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侯飞笑道:“不错,你不愧是个明白人。”
邢玉珍道:“你两个见了我居然敢不跑,而且还敢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疯言疯语,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夏侯飞笑道:“邢玉珍,你更明白了。”
邢玉珍冷笑一声道:“你要知道,这使不得三个字只是我这位表嫂说的。”
夏侯飞道:“邢玉珍,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玉珍道:“我可以不听她的,也不怕你两个伤我这位侄女儿。”
夏侯飞嘿嘿笑道:“邢玉珍,我不信。”
邢玉珍道:“那就瞪大了你那双狗眼看着。”
举步向宫红逼了过去。
黑衣妇人忙伸手拦住了她,道:“玉珍,别”
“表嫂,”邢玉珍微笑说道:“你以为他俩会伤冰地么,不会的,他两个不敢,他两个连动冰儿一指头都不敢,表嫂要是不信,尽可以看着。”
再度举步逼向宫红。
黑衣妇人自然不放心,还要再拦。
邢玉珍道:“表嫂,你尽管放心,冰儿要有什么差池,你只管唯我是问。”继续向前行去。
宫红抬手按上卓玉冰螓首,道:“邢玉珍,你可别逼我”
邢玉珍道:“我是逼定你了。”
宫红忙道:“邢玉珍,你要是敢再走近一步,可别怪我要下辣手了,我这‘血手印’中者无救。”
邢玉珍淡然一笑道:“你尽管拣她要害下手,最好用你那歹毒霸道的‘血手印’”
说话间她已逼近宫红不到两丈。
宫红慌了,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邢玉珍,口中叫道:“夏侯老弟”
夏倏飞道:“宫老四,别让她唬住咱们。”
宫红倏然一笑道:“说得是”
一语未了,邢玉珍一声冷笑说道:“夏侯飞,你看我是不是”
衣袖一抖,一缕银光袭向夏侯飞咽喉。
夏侯飞陡然一惊,一位宫红,闪身退后,惊喝道:“邢玉珍,你怎么真”
邢玉珍道:“我向来不说假话,我要你两个知道。我并不是吓唬谁。”
银光一闪,又袭了过去。
夏侯飞忙一拉宫红再退,喝道:“邢玉珍、你不要这个侄女了吗?”
邢玉珍道:“我说过,你两个绝不敢动我这位侄女儿,我有这把握,你两个尽可以拣这位侄女儿的要害下手。”
右腕微振,那缕银光一闪而回,她再抖腕,那缕银光灵蛇一般又袭向宫红。
宫红一惊。抬起卓玉冰要往上迎。
夏侯飞一把按住了他,喝道:“宫老四,你想死。”
邢玉珍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黑衣妇人突然一声厉喝:“我明白了。”
拐杖一顿就要扑过去。
邢玉珍抬手拦住了她,望着夏侯飞跟宫红二人笑这:“看,我这位表嫂也明白了,我这位侄女儿是你两个那老主人的女儿,他要她,显然的他不念夫妻恩,还念父女情,你两个若是敢伤她毫发,查三影他能剥了你两个的皮,以我看你两个不如放下我这位侄女儿逃命去吧。”
“逃命?”夏侯飞道:“邢玉珍,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玉珍道:“放下我这位侄女儿,我不难为你俩。”
夏侯飞嘿嘿笑道:“不难为我俩,邢玉珍,你有把握胜得过我俩了。”
邢玉珍道:“我是否胜得过你俩,你俩心里谁都清楚,再说眼前还有我这位表嫂在,那边车上还有我的夫婿,你两个以二对三,这胜负之数就更不难预料了。”
夏侯飞脸色变了几变,扫了那边独轮车上的仲孙嫩玉一眼,道:“邢玉珍,你可别把我俩当成三岁孩童。”
邢玉珍笑道:“你是怕我说了不算,我邢玉珍向来说一句算一句,这你俩应该明白。”
夏侯飞迟疑了一下,道:“宫老四,咱们那一套不灵了,没奈何,不得不把姑娘放下了。”
宫红呆了一呆,道:“夏侯老三,你真”
夏侯飞道:“不真怎么办,你说。”
宫红道:“好吧,我听你的。”
弯腰就要放下卓玉冰。
邢玉珍道:“慢点,别往地上放,把我侄女地丢过来。”
宫红道:“你可接好了她。”
双臂一振,卓玉冰一个娇躯立即飞起,直向邢玉珍撞来,黑衣妇人要去接,邢玉珍道:
“表嫂你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她跨前一步,伸双臂轻轻地接住了卓玉冰。
就在她接住卓玉冰那一刹那,夏侯飞突然一跺脚,道:“糟,宫老四,咱们上当了。”
宫红一怔道:“夏侯老三,怎么了?”
邢玉珍也笑问道:“夏侯飞,想通了么?”
夏侯飞目光一凝,道:“邢玉珍,你也怕真把我两个逼急了,可是?”
邢玉珍道:“那当然,不放我侄女儿是死,伤了我侄女儿也是死,人都只顾眼前那有顾以后的,再说万一你两个真伤了我的侄女儿也可以不回去见查三影,来个一走了之,所以”
夏侯飞目中厉芒暴闪,道:“邢玉珍,你别说了,我两个认倒霉就是。宫老四,还在这儿待个什么劲儿,走吧。”
他一拉宫红,就要腾身。
邢玉珍倏然喝道:“夏侯飞,慢点。”
夏侯飞目光一凝,道:“邢玉珍,你莫非打算食言?”
邢玉珍摇头说道:“你别害怕,我只不过要问你两个几句话,并不是要食言背信难为你两个。”
夏侯飞神情微松,道:“你要问什么?”
邢玉珍道:“你两个还是查三影的人,是不?”
夏侯飞道:“那是当然”
邢玉珍目光一转,望向宫红道:“有位梅梦雪姑娘的双亲也是你杀的?”
宫红脸色一变道:“邢玉珍,你认识”
邢玉珍道:“那你就别管了,只答我梅姑娘的双亲是不是你杀的。”
宫红道:“你听谁说的是”
邢玉珍道:“你要不承认可别怪我单留下一个。”
宫红一惊,道:“你要知道,那是老主人的意思”
“够了。”邢玉珍道:“我问你,梅氏二者跟查三影何仇何怨?”
宫红道:“这你最好当面问我家老主人去。”
邢玉珍一点笑道:“说得好,你以为我不敢找他么,总有一天我会找他的,还有一个叫霍刚的年轻人”
宫红道:“你知道的不少,那也是老主人的意思。”
黑衣妇人突然说道:“玉珍,他两个还有位少主人。”
邢玉珍“哦”地一声道:“夏侯飞,那是谁?”
夏侯飞道:“老主人的衣钵传人。”
邢玉珍道:“这我知道,我只问他是谁?”
夏侯飞道:“你总是要找我家老主人的,只要你见着我家老主人,你还愁不知道我家少主人是谁么?”
邢玉珍微一点头道:“说得是,那我就一并问查三影好了,要不是为了我这位侄女儿,我会把你两个擒交那位‘玉书生’跟‘金鞭银驹’,也好让他两个知道你两个不是我的人”
夏侯飞道:“可惜你话已经出口了!”
黑衣妇人道:“玉珍,他两个那位少主人似乎跟那位梅姑娘很熟。”
邢玉珍“哦”地一声道:“表嫂,怎见得?”
黑衣妇人道:“查三影知道我跟冰儿在‘吕梁’‘梅花溪’下住过,而知道我母女在那儿住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玉书生’,一个是位霍姑娘,据他两个说是,那位霍姑娘告诉梅姑娘的时候,被他二人那位少主听了去”
邢玉珍眼再一睁,异采暴射,凝注夏侯飞、宫红二人道:“你二人再答我一问,那仇超与古翰现在是谁的人?”
夏侯飞一怔道:“邢玉珍,你问这”邢玉珍沉声说道:“答我问话。”
夏侯飞道:“他二人跟‘金鞭银驹’费啸天。”
邢玉珍道:“他二人可知道你两个还跟着查三影?”
宫红脱口说道:“当然知道。”
邢玉珍脸色一变,道:“这么说你二人的那少主人是‘金鞭银驹’费啸天了?”
宫红大惊,道:“邢玉珍,你可别胡猜”
邢玉珍冷笑说:“我不是糊涂人,总算明白了,怪不得那费啸天他我现在开始后悔答应放你两个了”
夏侯飞一惊道:“邢玉珍难不成你”邢玉珍沉声说道:“答我最后一问,那查三影怎么能侥幸不死”
夏侯飞道:“这你最好当面问我家老主人去。”
“也好。”邢玉珍威态倏敛,微笑说道:“你两个走吧。”
邢玉珍这倏敛威态的一笑,把个阴狠险诈的夏侯飞笑得心惊胆战,他凝望着邢玉珍道:
“你说我两个可以走了!”
邢玉珍做一点头道:“是的,你两个可以走了。”
夏侯飞这人狡猾诡诈,他不腾身,却拉着宫红一步一步往后退去。两眼望着邢玉珍一眨不眨,像生怕邢玉珍猝然偷袭似的。
邢玉珍淡然一笑道:“夏侯飞,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你俩,我还不屑粹施偷袭,只是你两个能这样回去见查三影吗?”
夏侯飞道:“怎么不能?”
邢玉珍道:“你两个空手而回,你该知道查三影会拿你两个怎么样?”
夏侯飞陡然一惊,旋即强笑说道:“那不要紧,我可以禀报老主人,说你把姑娘夺了去。”
邢玉珍道:“查三影会信么?”
夏侯飞道:“老主人素来信任我两个,跟随老主人这么多年了,哪件事老主人不是交由我两个去办。”
邢玉珍道:“话是不错,这我也知道,你四个确替查三影作过不少孽,可是这件事不比寻常,要知道我这位侄女儿是查三影的亲骨肉。”
夏侯飞脸色变了一变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邢玉珍道:“你素称狡猾诡诈,心智为四大凶之最,这你还不明白么?”
夏侯飞眼珠子一转,倏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二人身上没有半点伤,老主人一定会看出我二人连打都没打就把姑娘交给了你,一定会大为震怒,可是?”
邢玉珍笑道:“你的心智确是四大的人之最。”
夏侯飞道:“那不劳你担心,这伤势我两个自己会做。”
邢玉珍笑道:“刚说你心智为四大凶人之最,不过一眨眼工夫,你怎么又变得这般笨起来。别人不知道我,查三影还能不知道我么,多少年来我只要跟人动手,不管对手是谁,我没有一次不用我独门兵刀的、这你两个也应该知道。”
夏侯飞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两个站在这儿让你用你那独门兵刃打一下?”
邢玉珍道:“我不勉强,愿不愿意那还在你两个,其实我是为你们两个着想,当然了,要是你两个不打算再回到查三影身边去,那就另当别论。”
夏侯飞深深看了一眼,道:“邢玉珍,你是够厉害的,人,我两个是交给你了,你说是不难为我两个,到头来我两个还得挨你一下。”
邢玉珍笑笑说道:“我说过,我不勉强。”
夏侯飞道:“事实上却由不得我两个不听你的。”
邢玉珍道:“这么说你两个是愿意”
夏候飞道:“邢玉珍,你的厉害我领教了,不必再说什么,谁叫我两个惜命,谁又叫我两个非回到老主人身边去不可,你动手吧。”
邢玉珍道:“这是你两个自愿的,可不是我食言背信难为你两个。”
夏侯飞道:“够了,邢玉珍。”
邢玉珍微微一笑,转望黑衣妇人道:“表嫂,你接着冰儿,我要腾出手来帮帮他两个的忙。”
把卓玉冰递了过去。
黑衣妇人深深看了邢玉珍一眼,没说话,把爱女接了过来。
邢玉珍腾出双手之后,望了望夏侯飞跟宫红道:“你两个站得太远了,走近来些。”
夏侯飞双眉一耸,道:“邢玉珍”
邢玉珍截口说道:“别忘了,这是你两个求我,不是我求你两个。”
夏侯飞目中闪过两道阴鸷狠毒光芒,一拉宫红,道:“宫老四,咱们送过去挨吧。”
大步往前迈了几步。
邢玉珍微笑说道:“行了。”
夏侯飞道:“邢玉珍,你要杀我两个可拣要害下手。”
邢玉珍道:“你用不着拿话扣我,杀你两个污我双手,站稳了。”
抬胞一振,银光暴闪,已先袭向夏侯飞。只见那银光在夏侯飞胸前一阿厂夏侯飞闷哼倒退,胸前衣衫破裂,血出如流。
邢玉珍道:“夏侯飞,闭穴止血应该用不着我帮忙了。”
嘴里说着话,那银光一闪又飞向宫红,指的也是宫红胸前,宫红眼见夏侯飞受的伤没什么,心中着实松了不少,暗一咬牙,一运气,正待挨那一下。
那缕银光忽然一偏走斜,一下子竟点在他的左助上。一点即回,宫红机伶一颤,叫道:
“邢玉珍,你”邢玉珍面罩寒霜,道:“不论你当年‘血手印’下作过多少孽,你先杀梅氏二老。后伤霍刚嫁祸于我,我没取你性命,让你还能活着走回去这还不便宜么?”
宫红脸色惨变,神色凄惨,咬牙说道:“邢玉珍,我数十年修为毁在你手。你、你,你”邢玉珍冷然说道:“夏侯飞,莫非你还想再挨一下?”
夏侯飞一惊,忙一拉宫红道:“宫老四,走吧。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青山不改,绿水氏流,以后不愁没碰面的机会、”
扶着宫红转身走去。
宫红临走向着邢玉珍瞪过狠毒一眼。
邢玉珍视若无睹,转身望着黑衣妇人道:“表嫂,走,咱们找漱玉去。”
黑衣也人目光凝注道:“玉珍,你真行,什么时候漱玉也会找来着。”
邢玉珍笑道:“我个得不施诈,这两个东西原本各有一身诡异功力,再加上多年来查三影不时的指点。还真不好应付”
扶着黑衣妇人往独轮子车行去。
走了两步,她眉锋一皱,接着说道:“我真不明白,我明明用‘天残指’点了他的重穴,他怎么会”
黑衣妇人道:“只怕他的修为已到收发由心的地步。”
邢玉珍摇头说道:“不,当时他明明气绝了”
黑衣妇人道:“那就怪了,难道世上有死人复活之说不成。”
邢玉珍苦笑道:“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得真像夏侯飞说的,只有当面问问他了。”
说话间已走到独轮子车近前,仲孙淑玉车上拱手,道:“表嫂。恕我不能起身见礼。”
黑衣妇人激动地道:“自已人还客气,漱玉,你老多了。”
仲孙漱玉强笑说道:“岁月不饶人,多少年了,焉得不老,表嫂这几年来可好?”
黑衣妇人还没有说话,邢玉珍已然说道:“咱们自己人叙旧,别让人家也陪着咱们”
翻腕自袖底取出一锭银手递向那推车的道:“我夫妇就在这儿下车了,既然已在这地碰见了自家人,就不往前走了,这就折回去。你走吧”
说完了话,她扶件孙嫩玉下了车,那推车的谢了一声,推着独轮子车走了。
黑衣妇人随口问道:“折回去,折回哪儿去?”
邢玉珍望着那推车的走远了方始笑道:“我这是说给他听的,要是有人问起他来,他就会说咱们已经往回走了”
黑衣妇人道:“你是说查”
邢玉珍道:“多年来他一直在找我,如果知我夺去他的亲生女儿,他更不会善罢甘休。
夏侯飞、宫红二人回去一报,必然带着人赶来找我,但暂时我不想见他,也不愿意让他找着我。”
黑衣妇人道:“那么咱们上哪儿去?”
邢玉珍道:“咱们就在这中条山找一处幽静的隐密处住下再说,好在这些年来咱们都过惯了这种生活!”
黑衣妇人望了座落在眼前由的“中条山”一眼。道:“住在这儿。妥当么?”
邢玉珍笑笑说道:“夏侯飞跟宫红是在这儿碰见我的,查三影必然以为我不会待在这儿等他找,再加上那推车的说辞,我以为住在这‘中条山’是最安全不过的。”
黑衣妇人笑了,点了点头道:“那么咱们这就上去吧,听夏候飞说查三影离此‘王屋’不远,咱们别在这儿站了,找个地厅住下后咱们再叙旧不迟。”
邢玉珍微一点头道:“表嫂说得是,走吧。”
背起仲嫩玉,又道:“表嫂抱着冰儿不方便,不如拍醒她让她自己走。”
黑衣妇人微一点头,抬手拍醒了卓玉冰,卓玉冰醒过来之后,一见眼前情景,呆了一呆,便要发问。
黑衣妇人已然说道:“冰儿,现在别问,待会儿娘自会告诉你。”
邢玉珍也没多说,背着仲孙嫩玉当先往“中条山”驰去。
黑衣妇人道:“冰儿,跟着你玉珍姑姑走。”
卓玉冰一怔,道:“玉珍姑姑?玉珍姑姑”
美目猛地一睁,娇躯腾起,飞掠而去。
这一行四人,由邢玉珍背着仲孙嫩玉带路,纵跳如飞地奔上了“中条山”
卓玉冰跟得丝毫不落后,黑衣妇人虽然以拐代腿,但走起这山路来较着邢玉珍也毫不逊色。
有山就有洞“中条山”纵横数百里,山上的洞自然不在少数,邢玉珍在“中条山”之阳,山腰上找了一处洞穴。
这个洞穴里很干燥,很宽敞,而且洞口还有不少树木挡着,更方便的是人在洞里只要撩开洞口的枝叶看一看“中条山”下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便能尽收眼底,的确是个理想的住处。
进了洞,邢玉珍跟卓玉冰合力打扫了一下,又在洞里铺了些干草,这就算收拾妥当了。
四个人围坐在洞里互视而笑,邢玉珍道:“行了,咱们就暂时在这儿安身了。”
仲孙嫩玉造:“吃喝怎么办?”
邢玉珍白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吃喝,有表嫂跟冰儿在这儿,还愁你的吃喝么?”
这句话听得黑衣妇人跟卓玉冰都笑了。
仲孙嫩玉窘色地笑笑说道:“有表嫂跟冰儿在,你呢,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待在洞里等着吃现成的不成?”
邢玉珍微微一笑道:“我现不在洞里等吃等喝,也不到外头觅吃觅喝,我另有公干。”
仲孙做玉呆了一呆,讶然说道:“你另有公干?你另有什么公干,你要干什么去?”
邢玉珍道:“我得出去走动走动,有表嫂跟冰儿在这儿陪你,我也就放心了。”
黑衣妇人道:“玉珍,你要干什么去?”
邢玉珍道:“表嫂,我不能闲着,我得找‘玉书生’给他送个信儿去。”
黑衣妇人道:“你给‘玉书生’送什么信儿去?”
邢玉珍道:“费啸天是查三影的衣钵传人,查三影还在人世。
这不能不让他知道一下,免得他再找我为查三影报仇。“黑衣妇人讶然说道:“他要为查三影报仇,这是怎么回事?”
邢玉珍遂把诸葛英为什么要为查三影报仇的原因说了一遍。
听毕,黑衣妇人道:“原来如此,只怪当时我没告诉他冰儿的爹是谁,要不然他就不会再为查三影报什么仇了。”
邢玉珍道:“表嫂,听说‘玉书生’在‘梅花溪’下小涧里碰见过你。”
黑衣妇人点了点头,也把当日的经过告诉了邢玉珍,邢玉珍静静听完。叹了一口气造:
“‘玉书生’不愧是当世之奇,当世之最,他有一颗补情天、填恨海的仁心,只可惜查三影他”
摇摇头,住口不言。
黑衣妇人道:“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让他还这么作孽吧,总有一天他会自食恶果,遭到天谴的,玉珍,‘玉书生’那趟‘六诏’是怎么找到你的?”
邢玉珍又把诸葛英“六诏”之行的经过说了一遍,听着听着,卓玉冰突然惊喜地叫道:
“怎么,姑姑,您把那角龙角给了他?”邢玉珍道:“是呀,怎么?”
卓玉冰道:“这么说来您救了他,他体内的角龙毒不就祛除尽净,功力也可以恢复了么?”
邢玉珍道:“是呀,怎么了?”
卓玉冰倏觉失态,娇靥一红,道:“没什么,我我只是问问?”
邢玉珍何许人,焉能不明白,她目中异采一闪,望了黑衣妇人一眼,黑衣妇人也望了望她,没说话。
邢玉珍道:“表嫂,‘玉书生’是当世之奇,当世之最。”
黑衣妇人微一点头,道:“我知道,他无论人品,所学,都是当世难觅其二的上上之选。”
刑玉珍道:“这种人的确不可多得。”
黑衣妇人道:“我知道,只是”
转望卓玉冰道:“冰儿,都该饿了,你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