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过男生像那么有气魄呢!把堂堂大老板都骂得回不了口!”她坐在崖边,整个一话匣子,自顾说个不休。
我在上面极目四望,寻找可以助力的东西,好拉她上来。攀岩对我来说虽然不算难度太大,但要再带个人,却力所不及。
尤其饿了这么久。
一气睡到中午的欧阳竹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胀红了脸从我怀里挣开去——皆因朦胧中的我垂首近得和她玉颊几乎触在一起。不过这当然更正中我下怀,因被压了一晚加半天,半边身体麻得几要我命。稍后半强迫地检查她伤口时,才知她之所以避而不说,皆因腿上的伤口在大腿处,不过幸好只是划伤,并无大碍。
然后我就攀上来找工具,她则开始把认识到今我们间经历过的事一一拿出来,自个儿坐在正面说,同时加上自己的“客观”评论。
“别说了,”我听得烦时吐出一句“再说我就扔下你自己走。”
“你才不会。”她理直气壮得让我亦只能摇头“你不会扔下我的。”
我叹口气,把刚捡到的物事扔了下去。
这一招正是击敌之弱的典型范例,直接命中我软肋。
“啊!”底下说话声嘎止,换为惊呼。“不知是多少岁月前一个可爱的蛇宝宝裉下的皮,想必就是你昨天看到的所谓‘蛇’——值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我蹲在崖边俯视受惊下一脚将蛇皮踹下深沟的欧阳竹若,不无玩笑地说。
惊魂甫定的她抬起头来,红着脸挥舞粉拳作势:“不准笑!”
我淡淡道:“我没笑。”
“你心里想笑!”她反似受了委屈,嘟着嘴“肯定在心里说我笨,会把蛇皮看作是蛇!”
我点点头:“对。”
“你!”她粉拳上举,接着发觉无法穿过五米的距离打中我,改为收拳坐回“算了,反正女孩子怕蛇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摇摇头,心内涩得难受。
无论是她,还是真如,都有着极其可爱的一面,令人难以选择。然而更让我痛苦的是,对比真如,欧阳竹若有着更让我心动的品质,只对我一个人而有的品质。
真是既生如,何生若?
恨不能似周瑜般吐血而死。
耽搁了整整一日一夜的时间后,我才把她送到医院。作了彻底检查和治疗后,我悄然离开。
第一件事是去水逸轩向众人道歉,张仁进惊讶地道:“我打你电话十多次怎么不接?廖小姐找你找不着,跑来问我要人,急得都快哭了。”
我掏出手机苦笑道:“没电了。”
借他手机拨通真如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传来一声:“喂?”
我放柔声音:“真如,是我。”
电话另侧静了静。
接着咽泣声传过来:“吓死我了。”
半个小时后我到达廖寓,还未入门倩影便飞般扑出来,将我抱个满怀:“轩!”
我轻抚着她后背,由衷地歉然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随后出来的廖父笑道:“你要是再不回来,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只怕今天就要重演。”我尴尬道:“对不起。”
真如忽然微微一颤,仰起头来看我。
我笑道:“怎么了?没见过我吗?”
她呆了片刻,摇摇头,低声道:“没事。”
携手进屋时,廖父在旁道:“这丫头竟然见着你没哭出来,真是长大了。”
之前我也以为以她的性格,见着我不哭个天昏地暗也得泪流满面,孰料竟全无泪意,闻言只好笑笑。
谁也没问我究竟昨天去了哪儿。我欲待解释,又找不到合适时机,只得作罢。
晚间饭后和真如独处阳台上,隔桌随意聊了几句,我忽然起身走到她身边,轻按着她香肩柔声道:“你怎么了?有事就说出来,不要自己藏在心里。我可不喜欢你把不快乐都藏在心里。”
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真如似受了一惊般一震,垂首避开我的眼睛:“没有啊。我很好,没什么。”
我佯作不悦道:“难道我没有资格帮你解决烦恼吗?”
真如慌忙摇头:“不不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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