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赶到河南郡洛阳棉糖媒坊时,天色已暗了下来,给守城侍卫看了相关文碟交了城头税后,她策驴就朝棉糖媒坊而去,来到棉糖媒坊,官府早已贴上了封条。
她眼神幽远地凝视着那斜交叉的白色封条,突然觉得那封条刺眼得很,她上前伸手撕碎了那封条,掏出钥匙打开了棉糖媒坊的大门,早已干涸的斑斑血迹提醒着她,她精心培养的姑娘们临死前的惨状,她双眼血红地环视着曾经充满欢声笑语而今空旷如野冷寂异常的大厅,在心里默默念叨,和璧,和玉带着你手下的那些姑娘们安息吧,我绝不会让你们枉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白染儿铺开纸笔,提笔写了一串符号,招来信鸽,将写了字符的字条绑在信鸽的脚上,放飞了出去,不一会儿,一身黑衣的女子就来到了白染儿的面前,“属下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和璧,和玉她们都已经遇害了,凶手的一剑封喉,手法干净利落,很像江湖专业杀手血煞门的魅影无心!”
“薇儿,明天这儿我要照常营业,你可能办到!”白染儿面无表情地盯着令狐薇道。
令狐薇冲身后一摆手,像黑色幽灵般迅速出现了十个妙龄女子,“人选我已选好,武功才艺都是一等一!”
白染儿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冷冽地望着眼前的十个妙龄女子,“和璧,和玉众人的例子就在眼前,以后你们十个就是河南道棉糖媒坊的骨干,我希望你们不要像和璧,和玉那样被安乐的日子荒废了武技,她们两个人的昨天就是你们的明天,有能力赚银子也要有能力守护属于自己的财富,否则人死一坯土,赚再多的银子也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你们可记住了!”
十个妙龄女子齐声道,“属下们明白!”
“重建河南道棉糖媒坊就靠诸位妹妹的努力!”白染儿转而目光诚恳地望了眼众女,又道,“薇儿,给为棉糖媒坊牺牲的烈士,在祠堂树碑立传,以后新进员工都要给这些先烈们上香祷告!每位烈士按职位贡献大小分发补偿金给她们的家人,通知其他分号的暗卫进入高级警戒状态,我不希望再有第二个河南道的悲剧发生!”
令狐薇恭声应是!
就在这时,一支飞镖从背后袭来,白染儿稍微侧头,飞镖就擦着她的发髻叮地一声钉在了大厅的廊柱上。
令狐薇上前拔下飞镖,只见下面有一张字条,她将字条递给白染儿。
白染儿接过字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城东土地庙,独来,淮南!她知道淮南说的是淮南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淮南道!“薇儿,这儿就交给你,我不会让那些姐妹们白死!干好自己的事,不用跟来!”
说着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夜色当中,出来棉糖媒坊,她从背包中掏出加工改良过的能随意辨识方向的百变罗盘,调好方向,一路向东驶去,不一会儿,她就到了一个破庙前。
白染儿四周环顾了下,从点白身上跳了下来,“老朋友,辛苦你了,我进去看看,你也补点食物!”
走进破庙,里面空无一人,白染儿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早到了,出来吧!”
“淼儿,你太让我失望了!”宇文皓带着银质面具从外面飘了进来,“不是想为你的那些手下报仇吗?动手吧,让我也瞧瞧你这几年的功夫到底精进了多少!”
“真是你干的?”白染儿双目猩红地直盯着他的眼,又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宇文皓一个指头挑起她的下巴,“你奋斗了三年的事业,我要让你在一夜之间毁灭,身败名裂!”
“你敢!”白染儿双目猩红眼神狠厉地瞪着宇文皓。
一阵冷风刮过,刮得她的青丝飞扬,衣袂迎风而舞,宇文皓仿若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般张狂大笑,“我有什么不敢,是你的武功比我高,还是你手下那帮喽啰比我手下人强,你没有一点强过我,我为什么不敢?”
“我是哪儿都比不过你,但我有权决定我的生死,若是你敢再动我的手下,我立马死给你看,你不是以折磨我为趣吗,我死了看你还能折磨谁?”白染儿拔出他送她的玉女剑横亘在脖子上,眼神决绝地盯着他道。
“三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死,我能救活你一次,就能救活你第二次,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吗?”宇文皓捏着她的下巴,“顺便告诉你,本来李恪还能有命多活二十年,就因为你,这次他就要被扣上私藏龙袍意图谋反的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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