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远面色不变,蒙嘉兴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旋即收敛。
“具体情况,两位应该清楚吧!”
蒙、陆二人对视了一眼,陆远开口道:“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昨天下午,中秋大宴结束之后,徐县令颇为高兴,于是又在后院摆起了赏月宴。”
“而这次,参加的就只有徐县令、蒙兄、我,以及芷晴侄女了。”
“我们品茶赏月至子时,才散去,我和蒙兄走时,芷晴侄女还在,但我回到家还没有睡下,芷晴侄女就来报,说是徐县令在洗漱的途中摔倒、身亡。”
“徐县令虽然不主修武道,但也是任督境的二流武者,怎么可能摔跤?更别说居然摔死了?!”
“果然,随着我和蒙兄的深入调查,我们发现,徐县令或许早就已经中毒了,而且是一种很稀奇的毒素。”
“平日食用一点是发现不了。只是天长日久之下...”
“谁最有可能?”隋沐杨有点明白了,这是出了内鬼了,故而直奔主题。
陆远看了蒙嘉兴一眼,蒙嘉兴接过话,“徐兄有一个侄子,叫徐文群,是他大哥家的儿子,七年前,徐兄来余杨赴任时,就是带的他和芷晴同来的,他比芷晴大三岁。”
“其实来的时候文群还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周围又围着一帮讨好巴结的纨绔子弟。”
“渐渐的,文群心中就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想比隋兄也疑惑过,为什么芷晴侄女姓许而不是徐...”
隋沐杨心中吐槽,这么简单的事,他会猜不到?不过他也没有打断蒙嘉兴,而是听他继续道:“芷晴侄女是随她母亲姓的,徐兄的发妻...”
“总之,芷晴侄女,不仅是女儿身,更是连徐姓都没有,久而久之,文群那孩子就渐渐的把自己当成了徐兄的继承人。”
隋沐杨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不是,徐县令的继承人?县令是朝廷官职肯定不能继承,这县衙也只是借他们他们暂住,继承人,继承什么?”
呃,蒙嘉兴懵逼,半晌,才看着隋沐杨无语道:“当然是徐家二房这一脉的家业啊!”
只是,蒙嘉兴懵,隋沐杨更懵,闻言,他眼睛一顿:“你们不是说徐县令寒门出身,身份低微...”
这下,别说是蒙嘉兴了,就是陆远都不忍直视了,下意识就怼了一句:“隋掌门您是不是对寒门有什么误解啊!”
“寒门,又不是平头百姓,更不是贫民啊!”
呃...这下,轮到隋沐杨傻眼了。
这时,他也想起了,在他前世,关于寒门也有两种说法,其实,倒不是真的是两种说法,只能说,是随着时间的演变罢了。
据说寒门最初出现是在魏晋南北朝,指的是寒微的门第,简而言之就是门第势力较低的世家,也称庶族,所以跟贫民阶级是两码事。
只不过魏晋之后由于出现了科举考试,士族衰落,寒门,才开始泛指家境贫寒的家庭。
但是显然,这个世界的寒门,跟前世的魏晋南北朝是一个路数,它们指的是势力较差的中小地主,亦或者是没落许久的世家。
所以...这是争家产、吃绝户啰?
见隋沐杨面露尴尬,蒙嘉兴和陆远两人忍了又忍,才压下不合时宜的表情,由蒙嘉兴继续道:“其实这事儿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