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煮酒,酒入口,辛辣的带着火热的辛酸。
三十九年后的再次相见,三人坐在一处离青云宗住所稍远的悬崖边上。
同时仰头,同刻望天,一样的月光,三颗一样的心。
“我说小师弟呀,你这一去竟是三十九年,事先也不与我和大师兄说一声,你说该不该罚?”灵空摇晃着酒壶,醉眼醺醺的向着冷墨箫望来。双目眯着,带有着酒气。
灵金适时一笑,酒醉中也是向着冷墨箫看去,一手抬起指着自己的小师弟,想要说些什么,也不知是醉了呢,还是他本就言语不多,指了个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我……该罚……”
冷墨箫笑着站起,身子有些晃,一手接过灵金递过来的酒壶,双手向上一抬便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小师弟啊,百年大比可是要靠你了哦,我和大师兄资质愚钝,奈何尽了全力还无法进入前十……”灵空似是有些憋屈,仰天将酒一饮而尽。
“哪里的话,尽了全力就好。”冷墨箫笑着说完这话便低头不语。
他喝着酒,似是想要醉上一番。
三十九年的入凡似那南柯一梦,现在想起来依旧是那抹浓浓的哀伤。
他看到了小虎最后悲惨的结局,他也开始知晓,即便他当初未曾修真,家中未遭逢变故,若他只做个书生,考取状元,入朝为官,而那般的命运到最后或许依旧是个悲剧。
人生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但冷墨箫当日发下宏愿欲创天地,为的便是破开这牢笼的变数,他命由他不由天!他,要反天!
冷墨箫喝着酒,目中的精光却是越发的旺盛了。
忽地,沉思中,灵空醉醺醺的站起,突然喝道:“咱兄弟三,都这么多年了,还未正式拜过什么仪式,要不,咱们效仿古人来个投名状立誓,从此结拜三兄弟,大师兄,小师弟,你们说怎么样?”
“好!”冷墨箫大手一拍,便直立而起,在他眼中这二人便是兄弟,如今来个仪式,结兄弟之仪,岂不快哉?
而灵金眼中则是泛着温和,轻轻的点了点头。
灵空“嘿嘿”一笑,面上露出喜悦,说道:“此地没有什么器物,我等便从简吧,以天为证,以酒立誓,可否?”
也没等冷墨箫二人发话,灵空便摇颤着身子说道:“既然你们同意了,那么现在便开始吧。”也不知是不是灵空真的醉了,竟是直接将冷墨箫二人无视了过去,自顾自的捧起一壶酒壶,面朝悬崖,头望着那惨淡的夜色,当先跪了下来。
冷墨箫与灵金二人相视,苦笑了一声,拿这灵空的性子当真是无甚办法。
二人亦是拿起一壶酒,与灵空排成一条直线,跪了下来。
“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依。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浩荡之声如雷,在这夜空下咆哮传开。三个少年的誓言,以生命起誓的兄弟情。
从今日起,他们三人便比那亲兄弟还要亲!
天地为证,月色为景,三心永结,生死不悔。
三人相视而笑,在这夜色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惊艳世间。
夜深人静的时候,灵空二人喝的罪趴在地,被冷墨箫送入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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