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表示没有。
他点头道:“那就好。后来的友谊赛并没有如期举行,正因为一个来自四川的拳手在赛前将南拳王击败,使他老人家心灰意冷,一时无心拳斗。”我哑然无语,那与我有无地域观念有何关系?
竟会有这种事。
“家父使尽方法都不能令他回心转意重振雄风再战,又不甘难得一见的对手就这么没了,于是约了那四川拳手比试。唉,当时父亲虽已入中年,但好胜心绝不逊于年轻人,才有今日的遗留。”莫老者唏嘘不已,良久才接道“对了,那拳手姓文,双名正然。”
我顿时脑内某处被触动,但又想不起有什么,只好抛开杂念请教:“那后来呢?”
“你想问结果是罢?”莫老者很轻松地道“家父以一拳之差败在那人手下,‘神拳王’之名从此在老一辈的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来的印迹——虽然有些夸张,但却离事实不远。不过亦只能说是‘老一辈的人’,因文正然后来几乎再未在公共场合出过手。”他从莫令柳身前几上取来一只小匣子,打开后露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我双手接过,只见虽封着塑,但照片泛黄相当厉害,且还是黑白照片。照片上是集体照,当中两人醒目地并排立在前方,着了拳击时的服装,精气神均是十足。从背景和周围人众的服装上可以看出照时至少亦是四五十年前。
“前排左边一位是家父,右边的是文正然。”莫老者指点道。
我目光凝在文正然身上,一时无语。年约二十到三十间的拳手,眉目有些清秀,若不是露出衣外的胳臂和腿部肌肉横出,很难想象他是个能击败“北拳王”的拳术高手。
脑中微有所觉。为何这人似曾相识?难道我曾见过他?
我递还照片,不解道:“莫先生让我看这照片,定是有用意,但恕晚辈愚钝,猜不出来。”
莫老者边收好照片边道:“这个稍后再说。本来南拳和北拳的道路就有所异,自那次比武后,两者更是泾谓分明,中间的细节我就不说了。总之家父组建的北拳武术研究协会和郭公的南拳武术研究协会几成对立,而中间再加入文正然的神拳一支,近几十年来一直是各不相容。你是南边人,该见识过南拳罢?”
我摇头道:“这个却是无缘得见。”
“无妨,今次重点不在它。三拳鼎立之势已有数十年之久,为了避免底下弟子冲突,彼此之间设了一个约定,那就是以五年的时间为间隔,作一次后辈弟子的比斗,以此胜负作为彼此之间的一个荣誉的象征。”莫老者说完,若有所思地看我两眼。
我直觉感到旁边莫令柳亦在打量我,皱眉道:“用得着这么严重吗?南拳北拳神拳,岂非都是拳术研究?”莫老者笑了起来,道:“关系到面子问题时,什么都次要了。”他语中略带讽意,不知是针对谁。
“南北拳都有众多弟子,神拳一支虽然因文家人并未设馆授艺,传人极少,但拳术造诣非同小可。六十年来除了内战、抗战、文革时外,八届三拳争霸赛中文氏弟子赢了七次,唯一一次输是因”
“大兄!”莫令柳不满的声音传来。
莫老者神情再不似之前那么放松,前所未有地严肃:“令柳你若还对小然的事耿耿于怀,或者今生亦无法见到北拳胜过神拳的一天!”
莫令柳嘴唇微动,终未再语。
“为人坦荡者,亦不需怕丑事外扬——唯一一次败是因北拳派出的拳手是舍弟爱女,神拳传人为情所困,才致败局。”莫老者若无其事地说出丑事,我反觉这人胸怀坦荡,何况为情而做些蠢事并非什么大错,因我自己就是一例,遂点头道:“神拳究竟是什么拳术?是否有克制南北拳术的机关呢?”
“家父和郭公是忘年好友,曾一齐研究过神拳的拳路。它不似南北拳分为各种不同套路,只是单一的拳种,但既不似北拳的通性,亦即长、大、简,亦不似南拳的短、巧、繁。两位老人家研究多时,终于一齐认定神拳并非一种外家拳。”莫老者说至此处,重重为末三字加强语气。
<生命的法则第二卷升级进程第一百零三章三拳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