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不远,老头子当真很放心,他连想都有想到会出事情。奇怪,花轿抬得真慢,等了半天尚未过来:沙士密的二位师兄在后噫声道:“怎么没有送亲的人?”
老头子叹声道:“一定是贫苦人家的独生女儿!真可怜,连花轿也是旧的!”花轿后面本有牛强在跟著,但这时也开溜了,因为看到棺材已不见,生怕沙士密的师傅师兄们看出破绽。被雇的轿夫一见牛强不见,他们还莫明其妙,其中人这时问道:“客人呢?”
又一人接道:“可能是拉屎去了!”
又一人疑问道:“我们一辈子还没作过这样的怪事,有抬著空花轿还要吹吹打打的?”客人不见了,难怪他们抬得慢,这时对面奔来一个年人大声问道:“你们为何这样慢,快点过去呀!”
一个打鼓手停下鼓,没好气地接口道:“你走你的蹈管我们抬快抬慢!”
那人就是沙士密的大师兄,闻言笑道:“你不赶快抬过去,等会恐怕对新娘子不吉利!”
打鼓手忽然哈哈笑道:“我们的新娘子尚未接到哩!”
那人噫声道:“你们去接新娘子?”
打鼓手点头道:“星点不错!”
那人问道:“你们的新郎宫呢?”
打鼓手道:“到后面拉屎去了!”
那人似已知道不对劲,追问道:“那你们吹打什么,新娘子还没接到就吹吹打打?”
打鼓手大笑道:“这是新郎官吩咐的,他可能是外行!”
那人急忙走近花轿,揭开轿顶一看,只见里面确是空的,但发现座上有张字条,只见上面写著:“青出于蓝”四个大字。那人一见“青出于蓝”四字,猛地跳了起来,拉身就朝回奔,边走边大叫道:“师傅,快去看树林里的棺材!”
老头喝问道:“什么事?”
沙士密的大师兄忽然短了半截,忙将字条呈上道:“我们中了师弟的诡计了!”
老头子一见字条,同样跳起道:“快去!”
林内星点声音都没有,进去一看,只见七个公差全被点倒在地,棺材盖掀开了,罗老已不知去向,沙士密大师兄气得跳起道:“小鬼又胜了。”
老头嘿嘿笑道:“快追,他还要命罗大昌作生意的。”
沙士密的二师兄问道:“向哪儿迫?”
老头子道:“我们先追到信阳州看看,他可能会在那儿向州官出售。”
沙士密的大师兄道:“这些步快怎么办?”
老头子道:“他们不是黑阳指点的穴,过后能够自己醒来,你师弟现在有两个好助手了,花轿后面定是牛强,这人江湖经验多,点步快穴道的是皇甫鹄、这小子武功不错,今后你师弟必定更神通啦。”师徒三人说完追往信阳州去了,可是他们又扑了个空,原来沙士密早已防到了这一著棋。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想到沙士密带著皇甫鹄、罗老人竟在五天五夜之内赶到了靠近京城的香河县,可是他把牛强派回宜昌局里,扬言说是找罗老人去了。局里老少都相信,便把牛强留下另派用场,这可把中强急坏了。
沙士密在香河城住了两天,他决心不再用罗老人做意了,这两天他为罗老人医好了额上的肉瘤,又将他的貌也改了,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而且好看多了,换了著,居然有一派长者之风。皇甫鹄这两天去了一趟京城,回来说情形仍旧非常张。沙士密已无顾虑,一见皇甫鹄回来,立即就与两人上北京。当他们走出香河城不到二十里时,罗老汉忽然向沙密提出警告道:“我们被金莲教人盯上了!”
皇甫鹄急问道:“是后面那个粗大妇人?”
罗老头道:“正是,她是教主身边八妖之一,武功奇高,真是只母大虫2”
沙士密道:“她只是怀疑而已,我们不要回头看她就是,但不知她们在金莲教的地位如何?”
罗老头道:“地位只是教主身边的仆妇,但她们仗教主之势在教中横行无忌。”
他趁著沿途还有其他行人,又回头一看,轻声道:“她是教主的梳妆吃。”
沙士密笑道:“金莲教兴起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罗老人道:“名义上是统一武林,实际上另有野心,那只有教主一人知道,因为这野心是她兴教的真正原因。”
沙士密道:“何以见得呢?”
罗老头道:“我凭著教里所供奉的神像揣摩到的。”
皇甫鹄诧异道:“是尊什么神像?”
罗老头道:“要问什么神像,恐怕连两位副教主也不知道,人人只知那是祖师神像,其实那是一位蒙古将军像,样子就是铁木真。”
沙士密郑重道:“教主是蒙古女子?”
罗老人道:“正是,且是元朝皇室后裔。”
沙士密点头道:“我猜到八成了,金莲教实际上是想复兴元朝。”
罗老头道:“我正有这个看法。”
沙士密道:“听说这教主还有一个师姐?”
罗老人叹声道:“那是教主的真正保姆,可惜死得不明不白!”
沙士密道:“何以不明不白呢?”
罗老人道:“十年前教主就要向武林宣布成立金莲教,那时老菩萨大怒,说毫无半点意义,且是邪门行为,之后教主就不敢了,但过不了半年,竞突然宣布老菩萨仙去了,教内弟子竟连尸体都没看到。”
沙士密道:“你老对此也有怀疑?”
罗老人道:“何止是我,教中弟子哪个不疑,但谁敢提出来呢?”
沙士密道:“现在你还怕什么?”
罗老人道:“当然,现在我敢说那是教主谋害的。”
沙士密笑道:“我们有心揭穿这个谜,但恐怕将有场生死搏斗”
罗老头叹声道“金莲教的力量太大,正面冲突绝难将其打倒,尤其是教主的武功,我敢说是天下无敌。”
沙士密道:“她有多少岁数了?”
罗老头道:“年纪还不到四十。”
沙士密笑道:“我想她一定有弱点,女人能成大事者不多,我会过一两次就有对策了。”
罗老头郑重道:“你是她非除去的人物之一,千万不可轻与会面!”
沙士密笑道:“见机而行,当冒险时我也不惜一切去会她。”
罗老人道:“机会是有,如能寻到一件奇珍作进见之礼,哪伯明知是她要杀之人也不会因进见而加害。”
沙士密笑道:“我从什么地方能得到一件奇珍呢?”
皇甫鹄道:“皇库内珍宝无数,我们进京时,慢慢地想主意。”
罗老人道:“皇库自从老朽盗了那次之后,恐怕警卫更加森严了!可惜那次没有多盗几件东西出来。”
沙士密道:“盗皇库不如盗各贝子贝勒府,这次进京就从这一方面下手。”
皇甫鹄突然一指前面道:“不好,你们看,那是什么?”
前面同时出现七个妇人,罗老人大惊道:“八妖同时出现了!”
沙士密道:“不要慌,她们仍然不会认出我们的真相!”
罗老人道:“八妖出现,教主必定在这条路上,她身边还有八仙女!”后面那个妇人这时已加速赶上,但她并未向沙士密等有何举动,相隔只有四五丈的距离,显然仍在暗中察看。
皇甫鹊轻声向沙士密道:“左侧是北运河,我们沿著运河走如何?”
沙士密点头道:“通县不远了,我们到了通县停一会,吃过中饭再走。”
罗老人道:“到通县只能赶上吃晚饭,吃中饭最好在张家湾镇上。”沿运河走了十几里,前面确已出现市镇,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后面那妇人大声喝道:“前面三入侵走!”这一声同时也将最前面七个妇人都喊回头:罗老人闻声大震,急忙道:“也许已看出我了!”
沙士密摇头道:“沉著点,她还未能肯定。”
“三位可是皇家团客?”那妇人如风接近,朝著罗老人问。
沙士密等停身不动,皇甫鹄接口道:“大娘何以见得?”
那妇人沉声道:“你们该不是普通江湖人吧?”
沙士密接口笑道:“我们挂宝剑又不是拿来充好汉,这点当然被你看出了。”
那妇人冷笑道:“你们皇家剑客竟敢乱攫人!居然将本教一位护法带进京来了!”
三人闻言一怔,沙士密陡有所悟,问道:“这位大娘说话我们不懂!”
那妇人哼声道:“你们从石首县劫走那个姓罗的老人,难道不认账?”
沙士密大笑道:“谁说我们动人来了?”
那妇人道:“你们真没种,我们接得三位江湖同道的密报,说你们易容为盗贼,劫走石首县的钦犯。”
沙士密谈然道:“我们劫得的人呢?哈哈,该不会收在身上!同时我们根本不是皇家剑客,大娘,你恐怕找人了。”
那妇人看看罗老人,显然有了疑问,但仍坚持道:“你们别想脱身,密报说有两个青年和一个壮年,同时我们一路追查到此只发现你们可疑。”
沙士密道:“大娘,这你就错了,我们这一位是不是壮年?哈哈,他已有六十多岁了。”
他指著罗老人,接口打趣道:“老头子,你得高兴呀,人家说你是壮年哩!”
那妇人有点尴尬,但恼羞成怒道:“你快跟老娘走,不搞清楚休想脱身。”
沙士密道:“去哪里?”
妇人道:“去见我们教主。”
皇甫鸽接口道:“我们要到镇上吃饭哩。”
妇人冷笑道:“少不了你们一顿酒饭,同时还有很多人作陪。”
沙士密大笑道:“有吃有喝,我们哪里都肯去,大娘,那就请你带路罢。”
妇人一指前面道:“我们的同伴就在前面恭候,请随著她们走。”前面七个妇人一见这个妇人就问道:“大姐,他们怎样,不肯招认?”
这妇人道:“他们没有那些人干脆,恐怕请酒不吃要吃罚酒。”听口气,她们还不止去逼沙士密等三人,罗老头传音沙士密道:“她们一定有很远的路要走!”
沙士密笑迈:“不会,我已发觉就在右面不远。”
右方是对著一处林前,那儿离镇不远,遥遥看到有座大庙宇出现。后面妇人大声道:“八妹快去见教主,只说又有三个可疑人物到了!”
沙士密闻言大笑道:“大按这不是把我们当罪犯看待嘛?”
那妇人冷笑一声,沉声道:“罪犯与否,证实后才明白!”
到了庙前,忽见派去的妇人这时带出一个老者来!罗老人急急传音沙士密道:“那是第一副教主。”
沙士密道:“他就是‘银头叟’齐元同?”
罗老人道:“正是,此人多智,目光甚锐:提防他看出我来。”忽见那老入走近,向三人仔细认了一会才拱手道:“三位贵姓?”
沙士密笑道:“南疆‘忘年三友’从不告诉人家姓名,除非作了人家上宾。”
老人阴声道:“老夫从未听过有南疆三友之说。”
沙士密冷声道:“那不是敝三友名微,就是阁下识浅!”
老人大怒道:“你们既已来此,难道还不服么?”
沙士密道:“我们并非自愿来此,阁下凭什么使在下等心服?”
老人道:“你们可曾想过来到此地会有什么后果?”
沙士密谈然道:“不是生便是死!”
老人阴笑道:“你们既然处于生死关头,那就该逆来顺受才是。”
沙士密大怒道:“笑话,阁下不免太目中无人了i在下等只有理可屈,凭阁下这种态度难道能使人心服不成?”
老人嘿嘿笑道:“你们既不是皇家剑客,又不是南疆三友,故意隐去来历,居心可知,凭此难受欢迎嘛!”
沙士密冷笑道:“我们既不是自愿来,又不是请来,谁甘心坦诚见告?”
老人被抢白得哑口无言,拂袖向八妇道:“将他们带到侧殿去。”
沙士密立即哼声道:“在下等少陪了!”
八个妇人一见他们要走,立即将去路挡住,同声喝道:“你们想死!”
那老人目露煞气,沉声道:“八收听著,他们如敢逃走,一律格杀勿论。”
沙士密大怒道:“我倒想和阁下玩玩!”
老人阴笑道:“老夫下手太重,你三人没有一个能接三招!”
沙士密踏出一步皂道:“我看你连一招也接我不住!”老人不能下台,猛地回身道:“小于,这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能怪老夫存心杀人]上罢!”
沙士密大笑道:“阁下最好多召来星点人手,免得输了无法报复!”
老人嘿嘿笑道:“小子,你不要害怕同伴遭殃,老夫杀了你,保证与他们无干!”
沙士密朗声笑道:“你的信心比你功夫强,既然这样说,我们换个地方动手如何?”
老人道:“你们三个也不行。”
沙士密摇头道:“我也有信心!”
老人向八魄道:“教主马上就到,你们就在此处迎接,本座先打发他们再来。”
逼著沙士密他们来的妇人大声道:“副教主认为他们不是劫走护法之人嘛?”
老人道:“罗护法失踪,其中另有名堂,本座等会面见教主时自有话说。”
他转身向沙士密道:“你择个地方吧?”
沙士密朗声道:“你真的要杀我?”
老人阴笑道:“老夫看得出,你小子终归对本教不利,老夫岂肯留下后患。”
沙士密道:“那在下必须选个风水之地才行。”
老人道:“这是你最后星点要求,老夫当然答应你。”
沙士密向罗老人和皇甫鸽道:“朋友,我没有什么遗言,你们去罢,千万莫以我为念。”
皇甫鹄道:“难道你没有星点遗言吗?”
沙士密笑道:“二位如念旧情,那就请在万寿庵替我念一天经,但看能不能超度我。”
皇甫鹄会意,立即和罗老人故意叹声而去。
沙士密立向老人道:“阁下请了,我已选择离此数里的一座山上,那儿山青水秀,龙脉不坏。”
老人不再说话,一直随著他走。大概他这时也觉这青年有点过份的沉著,沉著得使他有了戒心,甚至有点惊疑。沙士密亦开始谋算了,他现在难以决定的是,一旦交
起手来是不是要用黑阳神功取胜?他看出这副教主的功力奇强,如用他师傅赛摩勒的武功顶多只可占点上风,要胜起码有两天工夫的苦斗。他所谓数里之外有座山,那纯是胡扯,他根本对这条路毫不熟悉,这时奔了已不止十里。老人一看情形不对,突然喝住道:“小子,你走了多少路啦!”
沙士密回头笑道:“你如害怕,这时回去我决不迫你,如若决心一战,那还要走一段路。”
老人又追出道:“老夫不怕你逃出掌握!”又走了十几里,前面已现出城池了,沙士密这才立在一处林前道:“阁下,地点到了!”
老人怀疑道:“这儿哪来的山?”
沙士密哈哈笑道:“阁下认为这地方不好嘛?其实这正适合于老年人,不乡也不城,可说是闹中有静!无须翻山越岭。”
老人突然一掌劈出,大怒道:“今天倒要看你自己择地还是替老夫择地!”
沙士密闪开不接,身法奇速,又哈哈笑道:“慢来,武林中瞪著两眼相挤的打斗,已属蛮人的打法,高手常称之为‘斗牛’,我们两个都是高手、相信都不愿作这种笨事。”
老人道:“你要怎样打?”
沙士密道:“当年传言曾有蒙著双目苦斗三日的豪举,至今仍传为奇谈!但不知阁下的听力如何?”
他怕老人看出他的黑阳神功啦!
老人冷笑道:“蒙目乃是练武人的功课之一,这有什么:稀奇!老夫同意。”
沙士密大乐,哈哈笑道:“你如怕我取巧,我就先蒙罢!”
老人急忙捞出一块黑帕,冷笑道!“你小子怕老夫偷巧,真是奸诈的东西!”
沙士密也捞出黑帕,哈哈笑道:“这样两不吃亏!”
二人蒙著面,老者大喝道:“小子上罢!”
沙士密道:“副教主请!”
老者猛地一掌拍出,竟是循著沙士密的声音如闪电般攻到!沙士密在第一掌就看出这人功力确实惊人,因之他立即打消用师傅的武功对敌,然而他又伯对方看出黑阳神功,于是就激其蒙面,这时一觉对方攻到,本可硬接,可是他对这人的已往不明,临时又闪开忖道:“这人如果已往没有多大恶行,我杀之未免过份!”
老者听力奇高,第二掌仍旧循声而到,同时大喝道:“你害怕了不成?”
沙士密笑道:“我来了,你可要当心!”
老者大怒,全力攻上!沙士密似有什么决定,一听风声接近,立即展开奇速天伦的功,一味绕著老者游走。老者被激得狂吼如雷,拳掌真如雨暴风狂,四周劲风大起!只打得尘土飞扬。沙士密显然在找其空隙,这时大喝一声,一指点出!老者突感全身一挫,猛地后退,立觉自己的功力骤灭!只吓得满头大汗,他陡将面帕取下,已知中了对方奇功。沙士密同样取下黑巾,沉声道:“阁下输了!”
老者颤声道:“你用的是什么指力?”
沙士密大笑道:“南疆三友的功夫,天下武林无人知道,量你的真力已被我封闭过半。”
老者闻言变色,咬牙道:“你为什么不杀老夫?”
沙士密谈然道:“尚未查出你已往的恶行!”
他一顿又道:“日后一旦查出你的素行太坏,将来再结束你的生命。否则也许会替你解除禁制。”
老者颓然道:“这样老夫活著岂不等于受罪?”
沙士密道:“我仍替你留了普通高手的力量,不过我提醒你,你不可离开金莲教,否则你的生命更危险!”
老人道:“老夫回去作什么,凭普通高手的功力还能当副教主?”
沙士密道:“你自己不说,我也不向外提及,金莲教中谁会知道?仅在日后对敌时多用点心计就行了。”
老者叹道:“你要我在教里卧底?”
沙士密摇头道:“你失去的功力就是失去价值,金莲圣母不会讲什么道义的,他必定要杀你,换句话说,你离开,她伯你泄密,你留下又无法再叫你作副教主,只有不谈此事想法混过去!等我将来的决定。”
老者点头道:“少侠到底是何人?”
沙士密道:“等你恢复功力的时候才会知道我是谁。会!”
他转身走了几步忽又回头道:“你回去时,最好设法你那第二副教主激来会我!”
老者道:“你要用同样的策略制住他?”
沙士密道:“我老实告诉你,金莲教的势力将在我慢的逐个收拾下消灭,有恶行者杀之,无恶行者制住,相你不会走漏我的消息。”
他别了老者齐元同后,立即奔向北京。讴料走不到半里,忽见侧面林中钻出了罗老头和皇鸽,一见诧然道:“你们还没有走?”
罗老头呵笑道:‘‘我们怕你被围,一直跟著未离。”
沙士密豁然道:“你们在偷看!”
皇甫鹄点头道:“你为什么不杀他?”
沙士密道:“家师最恨的是滥杀,这人的过去我又忘问罗老,因此临时取消杀他之心。”
罗老头道:“这人除了目空一切之外,一向并元大害而且投入金莲教的时间不长,那是屈服于教主的功力
沙士密道:“十宝翁如何?”
罗老人道:“那是一位老古董,他除了好珍奇古物之人还很风趣!”
沙士密道:“我叫齐元同激他前来找我,你老认为可能嘛?”
罗老头大笑道:“只要齐元同说你有件稀世之宝,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来追你。”
沙士密笑道:“我要用什么手段?”
罗老头道:“这人不必制住他,最好用计取。”
沙士密点头道:“还有两位护法呢?”
罗老头道:“哈鲁金和库特斯是蒙人,同时又是阴险之辈,为人反复无常,且是教主的死党,公子不可等闲视之。”
沙士密点点头,笑道:“放心,见面我能看得出。”
皇甫鹊道:“听说那庙中有不少皇家剑客被请去?”
沙士密道:“金莲教目前还不敢和官家正面翻脸,否则就变成造反了,他们顶多是追查罗老的下落,甚至不会当面承认罗老即为盗宝之人。”
正说著,沙士密忽然低叫道:“快避开!”
罗老头也看到前面的情形了,急忙道:“八仙女和教主来了!”三人同时向侧面林中一闪,且不停止,同时提功穿林而过。一一阵猛奔,转眼脱离四五里,沙士密这才停身道:“我看到其中有个黄衣妇人,大概那就是金莲圣母吧?”
罗老人道:“不,那是总执法的奶妈。”
皇甫鹊道:“其实这是我们会面的机会。”
沙士密摇头道:“现在我又不想马上和她会面了。”
皇甫鹄道:“为什么?”
沙士密道:“有你和罗老在旁!”
皇甫鹄道:“你怕我们遇险?”
沙士密点点头道:“那女人必定有超人之处,你们的容定难逃过她的目光。”
罗老人猛的又是一顿,急忙道:“总执法!”
沙士密陡见不远处立著一个少女,认出就是卓文蒂,道:“这个不要紧!她不会找我的麻烦!”
罗老头道:“她最难惹,公子要小心。”
沙士密仍朝前行,遥遥向卓文蒂笑道:“姑娘,你为何在这里?”
讵料他就在这一语之间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卓文蒂见道:“是你!”
沙士密拱手道:“在下保了一趟红货进京,不料竟在处遇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