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
巡查使大堂,见到王正木两人联袂而来,早就等候多时的金牌执法者李三全连忙迎了上去:“见过大人,见过表小姐。”
王正木‘哼了哼’越过李三全没有说话,但被称做‘表小姐’的俊秀下属,却是秀眉一皱,轻哼道:“不许叫表小姐,要叫苏银牌。”
只是话音刚落,似是觉得这称呼不好听,她紧追几步拉住王正木的胳膊,娇声道:“舅舅,你就把我的银牌换成金牌吧!银牌银牌,我一个女孩子,多不好听啊!”
王正木:呵呵,我信你个鬼。
李三全:……大周执法者队伍里银牌巡天卫还少么?怎么没见人说不好听?
“什么事儿看把你急的,非得让这丫头去喊我?”春梦,额,是清梦被扰的罪魁祸首是谁,王正木还是知道的,故而,他坐下喝了口茶,醒了醒神后,便看着李三全沉声问道。
李三全拱了拱手,这才道:“大人,程御史...”
“哪个程御史?”王正木打断。
“呃...”李三全愕然抬头,但见自家老大不像是装的,心中为那个程御史默哀了一瞬,回道:“就是前天跟您一道去余杨县办案的巡按御史程云南程御史啊。”
“哦,是他啊!”王正木恍然,只是下一句:“可是案子都已经办完了,他还找老夫有什么事儿?”
听听这话说得,完全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只是仔细想想也是,巡按御史,只有监察权,比起执法者这种三位一体的,可差的太远了。
更别说还一个是正五品,一个只是正七品。
所以,王正木看不上程云南也就不奇怪了。
李三全老实道:“程御史来信,说是徐家,无论是东海郡的徐家老宅,还是从余杨县回返的徐家人,都被人杀了。”
“恩?徐家人被杀了?”王正木来兴趣了。徐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族里最出众的也就是徐光远,还只是一个六品县令。
现在,就连徐光远都死了,徐家还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是的,大人。”李三全重重点头,“说是凌晨时分...所以程御史发来公函,问我们需不需要将余杨徐县令的案情发回重审?”
“什么?发回重审?”闻言,王正木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茶碗震落在地都没在意,站起来便咆哮道:“他程云南是闲的蛋疼么?封存归档的案件都还要重审?他是傻笔么?”
李三全顶着王正木迎面而来的唾沫星子不敢言语,心里也把程云南骂了个半死,这是什么傻笔玩意儿才能想出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
这是体现你‘尽职尽责’么?这他妈是别人攻歼你‘能力不行、敷衍了事’的铁证啊!
要是是被人逼迫的也就算了,大周权贵这么多,执法者里每年这种事儿不少见,但是...你踏马的居然想让我们自愿...还真蝎子粑粑独一份儿了,这是真把自己当青天、还是在把我们当煞笔?!
青天你当,煞笔我背?
只是李三全骂的固然不错...但是,真正令王正木暴跳如雷的还是隐藏在徐家人死因里的‘潜在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