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秦枫之所以还留在西川,一来是为了打探目前西川各势力对近来所发生之事做何反应,二则是为了将此事的线索进一步引向赵锐,增加赵鹏对他的怀疑。只要能让赵鹏认为赵锐可能已在向他下手,那赵鹏在短时间内必会有所动作,虽不致主动出击,但也会加强戒备,而赵鹏若动,赵锐则不得不动。也只有这样我们此次西川之行才算得上圆满。”
“原来如此。”陆飞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西川青城山中,一座道观青砖碧瓦,规模宏大,匾额上书“青城观”三个金色大字。青城观的建成已逾百年,传到清风道长这里是第二十三代,现观中弟子有百余人。适时清风道长正于后院之中讲道,院中数十名弟子席地而坐,细细聆听。
“青城派修炼最重一个‘无’字,自‘虚无’二字去体认参证。因而主张,功法下手即从最上乘起,修得上乘,中下乘之效验可兼得,无为而有为,无作而有作;无修而有修,斯为大修;无成而成,斯为大成;无德而德,斯为大德;无有而有,斯为大有。心性清静无为,便生有为,心清静无功,便生有功。”清风道长如是说道。
正在此时,突见一小道童急步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师傅,观外无极门司马星求见。”清风道长听罢捋了捋海下长髯,微一沉吟,“司马星……请他先去前厅等候,我随后便到。”小道童应声退了出去。
“今日我有客来访,便先讲到此处,你等要仔细的参悟,不可偷懒。”道长朗声对众人说道。众弟子齐声答应。清风道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略微整理了一下道袍,徐步迈向前厅。
厅中,司马星一身白袍,斜挎长剑,正凝神观看厅里的一幅对联,似是若有所思。这上联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下联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司马兄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清风道上前长拱手说道。
司马星闻声忙转过身来,抱拳道:“道长客气了,小弟愧不敢当。”
清风道长请司马星落坐,并吩咐小童奉上了茶水。
“贫道厅上这幅对联乃是出自《道德经》,司马兄似是有所感悟啊。”清风道长笑道。
司马星摆手笑道:“惭愧,惭愧,我司马星乃一粗人罢了。”
“司马兄说的哪里话,我道家讲究悟性,‘道’乃是一种大境界,大视域,大自由,大本质,大基础,它无穷无限,无所不在。”清风道长讲道。
“哈哈……道长所说在下更是听不明白了,道长莫不是要在下入你的青城观吧。”司马星笑道。
清风道长闻言也笑道:“呵呵……司马兄这可是在取笑贫道了。”
司马星摆了摆手,笑道:“不敢,不敢。”
“司马兄此次远道来我青城观,却不是知所谓何事,总不是与老道来品茶论道的吧?”清风道长笑问道。
司马星道:“不瞒道长,我这次前来乃是奉了六王爷之命。想必道长也是知道,王爷崇尚道教,又很是欣赏道长,是以非常希望道长能够归附。”
清风听得道童禀报时,便已猜到司马星此来的目的。赵鹏此前曾几次遣人来过,都被他用言语推托了回去。“司马兄所说贫道有些不太明白。我青城观只是一处道观,与世无争。平日奉公守法、忠于朝廷,不知这归附王爷是何意思。”
司马星淡淡笑道:“呵呵……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王爷已多次派人前来,足见我家王爷之诚意,道长又何必装糊涂呢。如今江湖中归附我家王爷的帮派不计其数。青城观自成一派,人人习武,道长更是武艺不凡,王爷很希望能够得到道长相助。自然王爷也不会亏待道长,必让青城观在道长手中更加发扬光大。”
清风道长闻言笑道:“那倒是贫道的不是了,王爷的好意实是感激不尽,只是我等学道之人与世无争,习武也是为强身健体,实是不愿介入任何纷争,希望司马兄能够转告王爷,望其能够体谅。”
司马星摆了摆手,道:“道长务要再老生常谈了。今时不同往日,想必道长也听说了‘云龙山庄’与‘长风镖局’之事,现今西川形式颇为紧张,道长是聪明人,应该尽早向王爷表明立场才是,以免惹祸上身啊。”
清风道长道:“司马兄应该知道,我青城观修道为先,习武只是其次。道家讲究‘虚无’二字,不图名利。自青城观建成以来,传到贫道这里已有二十三代,虽然历代掌教皆会武艺,但却从不曾理会江湖纷争。贫道虽然无能,未能壮大本教,却也不愿将其卷入江湖之争、权位之争。还请王爷与司马兄多多体谅。”(未完待续)