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门小厮瞪了染儿一眼,然后又瞅了瞅染儿身后的薛熙,才不情愿地嘟囔了句,“等着!”然后咣铛一声甩上了大门。
“二伯,你看这稀毛一点也不买你的帐,居然当着二伯的面甩门子,那稀毛明面上是瞧不起我,实际上是在打二伯你的脸,不过,能在门口当差的一般都是机灵人,这稀毛居然这么对二伯,想必是他家主子早就吩咐好的,他家主子料定咱们会找来,这样做肯定是给二伯你个下马威瞧,让别人看咱们的笑话,她在旁边说风凉话,瞧瞧走南闯北名扬四海的熙二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得照样到我的门口,受我家小厮的气,可见这人呐,再有钱有能耐的人到了官面前,都得弯弯那像松般笔直的脊梁!”染儿不满地大发牢骚。
“鬼丫头,撒撒气就得了,你还想让我和杨媒官闹崩啊,闹崩了,你和你婶娘以后还想来这片保媒不?我在家能照拂你们一二,我不在家呢,你们靠谁?当媒婆的,要是别人对你说了几句难听话,你就搬弄是非,睚眦必报,我看你这小媒婆不当也罢,这当媒婆的那个不是忍人之所不能忍,受人之所不能受,无论你高兴还是难过,都得笑容满面的登门造访,像你这样,根本就不算受什么大气,就恨得牙吱吱响,我看也是难成大气,还不如在我身边伺候几年,攒点嫁妆钱,到时候我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一辈子就这么无风无浪地过一辈子得了!像你的那番豪言,什么我的嫁妆我来攒,我的房子我来造,我看你呀就是嘴上说说,当不得真呐!这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看鬼丫头,你的嘴上本就长不出毛来,这办事不牢靠说话如风吹般无痕可寻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薛熙冷嘲热讽地拿捏着腔调道。
“二爷,不带你这样欺负人,什么叫我嘴上本就长不出毛来,我嘴上可长有用你那双肉眼根本瞧不见的数不清的亿万汗毛,你能说汗毛不是毛嘛!再说,我可是一心为你抱不平,你不领我的好意,也不能说我挑拨是非,那稀毛对你的态度你又不是看不见!下次你自己敲门,我可不再干这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破差事!好心替你出口气,你居然这样说我,哼!”染儿瘪着嘴委屈得退到薛熙身后。
“好了,你肚里的小弯弯我要瞧不清楚,我就不用当你二伯了,你敢说你刚才说的那几句不是想火上浇油,让我更加厌烦杨媒官,借我的手为你和你婶娘出口怨气,你要敢说你没这么想,我立马骑马回去,你婶娘的事,你自己解决!”薛熙一副就你那小样还给我耍心眼,回去再苦练个十年八年再出来丢人显眼的模样!
“我有这想法咋啦,在这儿我们人生地不熟,就认识你这么个有可能为我们出头的头面大人物,我不想着让你帮我们,谁还会帮我们,难道我们就活该被人算计,二伯,你可别忘了,我和我婶娘之所以走散,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和婶娘是为给你保媒才惹下她们的,要是我们撮合的是平常老百姓,估计人家连看我们一眼都嫌污了人的眼球,可就因为我们保的是你老人家的大媒,人家才想方设法地算计我们,二伯,你说说,我找你出头难道错了么,你要说错了,你尽管扭头回去,待会我见了杨媒官就明确表示,我和我婶娘再不掺和二伯你的事,我们还回我们的小山村说媒,只要我们不触动人家的利益,我想人家也不会对我们做出多过份的事!”染儿不满地小声嘟囔道。
“臭丫头,这可是你说的,是你让我回去的,可不是我要回去的!”薛熙温和地望了染儿一眼,飞身上马。
“我说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你要真这么听我的话,我让你替我揍人一顿,为我们出口怨气,你干嘛!”染儿瞪眼望着薛熙道。
“不干,揍人有损二爷在女人心中的形象!”薛熙微笑道。
“那我让你回去,你干嘛这么听我的话!哦,对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二伯你移情别恋要抛弃我的巧儿姐姐,我可怜的巧儿姐姐,苦等了五年就等来这么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染儿撅嘴小声地替罗巧珍抱不平道。
“好了,好了,鬼丫头,你就会拿巧儿出来说事,要让人听见毁了你二伯的好名声,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薛熙瞪了染儿一眼跳下马来。
“这都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说!”染儿嘟嘴白了眼薛熙。
染儿刚说完,朱红大门就开了,“不知二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二爷见谅,快快请进!”杨媒官笑嘻嘻地亲自迎薛熙进门,跟在杨媒官身后的稀毛小厮马上满脸堆笑地接过薛熙和染儿手里的缰绳。
“冒昧来访,还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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