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儿在水里扑棱了几下脑袋,弄的染儿浑身都是墨汁点,“绒儿,咋一提你家的白胡子老头,你就激动,这一个多月来,天一热,我就伺候你洗澡,还给你剪毛,咋不见你对我有多好,光我对你好啦!”
绒儿用舌头舔了舔染儿的手心,摇了摇尾巴,向染儿示好。
染儿望着绒儿可爱的动作,拍了绒儿的脊梁,“好了,出来,我给你换盆水,再冲一遍,你就先披着这身白毛在后院歇会,我去给你买墨汁去!”
绒儿按染儿的吩咐乖乖从大木盆里又跳了出来,待染儿将大木盆灌满水,自动跳进水里扑棱了几下,染儿又用手给绒儿洗了一遍,然后才去杂货铺里买了瓶墨汁回来,一点点地又将绒儿的毛染黑。
等染儿将绒儿的毛染完后,天就晌午了,她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开了,染儿摸了下瘪瘪的肚子才意识到,她这半天光干活还没吃饭,苦命娘咋不叫她吃早饭呢?
生气没做,还是因为别的?染儿的心里莫名地有股孤寂失落地味道,就好像她又成了没人管没人问的孤儿似地,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反正她现在很讨厌那种味道,如若她永远也不曾尝试到亲情的温暖也许她不会讨厌孤独和寂寞,也不会感到失落,因为上一世她就是在孤独和寂寞中走过来的,可现在的她不一样了,她尝到了被人宠爱被人惦念的甜头,一旦被人遗忘,她会伤心,会失落,她不知道,苦命娘因为生气,赌气没做饭或是不叫她吃饭忘了她的存在?抑或是找不到她在哪儿?
在染儿的心里她希望是最后一种,她自我安慰,对,就是那样的,苦命娘会生她的气,但不舍得让她饿肚子,饿坏她的肚子就没人帮苦命娘赚银子了,她摸了摸瘪瘪的肚子,“人是铁饭是钢,再和人闹气,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绒儿,走回家吃饭喽!”
染儿和绒儿在路过门房的时候,有点犹豫要不要问问方爷爷,苦命娘找她了没?虽然心里很想知道答案,可又怕真实的答案伤人,染儿在外面徘徊了好长时间最后鼓足勇气走进门房,“方爷爷,我娘.....”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身穿白衣头戴黑纱帽的人点住了穴道,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进而看见方爷爷和方奶奶的喉咙处有一条缝隙在冒着鲜红的液体,液体由内向外一滴滴地顺着脖颈流进衣衫,渗透灰白的衣衫,为灰白的衣衫抹上了绚丽的色彩。
染儿看着两位老人胸前那一大摊被血染红的衣襟,心知是她连累了两位老人,深深地罪恶感充斥在她的心头,也许她本不该回来,如果她没回来,两位老人还会像以前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不至于...
悔恨愤怒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河水似地在她尖尖的下巴汇聚滴落!
绒儿在门外可能是感觉到染儿的不对劲,狂吠了一声,然后奔进屋里,两只前爪平行地铺在胸前,双眼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那白衣黑帽人,眼神中蕴含的凶光越来越强烈,眼珠渐渐地变成半透明,就像笼罩着一层暮霭,接着后腿蹬直,前腿平伸,前半身形成俯冲的姿势!
紧接着只听嗖、嗖、嗖和类似于狮子般的低吼声同时响起,进而就见绒儿直冲着黑衣人的喉咙扑过去,然后就听到叮、叮两声镖插进木头的声音,还有一支镖插在了绒儿的后退上。
而那白衣黑帽人却毫发无伤,染儿望着绒儿后退上的黑毛被渐渐地染成暗红毛,咬牙心痛地唔唔唔地直冲绒儿摇头,可绒儿根本不看染儿,双眼凶残地盯着白衣黑帽人准备第二轮攻击!
紧接着就见白衣黑帽人从怀中摸出火石,点燃了一块油布,扬手扔到了方爷爷和方奶奶的尸体上,而绒儿同时发动了第二轮攻击扑向那白衣黑帽人的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白衣黑帽人轻轻地左移了几步就躲过了绒儿的第二轮攻击,染儿唔唔唔地流泪摇头,已经死了两条人命,她不想再搭上绒儿的命,绒儿还得等着白胡子老头回来,兴许白胡子老头来了,能救他脱离魔掌!可绒儿现在不听她的,只是凶狠地瞪着那白衣黑帽人,以寻找第三次攻击机会。
紧接着就见白衣黑帽人从旁边扯出一条白布圈住了染儿的脑袋和上半截身子,然后抱起染儿就窜上了房顶!
染儿的眼前一片乌黑,耳边传来的是绒儿歇斯底里的狂吠声,明明微热苦涩的泪水滑过她的脸庞,却让她感觉到好似漫天冰雪般冻彻心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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