能和远天这样的大公司扯好关系,对我日后必有裨益。想到这里,心情似乎略有回复。
只是为何胸口仍有被大石压着的错觉?
<生命的法则第二卷升级进程第六十九章应付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