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其实是上次我帮大娘为你晾衣服的时候从你衣服里掉下来的。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听枣花婶娘和大娘为你的婚事挺犯愁,我捡到玉佩的时候,看到玉佩上有字,我不敢将玉佩给大娘,想着还是亲手交给姐姐妥当!我知道婶娘专门找姐姐谈话是怀疑姐姐有心上人,谈话的目的是想问清了那人是哪家公子,想替你们二人做媒,解了你母女二人的忧!我本打算等婶娘和姐姐谈完后,就将玉佩还给姐姐,可等我和小宝进屋时,我看婶娘的神色不对,我就没敢当场给姐姐,后来我们吃完饭,婶娘怕耽误你们休息,就急急带着我和小宝走了,我也没找着合适的机会给姐姐,害姐姐为这块玉佩伤心得都病了一场,实在是我小不懂事,还望姐姐不要怪我!”
“妹妹都是为我着想,我谢妹妹还来不及,哪能有怪罪之意,况且这大中午的,妹妹还专程将玉佩送还给我,我要是还怪罪妹妹,我都成什么人了?”巧珍感激地望着染儿道。
“那姐姐你给我说实话,你对这玉佩上的人可有心意,我今天可是替玉佩上的人传话来了,姐姐可不能看我年纪小,就找借口欺瞒我,那我可没法向玉佩上的人交差!”染儿蹲到巧珍的身旁目光灼热地直盯着她道。
“你见到他了,他现在可好?瘦了还是胖了?”巧珍抓紧染儿的手急切地问道,情绪激动,满眼期待,也不想想染儿这么个小丫头怎么就能认识她心中的人。
染儿瞧着巧珍急切的目光,激动的情绪,噗嗤一笑诈巧珍道,“姐姐,你抓疼我了,姐姐不是给我婶娘说,心中没有人吗?为何又如此这般?”
巧珍双颊一红,“妹妹,刚才的话是真的,还是故意逗弄我?”
“姐姐,那你告诉我这玉佩上的人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怎么相遇的,我看看与交托我传话的人说的是不是一回事,要是一回事,那我就没找错人,要不是一回事,那就可能还有第二个巧儿在,怪我没找对人,我再瞧瞧这村里是不是还有第二个巧儿在!”染儿好奇地眨着长长地睫毛道。
巧珍望着眼前留着齐刘海,双眼不停眨呀眨的染儿,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轻启朱唇忧伤地道,“妹妹,你还小,姐姐就是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何苦再添烦恼,你能来将玉佩还给姐姐,姐姐就很感激你了!”
“姐姐是不信我,那我问姐姐,这玉佩上的字可是位叫薛颜卿的人?”染儿下了句猛料道。
“妹妹,你识字?”巧珍震惊地望着染儿道。
染儿摇了摇头,“姐姐,我不识字,但我知道姐姐与这薛颜卿是在马王庙相遇两次,真正定情确是在这里!”染儿用脚踩了踩地面自信地扬着小脸道。
巧珍再次抓住染儿的手双眼含泪道,“妹妹,那你告诉姐姐,他现在过的可好,他可还记得我?为什么这五年来杳无音信?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来?”
“姐姐,你别哭啊,他人很好,他一直没忘记你,这不还特意让我捎话给你,‘说他回来了,让你耐心等几天,待他禀明父母,就遣媒人来向你提亲!’”染儿生怕巧珍真哭起来,一口气解答巧珍的疑问。
哪知巧珍听了染儿的话,泪水就像晶莹的玉珠子似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嘴里不停地呢喃,“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忘了我,当初仅是感激我救了他,才答应娶我!”
“姐姐,你怎么哭了,这是好事,你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咱该高兴才是!”染儿觉得巧珍有点痴傻,天下好男儿多的是,干嘛非在薛熙这棵歪脖树上吊死,这幸好薛熙没有辜负她,要是薛熙真是个负心人,这巧珍难道真要出嫁当尼姑不成,不过这话染儿也就在她肚子里过过瘾!
“妹妹,你还小,你不懂,等将来你有喜欢的人就明白我的感受了,你让我好好哭一场吧,这事一直憋在我肚子里五年了,我谁也不敢提,别人说的我再难听,我也厚着脸皮受着,我知道爹娘常常为我的事流泪,可我没办法啊,我也试着想忘掉他,可他就像树根似地,越想忘记,他在我的心里扎得越深,忘不掉啊!。。。。。”巧珍梨花带雨般哭诉着这几年所受的委屈。
染儿瞅着巧珍略显病态的绝美脸庞经过泪水的洗涤透着股苦尽甘来的凄美,深感一个情字,养人,耗人,累人,也能甜蜜人!不管过程多么曲折,希望人人最后都能有个幸福的归宿!
染儿望着喜极而泣的可怜女子,虽说薛熙再次承诺娶巧珍为妻,可五年前薛熙没将巧珍娶进门,五年后这样的事会不会重演,毕竟这儿是讲究以孝为先,父母之命,除了天大地大皇帝大就是父母最大,有几个人敢为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能公然与父母相对抗,别说落后的古代,就是前世婚恋自由的现代,这样的人也不多见。
薛熙能为巧珍做到这一步吗?说实话,染儿心里也没底,可染儿愿意尽最大努力促成两人的美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