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动用刀剑上的气力。
口中兀自叫道:“你个臭道士,定是害怕我这上古得来的‘青萍剑’,所以才不敢跟我比拼兵器上功夫,才会这样贴身肉搏,真是难为啊。”
众道士一听那白衣汉子所使竟然是流传千年的上古名剑“青萍”不由纷纷望去。这时候,只有清意真人听的他这话,心下甚是不爽,也怕夏阳年轻受他所激,果真放弃这贴身肉搏和他比剑,这青萍剑却是上古宝剑,削铁如泥,切金断玉,无坚不摧,于是深恐夏阳吃亏,便张口道:“你这臭小鬼,乳臭未干,竟然敢教训我华山掌门,谁近的了谁的身,那自是本人的本事,你有本事自是主动逃了开去,再使用你那破剑啊,却在这瞎嚷嚷。”那白衣汉子顿时不再说话。只是掌上更加用力。
却说夏阳上次遭那僵死的掌力所伤,尽管毒性没有发作,但运功一久,依然觉得体内阴毒绵绵,想侵入五脏六附。但伤愈未久,即逢强敌,又是在这华山众高手面前出手,实是丝毫不敢怠慢,此时听的了他的话语,当即也让了开这贴身肉搏。耍的起手中宝剑,使用出这“天涯斩”来,两人渐斗渐缓,逐步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
却见那白衣汉子一剑刺到,青光闪闪,发出嗤嗤声响,内力之强,实不下于华山众真人。众人凛然而惊,心想他手中所持莫说是切金断
玉的上古名剑,便是一根废铜烂铁,在这等内力运使之下也必威不可当,何况这“青萍剑”更是名不虚传。
夏阳左手剑诀斜引,手中铁剑横过,画了个半圆,平搭在这青萍剑的剑脊之上,内力一发,顿时那青萍剑剑身一沉,已然偏离了原来方向。堂中众人不分好坏顿时都赞道:“好剑法!”那白衣汉子那里受的了别人夸奖夏阳的刺激,不由猛地抖腕翻剑,剑尖向他左臂刺到。夏阳回剑圈转,拍的一声,双剑相交,各自飞身而起。那白衣汉子手中的青萍宝剑不由一震,不住颤动,发出嗡嗡之声,良久不绝,果然好剑。夏阳不由想到自己的“狂草剑”倘若此刻在的话,何惧他这青萍宝剑,便不必这样招招小心翼翼,不敢硬碰硬了。却说此刻这两把兵刃一是宝剑,一是随手捏来的摆设之剑,但此刻只是平面相交,宝剑和破剑实无分别,夏阳这一招却是以己之钝,挡敌之无锋,实已得了孟虎真传。要知孟虎传给他的乃是“剑意”而非“剑招”要他将化无招为有招,化无式为有式,临敌时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倘若只是死用剑招,剑决,自身反倒被抑制,心有拘囿,剑法便不能纯了。
这时只听得殿中嗤嗤之声大盛,那白衣汉子举剑又攻了来,每招每式都凌厉狠辣,以极浑厚内力,使极锋锐利剑,出极精妙招术,青光荡漾,剑气弥漫,殿上众人便觉有一个大雪团在身前转动,发出蚀骨寒
气。夏阳的一柄铁剑在这团寒光中画着一个个半圆,每一招均是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以意运剑,每发一招,必然似有团水,将那青萍剑团团围绕,这水越积越多,将这青萍剑裹在中间。
那白衣汉子只觉得如溺水之人,浑身沉重起来。出招自也处处阻碍。
两人拆到二百余招之后,那白衣汉子的剑招渐见涩滞,手中宝剑倒似不断的在增加重量,五斤、六斤、七斤十斤、二十斤偶尔一剑刺出,真力运得不足,便像溺水之物,直往下沉。
那白衣汉子越斗越是害怕,激斗三百余招而双方居然剑锋不交,那是他生平使剑以来从所未遇之事。对方便如撒出了一张大网,逐步向中央收紧。他连换六七套剑术,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眼都花了。夏阳却始终只有一招——划个半圆,剑脊与剑脊相交。旁边众人没一个瞧得出他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只是见的一个个半圆圈来圈去,然而这一招却永是应付不穷。猛听得那白衣汉子朗声长啸,须眉皆竖,青萍剑中宫疾进,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夏阳见来势猛恶,回剑挡路,方东白手腕微转,倚天剑侧了过来,擦的一声轻响,夏阳手中铁剑的剑头已然被削断六寸,青萍剑不受丝毫阻挠,直刺到夏阳胸口而来。
夏阳一惊,左手翻转,本来捏着剑诀的食中两指一张,已挟住青萍剑的剑身,右手半截剑向他右臂斫落。剑虽破剑,却亦可杀人,更在他强厚内力的运使之下更是无坚不摧。那白衣汉子用力回夺,却被夏阳以两指夹住,竟不能动的了半分。在此情景之下,他除了撒手松剑,向后跃开,再无他途可循。只听夏阳一声冷喝:“撒手!”果然那白衣汉子撒手而去。
夏阳却不的让他远去,已然无声无息的欺到他身后,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掌。
那白衣汉子惊怒之极,慌忙带伤退了回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