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说话,当然,他明白诸葛英只是这么说说的,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也绝没有哪个人会借土遁。
老半天,才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您想,这还不叫怪,不叫离奇么,费家庄里发生了这么一件离奇怪事,偏偏爷又不在,您说我能安心么。”
诸葛英心想,要是你那位爷在,今夜就不会发生这种离奇怪事了。
心里虽这么想,可是他也想不透费啸天到底是怎么走的,借土遁不可能,楼里也找遍了,连一片衣角也没瞧见,他是怎么走的!
沉默了一下之后,他道:“孟大哥,你也别担心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只不过丢了几件费大侠常穿的求裳”
孟中道:“那是小事,爷回来倘有责备,我担了,只是来人究竟是怎么走的!
爷问起来了我又怎么说?”
诸葛英微微一摇头道:“费大侠也许不会问起这些”
孟中道:“何以见得爷不会问?”
诸葛英道:“谁会留意这么多?”
孟中道:“怕只怕万一!”
诸葛英略一思忖道:“孟大哥放心就是,费大哥只问起这一点,我有说辞!”
孟中忙道:“您打算怎么说?”
诸葛英笑笑没说话。
孟中这时候也自觉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当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那谢谢您了,我不打扰了,您歇息吧!”
欠个身扭头要走,忽然他又停了下来道:“诸葛大侠您知道,真要说起来,我并不怕没话对爷,我只是想弄清楚那人究竟是怎么走的,说来不怕您笑话,这在我心里跟个结似的,堵得慌,我要不弄清楚,不把这个结解开,死都不会瞑目。”
诸葛英何尝不有同感,但是他笑了,笑笑说道:“孟大哥,无论什么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是不?”
孟中道:“话是不错,可是您不知道,我是个急性子”
诸葛英道:“偏偏这件事性急不得!”
孟中呆了一呆,摇摇头,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孟中走了,诸葛英叫了一句:“孟大哥走好,我不送了。”之后,很快地他也皱起了眉,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突然站了起来,熄了桌上灯开门走了出去。
转眼工夫之后,他出现在梅梦雪的小楼前,抬眼看看,楼上还亮着灯,只是听不见动静。
他迟疑了一下,轻叫一声开口问到:“梦雪睡了么?”
楼上有了动静,窗户开了,灯光外射,梅梦雪探出了螓首,一看是诸葛英,她当即说道:“你怎么还没睡,有事么?”
诸葛莫道:“有点事儿,我想上来一下。”
梅梦雪道:“那你上来吧!”
随即缩回了螃首,关上了窗户。
诸葛英上了楼,梅梦雪打开了门,一副晚妆,乌云有点蓬松,一双美目红红的,她道:
“我刚要躺下。”
诸葛英道:“梦雪,你这是”
梅梦雪道:“怎么了?”
诸葛英道:“梦雪,有些事哭、难受并没有用”
梅梦雪道:“谁哭,谁难受了?”
诸葛英道:“你这双眼瞒不了人!”
梅梦雪没说话,缓缓垂下螓首。
诸葛英进了房,梅梦雪低低一句:“你坐!”
诸葛英没坐,梅梦雪也没再让,凝目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呀?”
诸葛英遂把孟中告诉他的说了一遍。
听毕,梅梦雪瞪大了一双红红的美目,诧声说道:“有这种事儿,真的?”
诸葛笑道:“孟中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错。”
梅梦雪道:“那他是怎么走的”
诸葛英道:“应该是从楼下出去的!”
梅梦雪道:“何以见得?”
诸葛英道:“你看见了,那行脚印显示出他是下了楼,没再往上去。”
梅梦雪道:“他从楼下又是怎么走的呢?”
诸葛英道:“我对孟大哥说,他不是还在里头就是会借土遁!”
梅梦雪道:“别开玩笑,这是什么事呀你还有心情”
诸葛英苦笑说道:“事实上他别处无路可走,我也想不出他是从哪儿走的!”
海梦雪道:“那你来告诉我是”
诸葛英道:“我想趁现在再进去一趟看看去!”
梅梦雪道:“要我陪你进去?”
诸葛英道:“愿意再去一趟么?”
海梦雪道:“门口等我一下,我换件衣裳!”
诸葛英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梅梦雪熄了房里的灯出来了,她换上了白天穿的那身衣裳,玉手理着云鬓道:
“咱们走吧!”
诸葛英点了点头,刚要走,突然,他伸手拦住了梅梦雪,两道白光直逼费啸天那座小楼。
梅梦雪也看见了,美目为之猛然一睁。
费啸天所住那座小楼门本已落了锁,如今锁掉了,门慢慢地开了,接着从里头探出了个头。
梅梦雪忙道:“是谁”
诸葛英道:“别出声!”
梅梦雪忙闭上了植口,就在这时候一个人从楼里走了出来,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显然是个半大孩子。
梅梦雪脱口说道:“费大哥的书童!”
诸葛英道:“木错,这是我在六诏见过”
梅梦雪道:“只当是他,怎么会是他的书童咦,他要上哪儿去?”
只见那书童先蹑手蹑脚地出了楼,然后身形一闪,闪电一般往前扑去,好快。
诸葛英道:“我低估了他,身手竟比一般高手还高。”
说话间那书童又隐入黑暗中不见。
梅梦雪道:“他这么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诸葛英道:“梦雪,你留在楼上别动,我下去截”
截字刚出口,前面响起了一声沉喝。
“什么人?”
这一声沉喝刚起,一道黑光从前面射了过来,电一般地向费啸天那座小楼前射去。
诸葛英看得清楚,那黑光正是费啸天的书童,当即一声朗喝:“站住,费家庄院岂是这般容易进出的!”
腾身射下楼去,他也直射费啸天楼前,要去截费啸天那书童,他应变不能说不快,可是他仍是慢了一步,费啸天那书童一闪没入小楼里,他挥掌一把只差毫发没抓住。
就在这时候,前面电一般地扑来两条人影,是孟中跟罗江,他两刚一扑到便道:“诸葛大侠,人呢?”
诸葛英道:“进去了,好滑溜,我竟然没能抓住他。”
孟中、罗江没有迟疑,一打招呼,双双扑进小楼。
诸葛英没动,就站在门口。
孟中、罗江二人刚进去,前面又来了两个人,是霍刚、霍瑶红兄妹,到了近前霍刚立即问道:“老弟,怎么回事,贼现身了?”
诸葛英点了点头道:“我没能截住他,孟中跟罗江追进去了!”
说话之间,人影闪动,孟中罗江双双出现在门口,孟中瞪着眼叫道:“诸葛大侠,怪了,又不见了!”
诸葛英为之一怔,只听霍刚叫道:“怎么说,不见了?”
孟中道:“可不是么,里头我俩都找遍了”
霍瑶红道:“那八成儿从别处出去了!”
孟中道:“不,红姑娘,跟刚才一样,几处窗户没开一扇,甚至于连动都没动过。”
霍瑶红道:“那就怪了,怎么会进去就没了影儿!”
霍刚双眉一扬,道:“走,跟我进去看看去。”
他大步当先,带着乃妹跟孟中、罗江又进去了。
梅梦雪从楼上下来了,到了近前道:“英,你看怎么样?”
诸葛英道:“梦雪,你也看见了,他进了小楼!”
梅梦雪道:“是啊,我看见你差点没抓住他!”
诸葛英道:“那怎会进去就跟石投大海一般,再也找不着踪影了。”
梅梦雪道:“刚才孟中跟罗江进去查的时候,我在楼上想了又想,只有一种可能”
霍刚大步走了出来道:“他两个没留意,楼下有一扇窗户开过了,没拴,还留的有手印呢!”
霍瑶红跟着走了出来,道:“我说嘛,不是从窗户跑的,难道他会隐身,惜土遁不成?”
孟中跟罗江在后头,低着头没说话。
梅梦雪看了诸葛英一眼。诸葛英会意抬眼一扫道:“大家都别忙走,事情不寻常,我认为大家该商量,因为费家庄院的主人费大侠不在”
霍刚道:“往后小心一点就是了,有什么好谈的!”
梅梦雪道:“前后两次,这一次更现了身,居心叵测,刚大哥不以为该谈谈么?”
霍刚迟疑了一下道:“既然大妹子也认为该谈谈,那就谈谈好”转眼望向诸葛英,道:“老弟,有什么要谈的,谈吧!”
诸葛英明知道他对自己成见未消,没在意,笑笑说道:“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我请几位移驾到小亭去!”
霍刚一点头道:“好吧,老弟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
带着乃妹先走了过去。
小事就在费家庄院这后院的阴凉里,旁边踏着一座朱栏小桥,跟费啸天、梅梦雪所住那两座小楼成鼎足之势。到了小亭里,霍刚兄妹坐在一边,梅梦雪则坐在诸葛英的身边,孟中、罗江站在事外石阶上,怎么让都不肯进来坐,他两个始终以下人自居。
诸葛英没有强邀,由他二人了,他站在霍刚兄妹的对面,抬眼一扫道:“让我先告诉诸位,后进来这人是谁”
孟中忙道:“诸葛大侠看见他了!”
诸葛英道:“不只是我,梅姑娘也看见了。”
罗江忙问道:“诸葛大侠,是谁?”
诸葛英道:“这个人在座的恐怕都不陌生,费大侠两个书童中的一个,,霍刚浓眉一扬,站了起来:”老弟这是开玩笑“
诸葛英淡然说道:“我的话霍兄或许不信,梅姑娘在座,霍兄何妨问问她。”
霍刚望向梅梦雪,梅梦雪微一点头道:“刚大哥,还是我先看出来的!”
霍刚没说话,头一低,缓缓坐了下去,刚坐下,他猛然抬头。
“怎么会是啸天的书童?”
梅梦雪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孟中道:“这这这怎么梅姑娘,是哪一个,白地还是黑儿。”
梅梦雪摇头说道:“相处这么久,我根本都不知道哪一个是白地,哪一个是黑儿,你这叫我怎么说?”
孟中道:“白地长得白净些,黑儿则”
梅梦雪摇头说道:“夜色黑,能看出是谁就不错了。”
孟中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
罗江自言自语地诧声说道:“怎么会是他两个之中的一个,自己家中也用得着鬼鬼祟祟见人就跑么,哼,他总是不等爷回来我非报请爷查明不可。”
诸葛英淡然一笑道:“罗大哥,不必了,我以为费大侠根本不会再回到他这费家庄院来了。”
罗江两眼一睁,刚要说话。
霍刚已然先开了口。
“老弟,你怎么说?”
诸葛英道:“霍兄没听清楚么?”
在刚道:“我听清楚了,我是问老弟怎么知道”
“很简单,”诸葛笑道:“霍兄知道,费大侠从‘六诏’返来之后,就带着所有的弟兄匆匆地又出门去了,没告诉霍兄他要上哪儿去,也没告诉霍兄他要干什么去,是不是?”
霍刚一点头道:“不错,这是实情,可是你不能凭这一点说话”
诸葛英截口说道:“霍兄,如果费大侠还会回来,刚才他不会在小楼中现身,等到咱们进去找的时候他又避而不见”
霍刚霍地站了起来:“你说那头一回是啸天”
霍瑶红眼着站了起来,道:“简直胡”
倏地住口不言,不用她往下说,谁都知道她那句话是胡说八道。
诸葛英没在意,道:“是的,霍兄,这话是我说的!”
霍刚睁着环眼道:“老弟,你可别我已说过了一次,要不是看在大妹子的份上,我早就和你翻脸了,刚才你明明说是啸天的书童”
诸葛英道:“霍兄,这是第二回了!”
霍刚道:“怎见得头一回不是啸天的这个书童?”
诸葛英一指孟中、罗江道:“楼梯上的脚印我们都看见了,霍兄不信可以问问他二位,那脚印比他二位的都大,一个小书童有这么大的脚么?”
孟中道:“刚爷,诸葛大侠没说错,那脚印绝不会是书重的,至于诸葛大侠说先前那人是爷,我就不敢苟同了。”
“对呀!”霍刚道:“”那也不一定就是啸天哪!谁也没看见“诸葛英淡然一笑道:“除了‘神鞭银驹’费大侠本人之外,谁能那么轻易地在孟大哥眼皮下脱身”
孟中道:“诸葛大侠,武林中比孟中身手高明的可多如恒河之沙,孟中这点拙学算得了什么?”
诸葛英道:“看那双脚印,谁有那么大的个子”
霍瑶红笑了:“照诸葛大侠这么一说,世界上大个子就只有费大哥一个了?”
诸葛英道:“当然不是此数,不过头一回那人要不是费大侠本人,他拿去费大侠常穿的几件衣裳干什么?他能穿么?几件衣裳又值几何?”
x\霍瑶红一时没说上话来,霍刚开了,气势已减弱了不少,他道:“也不能就凭丢了几件衣裳就认”
“霍兄,”诸葛英含笑说道:“费家庄院是费大侠的,家是他自己的家,爱怎么进出,谁也管不了,我只是说费大侠不愿再回到费家庄院里来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霍刚脸上红了一红道:“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回来了,偌大一座费家庄院都不要了么,这是家产,价值难估,什么理由使他不要家了?”
诸葛英淡然一笑道:“这恐怕要问费大侠自己了!”
梅梦雪突然激动地道:“诸葛大侠不便说我要说,那是因为他怕见咱们,也另有用心”
霍刚征了一怔,旋即问道:“大妹子,怎么你也”
梅梦雪道:“刚大哥,事情很明白,对费大侠,我比任何人都敬佩,刚大哥也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长,我这是以事论事,不愿意对他的敬佩抹煞了许多该信的事实。”
霍刚道:“大妹子,你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
梅梦雪道:“仇超和古翰是他的人,这刚大哥已经知道了?”
霍刚一点头道:“不错,我知道了!”
梅梦雪道:“仇超和古翰说过这种话,宫红和夏侯飞当年和他二人闹翻投向了邢玉珍,有这句话吧?那么费大哥他也知道四大凶人都在人世,一个没死,那为什么当时宫红下手刚大哥之后,‘血手印’证据明确,费大哥他偏不信宫红犹在人世”
霍刚呆了一呆道:“这这”梅梦雪截口说道:“这明明是费大哥袒护宫红,他为什么袒护宫红,总该有一个理由,宫红也是他的人”
霍刚倒抽了一口冷气叫道:“大妹子,你可别”
梅梦雪接着说道:“如今再让我说说二老的遇害,小兰看见了凶手,根据凶手的身材,衣着与功力,有八分可能就是宫红,为什么费大哥不指他,而硬指行凶的是司马杰,把司马杰打落‘梅花溪’下”
霍刚脸色大变,惊叫说道:“大妹子,你,你是说”
梅梦雪道:“刚大哥,我说费啸天杀了我的爹娘。”
“大姐,”霍瑶红惊叫一声站了起来。
梅梦雪道:“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红妹要信我的就请坐下,我还有话说。”
霍瑶红没说话,但她坐了下去。
梅梦雪接着说道:“我想过了,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由于诸葛大侠的返来,引起了费啸天的强烈嫉妒,他心智超人,早就知道司马杰是诸葛大侠,因之他不惜杀诸葛大侠以消恨,后来诸葛大侠遇救没死,去了‘六诏’,他又藉口助诸葛大侠一臂之力带着人赶往‘六诏’,就是他这为什么在‘六诏’当面不信诸葛大侠就是‘玉书生’而以武相向,要杀诸葛大侠的原因在此,要不是邢玉珍护住了他,诸葛大侠只怕也早死在六诏了”
诸葛英道:“梦雪,我怎么没有从头到尾想一想?”
梅梦雪道:“我想了,现在你也明白了,不也一样了”
一顿接道:“还有,刚大哥,你知道费啸天为什么要杀我的爹娘么?”
霍刚整个人都楞在那儿,道:“这这我不知道”
梅梦雪道:“那是因为他想得到我,让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一点依靠都没有,不得不投向他这费家庄院里来,还有”
接问道:“刚大哥知道他为什么派官红杀你而不动红妹么?”
霍刚叫道:“大妹子,莫非”
梅梦雪道:“那用心和杀我爹娘的用心一样!”\霍瑶红惊叫一声,玉手掩上了胸口。
霍刚霍地站了起来,形态怕人。
梅梦雪道:“刚大哥,不要这样,这样与事无补”
霍刚突然开了口:“老弟,我霍刚瞎了眼,好不羞愧”
诸葛英道:“刚大哥,这本难怪,谁叫世人皆知‘金鞭神驹’人中英杰,盖世奇豪,谁叫他赢得世人的一致尊仰。”
梅梦雪道:“为情嫉很,这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我也不怪他,可是他不该狠着心肠杀人,这我不能原谅”
霍刚突然机伶一颤,口齿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诸葛英道:“刚大哥可是因为他回来后放过了刚大哥而感觉庆幸?”
霍刚苦笑道:“老弟说着了,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不然,刚大哥,”诸葛英道:“除了宫红和查三影外,无人能疗刚大哥这‘血手印’之伤。”
霍刚面陡然一变,道:“这么说来,他还是救了我”
“也不然,刚大哥,”诸葛英道:“只要能找到宫红,刚大哥便不难康复。”
霍刚缓缓低下了头,但旋即他又抬起头来叫道:“费啸天他他究竟躲在哪儿”
诸葛英道:“我以为不难找到他!”
崔刚道:“怎么,老弟知道”
诸葛英道:“刚大哥别忙问我他躲在何处,且让我来分析一下前后两次何不能揭着人和这座古怪的小楼”
顿了顿,接道:“刚大哥以为费啸天那书童是从窗户走的么,是不?”
霍刚道:“不错,有扇窗户没挂,还留有手印!”
“不然,刚大哥,”诸葛英摇头说道:“他和费啸天一样地是在小楼里离奇地失了踪!”
霍刚道:“老弟,那扇窗户明明留有”
诸葛英道:“刚大哥,你请听我说,孟大哥进去看过,特别留了意,也曾把他的所见告诉了我,在书童没来之前,窗户全拴着绝无一扇开也没有一处有手印,书童所以这么做,那只是惑人耳目的一套手法”
霍刚道:“怎么说,惑人耳目的一套手法?”
诸葛英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料错,那该是费啸天自己来取走衣物惊动人而又离奇的失踪之后,唯恐咱们发现他的藏身处,才派他的书童前来施出这手法以惑咱们的耳目,要不然这费家庄院夜晚到处可走,那书童为什么偏又折回小楼呢?
“
霍刚猛一点头道:“不错,老弟圣明”
诸葛英淡然一笑道:“费啸天他虽有过人的心智,但这一着他施差了,他要是命那书童从别处脱身,咱们或许不会留意那小楼古怪,偏偏他命那书童折回小楼,施上这么一着惑人耳目的手法,倒使我对小楼费了心思留了意,我敢说那书童只是开了开窗户,故意在窗户上留下了手印,但绝没有从窗户走”
霍刚道:“那么老弟以为费啸天和他的书童,前后两次是从哪儿走脱的?”
诸葛英道:“这就要谈谈那座小楼了”
只听孟中悲愤地大叫一声。
诸葛英闪电一指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