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请福晋以晚辈的身份多往康亲王府跑二趟,安慰安慰康亲王跟他的福晋,我认为这比您自己跑上百趟千趟管用!”
雍郡王大笑击掌,道:“小关,有你的,我采纳”
只听门外亲随禀道:“禀王爷,直郡王爷到!”
雍郡王一怔,讶然说道:“是老大,他来干什么”
关山月道:“王爷,有益无损,把握机会!”
雍郡王一点头站了起来,道:“拜善,你先回去吧,走后门!”
拜善应了一声,匆匆告辞而去!
雍郡王转注关山月,道:“小关,你跟我出迎!”
关山月道:“王爷,记住,你添了名新护卫!”
雍郡王点头说道:“我省得!”大步行了出去!
刚出暖阁,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中年,瘦高,眼眶往里陷着,额头显得很高,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也是一脸刻薄相!
女的较年轻,一身满装,珠光宝气,白挺白,美也挺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略显胖了些,那双眼也显得小了些,燕瘦环肥,昔日贵妃杨玉环以丰腴美,胖不算什么,可是那双眼子,笑起来可就成了两条缝了!
一见面,那男的笑道:“老四,没出去?”
雍郡王含笑说道:“大冷天,懒得动,今儿个什么风”
那男的笑道:“今个儿是西北风!”
雍郡王笑了,转望那女的一欠身,道:“大嫂,您好!”那女的含笑抬皓腕道:“四弟别多礼,妹妹呢?”
雍郡王道:“她几个闲着没事,还不是在斗牌!”
那女的道:“我瞧瞧去”
雍郡王忙道:“小关,上前见过,我大哥直郡王爷,我嫂子索伦王妃!”
关山月应声上前欠身为礼!
直郡王胤郴凝目说道:“老四,他是”
雍郡王道:“我新收的一名护卫,大哥,进去坐坐!”
直郡王打量了关山月两眼,没多问,举步往暖阁行去!
索伦王妃道:“我到后面去了!”
雍郡王道:“怎么,大嫂,您不先进来坐坐?”
索伦王妃含笑摇头,道:“不了,你们男人家尽说男人家的事,我们女人家插不上嘴,坐在一边闷得发慌,我找妹妹聊聊去!”说着她径自走了!
兄弟俩进了暖阁,直郡王第一句话便道:“老四,好会享受,怎么,刚才有客人?”
雍郡工道:“不,刚才她几个陪我在这儿”
落座定,关山月侍立雍郡王身后,雍郡王道:“大哥多日没来走动了”
直郡王笑道:“你不知道?我到西藏去了!”
雍郡王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平‘迈尔丹’去了!”
直郡王笑了笑道:“是不错,可是我抽空去了趟‘西藏’,听说皇上南巡去了,所以我又偷偷溜了回来!”
雍郡王笑了,道:“你也真大胆,万一”
“怕什么?”直郡王道:“全福(裕亲王)是抚远大将军,我是抚远副将军,副手担不了多大责任,老实说,我跟去也是瞧瞧‘迈尔丹’有多厉害,顺便到外面逛逛,并不是去统兵打仗,在皇上回京之前,我再偷偷的溜回去,包管神不知,鬼不觉,全福他未必敢告我的状,我有什么好怕的?”
雍郡王转了话锋,道:“大哥,‘迈尔丹’的战事怎么样?”
直郡王摇头说道:“难,难,难,想不到这些蛮人这么厉害,他们从不跟你正面交锋,每次都是用铁骑兵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像一阵风似的,扰乱一阵,等你进剿时,他又跑得没影儿,全福他们几个谁不叫苦”
一摇头,接道:“那儿也真能要人的命,水土不服,十万大军到了那儿就病倒了近一半,剩下的一半经不起长途跋涉,个个疲乏得要死,老四,你想想,那里白天热得能晒出油,晚上冻得人打哆嗦,谁住得惯,我真懊悔跟去”
雍郡王皱眉说道:“那这场战争恐怕要拖到明年了”
“难说!”直郡王摇头说道:“听说皇上有意以桩泰(康亲王)取代全福,真要那样,恐怕这场战事过不了明春,老四,你可不知道,桩泰这老头儿虽然倔强痴肥,用兵作战还真有一手儿。”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你听谁说的?”
直郡王道:“全福亲口告诉我的,他直念佛,巴不得早一天回来!”
雍郡王点头自语,道:“没想到桩泰还真有大用”一摇头,接道:“真想不到!”
直郡王笑了笑道:“人世间想不到的事儿多着呢,就拿我来说吧,这一趟虽然苦了些,可是我就有一桩大收获!”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什么大收获?”
直郡王笑了笑,道“老四,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知道大冷夜里我跑到你这儿来干什么?”
雍郡王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直郡王道:“你一直在京里,对京里最近发生的三件事该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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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郡王点头说道:“我知道,但不十分清楚!”
直郡王笑了笑道:“这件事就跟老二有关!”
雍郡王精神为之一震,忙道:“大哥,什么事?”
直郡王道:“我刚不是说抽空去了一趟‘西藏’么?”
雍郡王道:“是呀!怎么样?”
直郡王诡异一笑,道:“我在‘西藏’找了个喇嘛,他叫巴汉格隆,道术很高,能拿咒语镇压人”
雍郡王诧异说道:“能拿咒语镇压人,怎么个镇压法?”
直郡王微微一笑道:“只要他知道谁的生辰八字用黄纸写下,藏在一个草人的肚子里,他做起法来七天七夜,那被咒的人就会发疯”
雍郡王叫道:“有这回事儿?”
直郡王笑道:“怎么没有,我亲眼看过他以咒语镇压过人,你的护卫是江湖人,不信你问问他!”
关山月没等问便道:“王爷,‘密宗’本来诧异神秘,他们会的邪门法术很多!”
雍郡王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是真的?”
“怎么不真?”直郡王道:“本来就是真的!”
雍郡王道:“大哥,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直郡王微笑说道:“你想我会怎么样,我准备请他向老二施咒”
雍郡王心中一喜,刚要点头,背后,关山月突然在他后腰上碰了一下,他不愧多智,忙道:“大哥,他真行么?”
直郡王道:“事关你我,我还会骗你不成?”
雍郡王点头说道:“好是好,只是这办法太阴狠了些”
直郡王笑道:“老四何时也学了妇人之仁,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要不赶快放倒他,只怕咱们后日非被他整了不可!”
雍郡王沉默着没有说话!
直郡王却又说道:“老四”
雍郡王突然说道:“大哥的意思是”
直郡王道:“我来是找你合作!”
雍郡王道:“我明白!”
直郡王道:“老四,你的意思怎么样?”
雍郡王迟疑了一下,关山月又在他后腰碰了一下!
雍郡王忙道:“大哥好意我还有什么说的,只是我”
直郡王道:“你怕什么,又不是要你亲自下手?”
雍郡王一点头道:“好吧,我答应,大哥,你准备”
直郡王道:“我准备先让他发疯,然后再进宫献药,让他吃了药,病更重,这样一来,他准倒,只他一倒,这皇上宝座又少一个人争了,至于你我,那好商量。”
雍郡王道:“这还有什么商量的,大哥为长,理应”
直郡王笑道:“怎么,老四,还跟我来这一套?”
雍郡王正色说道:“大哥,我是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直郡王摇头说道:“到那时候再说吧!”
这位长皇子胤郴也够阴的!
雍郡王忽转话锋,道:“大哥说进宫献药”
直郡王微笑说道:“老四,你可听说过‘密宗’‘阿肌酥丸’?”
雍郡王呆了一呆道:“没听说过,这是什么药?”
直郡王笑道:“问你那护卫,看他知不知道?”
雍郡王转脸说道:“小关,‘阿肌酥丸’是什么药?”
关山月眉锋微皱,道:“王爷,那是‘密宗’中最厉害的一种淫药!”
直郡王笑道:“不错,你这个护卫胸罗不差!”
雍郡王道:“原来是淫药”
直郡王道:“这‘阿肌酥丸’能使老二的疯病略见好转,可是他接着会害上另一种病!”
雍郡王忙道:“什么病?”
直郡王道:“淫病,见不得女人!”
雍郡王惊喜说道:“那宫里上自妃嫔,下有宫女,那么多”
直郡王笑道:“所以我献这‘阿肌酥丸’,这一来宫里就热闹了,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准会有人告老二的状!”
雍郡王击掌说道:“太好了,太好了,简直妙透了,大哥,有你的,你让我五体投地,我忙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及你这一着!”
直郡王笑了,很得意,也很阴鸷
接下去,所谈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天南地北,一阵闲聊,直郡王屁股重,真能坐,一直坐到了快三更,要不是索伦王妃命人来催驾,他还不肯走呢!
送走了直郡王跟索伦王妃,关山月也要告辞!
雍郡王却道:“慢点,小关,我还有话!”
关山月道:“王爷,您还有什么话?”
雍郡王道:“只问你刚才在我背后,为什么三番两次的碰我?”
关山月道:“王爷莫非见怪嫌罪?”
雍郡王笑道:“不差,我想摘了你的脑袋!”
关山月笑了笑,道:“一句话,王爷,凡有这种事,您让别人干去!”
雍郡王道:“我坐享其成!”
关山月道:“王爷明白了!”
雍郡王道:“小关,你不知道,唯独老大跟我投机,我怎好跟他勾心斗角?”
关山月笑而不语!
雍郡王道:“小关,你笑什么?”
关山月道:“我笑我自己!”
雍郡王愕然说道:“笑你自己?为什么?”
关山月道:“可怜!”
雍郡王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我把心摘给了王爷,王爷却跟我玩虚假!”
雍郡王目闪异采,仰天大笑,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天,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脸红了。”
关山月笑了,他欠身告辞!
雍郡王就站在大门口目送关山月离去!
望着关山月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他连连点头喃喃自语,一连说了三声好!
什么意思,别人无法知道,只有问他自己!
雍郡王府上了大门,接着灯熄了!
不,院子里还有-点,在寒风摇动的枝叶缝隙中晃动着,那儿,时时传出雍郡王的笑声,还有他的侧福晋!
没一会儿,那仅剩下的一点也熄了“雍王府”一片黝黑!
而,雍郡王跟他那侧福晋仍在笑,尤其那位侧福晋笑得厉害!
看来,今夜雍郡王是够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