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对方深浅,但既能跟在莫令柳这馆主身边,自非庸手,一时不敢乱来,矮身侧移,从左边一人臂下滑出包围圈。尚未立稳,右肩一紧,竟是那人及时反应过来,反手仍抓正我肩膀。
我毫不犹豫地轻抖肩头,从他手间摆脱出来,高叫道:“误会!”
“住手!”莫老者的声音几在同刻发出,三人动作一起止住。
转目看去时,只见莫老者正将莫令柳格开一边,边咳边笑道:“咳果然是江山新人辈出咳咳竟竟想得出用这种方法将本身力量提升数倍,确不是我能硬扛得住咳令柳我赌如果刚才不是他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我身上,你定不能咳抓他抓得这么容易!”
莫令柳却无心他语,只皱眉不已:“大兄你所伤不轻,须回馆让小晋看看。”
莫老者眼中只露异色,深呼吸口气,突然一口气道:“有了他还怕你半生夙愿无果吗?”旋即再咳起来,捂胸半坐下去,笑咳道:“人老了就是就是没用,要是年轻这点伤哪算回事?”莫令柳沉声道:“您稍作歇息,此后事宜令柳知道如何做了。”再不言语,挥手招回两个随从,令二人将莫老者抬出房去。
我大感歉疚,这时只剩两人独处,更觉惭愧,无措道:“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会伤得他这么重”莫令柳竖指打断我语,回到座位上,伸手作邀势。我忙趋前坐正,担心道:“莫老先生不会有事吧?”
莫令柳凝视我半晌,突道:“家兄心愿,只为助令柳完成家父夙愿,亦即击败文氏传人。若你能应允助我,他必心安!”说到这里,首次莫令柳这老者眼中流露出情绪变化。我一时稍有不解,试道:“莫老师能否说清楚一点?”
莫令柳一字一字地道:“我要收你为徒!”
回到宿舍时,我仍有些不能适应之前听到的事情。
原来我误会了景思明,他确是想拉拢应天武馆,却非用什么卑鄙手段,而是探知莫氏家传了几十年的心愿,凑巧最近查过我资料,将我推荐了去。再后发生哥为虎与我的比试事件,莫令柳方令封镇岳出手试我,其后就是今次的约见。
他明言收我为徒之意,唯一的条件就是须在明年四月春时,三拳争霸赛上光明正大地击败神拳传人;而他会用剩下的这段时间全力栽培我,务必尽全力将我的实力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
这是一个几乎令我无法抗拒的“交易”
首先有欠应天武馆在前,其次有伤莫老者在后,更重要的是成为莫令柳徒弟,且还是被“全力栽培”的那种,潜台词就是非常有可能会继任应天武馆的下任或再下任馆主——尤其他明言历届馆主均是通过比武决胜出来的。试想既然被作为对付神拳传人的种子选手,又岂会没有胜过馆内别人的实力?
能成为应天武馆的馆主,重要性绝对还在成为廖氏快婿之上——若二者合一,更会是令人艳羡的机遇。而且因着两者没有冲突,我相信廖父亦会同意我作莫令柳的徒弟。退一步说,就算不能成为馆主,亦会获得应天武馆与众不同的“友谊”
记得前次封镇岳曾对我说过,希望我能拜他师父为师,亦即作莫令柳的师弟莫天德的徒弟;现在降了一级,但地位上却并无多大变化,无论成为莫令柳的师弟或徒弟都是由他教授我拳术之道。
可是我却仍请他多给我一点时间作考虑之用。
因为进入应天武馆就意味着要多担一份责任,还可能是整个武馆那么危险的责任。
站在冷风下,我对天苦笑。
作一个普通人,平淡地过完这一生——这原本是我以之作为人生目标的东西,现在却似乎越来越远了,只能成为“曾几何时”这样的感叹时才可想起的东西。
而一切的成因,就是自己。
“高手!”清甜的女声从远处传来“你干嘛呢?不冷吗?”
我回过神来,却是章晓涟正俏皮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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